不过要说起来晁千儿……误打误撞?

梦言转身,压着声音道:“这等事情,还要查明了才知道有没有——另外,为避嫌,谢又安你先回去候着吧。”

后来秋信宫就空了出来,不是冷宫胜似冷宫。后来还传出秋信宫内闹鬼,成公主生母的魂魄怪她抛弃自己搬了出去,夜夜在秋信宫中啼哭。若不是这次梦言下了令要严查,根本没有人踏进这宫殿一步。

偏偏这种事也不能开口去证实,更显得自作多情了。

好人当有好报,自己该对她好一点。

这种……后宫戏码,还真地会生啊……

梦言誓:“真没!”

初云比怡景宫中的丫头胆子大些,尤其乌雅言壳子里的人换成梦言之后,对她是尤为关照,也使得她越来越放肆,不费脑子去思考什么场合能说什么话。

谢又安父女俩被先皇丢出京城,去的就是西北。

室内一阵沉默,梦言也并非有心晾着晁千儿,只是怒气上头,整个人有些茫然。眼看着晁千儿的跪姿越来越不标准,梦言才后知后觉地让她起来。

梦言终于回头去看谢又安一眼,干脆利落地下命令:“先把她弄出去,她再说一个字就把嘴堵上。”

梦言听得一愣一愣。自己跟乌雅闲打闹了十几年都没现她这么柔弱,这皇宫中的人是这么娇贵的?

晁千儿却不畏惧,把惶恐做得敷衍了事,一笔带过了。

梦言在瞬间恼怒起来,对上乌雅闲那张脸却泄不出来,胸腔憋闷不已。

晁千儿说着就又要往前蹭,梦言忙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站好了!没骨头啊,动不动就要倒!”

梦言特别没底气地说:“这样不好。”

谢又安声音又暗了几分,回道:“臣需要做些交接工作。”

有如此好看的姨姨,还有软绵绵的小妹妹,皇宫里倒是比自家宅院要好玩儿得多。

初云的话被噎了回去,明白这事儿没有回转的余地,兴致也落了下来,整个人黯然无神。

借着薄凉的月光,梦言看一眼,自己的刀子先晃了晃,差点没拿稳掉下来。

梦言问道:“你去哪儿了?”

但话音未落,谢又安的长剑挑出一道血花,斑斑驳驳地落在地上全文阅读。白影脚下踉跄,不退反进,挥刀再次向前。

梦言眨眼,一脸天真烂漫:“不一直都是你在处理么?”

对于先皇要将皇位传给言公主这件事,谢又安是不解并且不赞同的。她人微言轻,有想法也只能自己消化,自己琢磨。父亲倒是能说得上话,与先皇谏言,先皇也只说自己还在世,能培养公主许多年。

说到半中间停了下来,不再继续txt下载。倒是挺中立的答案,模棱两可的,不受过,也不贪功。相处了这段时间下来,梦言倒没觉得这人圆滑,反倒是因为太老实了,性格使然,才会避免正面谈自己的想法。

梦言翻个身面朝里侧躺,留给初云一个背影最新章节。初云手足无措地站了半天,直到外边催得狠了,才应付道:“没事没事,公……陛下已经就寝,谢统领不必担忧。”

梦言还偷摸着寻思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又是木讷死板的性格,能比自己强到哪里?

谢又安说得不清不楚,这帕子上写得更是简略,连谢又安说的那些都没看出来。梦言拎着娟布翻来覆去,就见又一侍卫进来,行礼之后汇报:“禀圣上,有兄弟探了消息回来,登基大典上出了状况,此刻全乱了套了。”

……

在这样的时刻,有个人能体会自己的内心,不用做刀枪不入的猛士。

更何况她从见到自己开始就一直在失控——憎恶,悲伤,紧张,窘迫。这些都是会占用注意力的负面情绪,麻痹人的感官。

惹人失神。

她在那边酝酿情绪,梦言好奇地去掀那个箱子。琉璃石外壁,内里打了一层黄金,入目的一瞬间晃的人眼前全是花斑,什么都没看清。

完了完了!刚刚太难过了,竟然忘了现在的形势!

梦言还是僵在地上,戒备地看着这个自称“谢又安”的女人,手已经伸进胸襟里,去摸匕全文阅读。

浑身□□,黯淡的水下看不清状况。唯独黑色的长在水中飘飘荡荡,是唯一的遮蔽物,覆盖住整张脸。越神秘的东西越能激人的想象力,梦言几乎在瞬间就看到一张惨白、狰狞的脸,眼眶中黑洞洞的,要把人吞噬进去。

这边两个人都是要哭不哭的,晚烟一抬头却是两行泪滑下来。梦言急忙往前探身子,一脸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别憋着。”

梦言拽着裙摆,率先往那个缺口走去。细眉高呼一声“挡住他们!”,和那两个侍卫护梦言左右,一同往前走。

初云取来一套素青杂白纹的裙装,小心地捧到梦言跟前:“这是我叫她们新做的,昨儿才收进箱子里txt下载。那些粗使丫鬟没有碰过的!”

是了。

青瓷的花瓶在眼前碎裂开,立马有血液从陌生男人的头上渗出来。

梦言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吩咐道:“那去搞个假的。纸张布料一样就行,拿火烧掉一半——假的还好呢,不用把真的拿出去。”

梦言越想越沮丧,在公园的长条石凳上坐下来,去包里掏志愿表。

但想到乌雅闲那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就,下不了狠心呢。

梦言问:“然后呢?”

“闲公主见闹大了,怕惹来麻烦,就把那套饰收了回去,还叮嘱奴婢,切不可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就这么简单?

梦言自己寻思了一会儿,见桃儿还抖筛子似的跪在地上,就让她起来说话:“你们闲公主怎么样?”

桃儿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陛下不要再让桃儿回怡景宫了!桃儿说了实话,回去一定会被闲公主责罚的!”

梦言:“……”

初云打外边进来:“闲公主呀!还病着呢!”

上次在祺祥宫,梦言罚她反思,她竟然愣挺挺地跪下去,半句错不肯承认。她越是强硬,梦言越生气,也不松口,就让她那么跪着。

晚上梦言也睡不踏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焦心。到后半夜,听桃儿哭着叫人,起来一看,闲公主面无血色倒在地上,整个人惨白可怖。

梦言是自责的,但也不怎么后悔。自己没做错,怪她自己太犟。

初云问:“前晌还叫御医去看了,回来说是且得段时间养着呢!”

“能起身了么?”

“哪儿能啊!喝药还要人喂,全是汤药吊着命。”

梦言顿了顿:“看怡景宫缺什么,叫人给她送去——桃儿就留在祺祥宫吧,你看着给她安排个什么事情,再抽两个机灵的去怡景宫伺候着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初云又问:“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