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是病了?”

“左大人,啧、、哎呀、、我也知道您老的想法,不是我不帮忙,世子爷真的是、、、”李管家把左铭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道。

“爹、、”

冯家这种老牌的世家果然是出手不凡,今天办事的几个人各个都是功夫了得,而且演技也好,这种人才一般人哪里找得到。

“真是的!赶紧处理一下。”左铭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他并没有把这个太当回事,只觉得好好的心情被破坏实在是晦气。

“少爷,哎呀,您这是要找什么啊?你找什么让我来啊!”刘宝吓了一跳,他连忙把顾瑾给扶了起来,口中急道。

“顾兄留步,我愿意,愿意挨打,真的,你打我吧!”马浩宇先一步喊道。

想到这里,宣城侯夫人的脸色可就冷下来了。

冯海看了顾瑾一眼,他觉得顾瑾有些奇怪,他见过顾瑾几面,在他看来顾瑾是那种油滑事故的人,即便不高兴也是一脸假笑,但顾瑾对待马浩宇却全然不一样,难道二人有什么仇?

“世子爷醒着呢,正等着二爷来呢,二爷这边请。”女子回话道,她前头为冯海顾瑾引路,她行走的身姿如弱柳扶风,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不知为何,楚墨竟然有些意兴阑珊,今天他出宫来找王杰也是因为听说了那个关于顾瑾的流言,他对顾瑾是寄予希望的,这种流言很有可能会把顾瑾扼杀在未起之时,他本想着略施援手,但现在貌似不需要了。

顾瑾看了一眼那黑衣壮汉,觉得很无语,挺大的一个块头,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还说没有?这头上有湛湛青天看着呢,你说谎话难道不怕被雷劈?”顾瑾咄咄逼人。

夫妻俩男的叫王忠,媳妇没有名字,只自称为王张氏,男孩叫侍砚,女孩叫采薇。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顾瑾吟道。

冷清寒这人嘴怎么这么碎呢?昨天才在这吃完一顿饭,今天就闹的连皇上都知道了?

王杰点了点头,顾瑾所言的确有理,他也知对孙子太过溺爱了。

王杰对医理虽不精通,但却也略知一二,这黄土汤他记得是治脾胃的药,伤寒论里早有记载,脾胃虚寒,大便出血就用它,可是却没说过这药能治瘛疭啊。

“太医,赶紧救人、、”王杰喊道。

千顷地,一棵苗!这唯一的孙子自然被王杰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磕着,今日这宝贝疙瘩重病,王杰哪里有心情去宴请什么举子,此时的他在屋里心急如焚。

宴席自然是在王家后花园之中办的,如今是金秋时节,菊花正开之时,花园之中果然美不胜收,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在此处饮酒赏花不失为一桩美事。

鹿鸣宴?

不过这点心疼很快就没了,这房子她实在太喜欢了,两进的院子,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柿子树,这个时节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满树红彤彤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刘宝没往前凑,直到晚上的时候刘宝才单独来顾瑾房里道喜,刘宝是真为顾瑾高兴,对于读书人来讲,没有什么比金榜题名更重要的了。

顾瑾脸上谦逊的笑渐渐的凝住了,高慕南这话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先生答应就行,做这事的人学生自有办法。”顾瑾高兴的回答。

中午吃的果然是打卤面,面条劲道,卤是鸡蛋卤,师母还特意给顾瑾做了一个拍黄瓜,又弄了一盘子小炒肉。

黄涛没想到会这样,他拿着手里的银票想还给顾瑾,却听马车上的顾瑾语气不善的对傻乎乎站在原地的王宇喊道“你还不上车等什么呢?一会宵禁了,看你睡在哪!”

“狗东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韩东秋大吼一声,与此同时他手中利刃已经刺上顾瑾的前胸了。

吴世杰知道这定然是顾瑾设下的圈套,有心想让韩东秋钻。

“顾瑾,你不要垂死挣扎了,黄涛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的,你就是再抵赖也没有用了!”韩东秋张开嘴,露出一嘴白牙,语气阴恻恻的对顾瑾说道。

黄涛死了,死因是中毒,韩东秋在一番嚎哭之后便跑去京兆尹击鼓鸣冤。

谁知那人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左弘文横了那人一眼,随即一甩袖子便拂袖离去了,独留那人在原地,脸色好不尴尬。

“不是,是烟熏的!”顾瑾低声恭敬的回答道。

也有其他秀才听了左弘文的话觉得有礼,大家都是苦读圣贤书,点灯熬油一般才有了这功名在身,韩东秋虽有错,但又没给顾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训斥一顿就完了,革去功名也太过了,让人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突如其来的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冯魁看着韩东秋皱起了眉头。

韩东升脸色铁青的看着顾瑾,他到要看看顾瑾能怎么胡扯。

顾瑾觉得自己脸皮就已经很厚了,但这韩东秋的面皮比自己还要厚,背地里阴谋诡计的要算计自己,明面上居然还想占自己的小便宜,这种人简直就是毫无廉耻可言。

“嗯,我问过伙计了,确实和你说的一样、、、”

见到顾瑾和刘宝二人站在树下,那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就笑着打了声招呼。

“科举更是国家根本,是为国取士之路。自古以来科场舞弊都是大罪,人家舞弊瞒着掖着还来不及,偏偏这左弘文到好,只恨不得张扬的全天下都知道他爹会为他谋个好前程,你说他是不是蠢物?”

“顾兄,你这是要给自己下注?”紫衣男子又问。

但顾瑾却不觉得难受,或者说这种身体的痛苦已经不再让她难受了,在她看来黄涛妻子那般的境况才是真难受,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强撑着硬挺着却还要哄着自家男人,这才是让人绝望到窒息。

“各个赌坊基本都有,但最大的赌局开在西市的和顺赌坊。”

“唉、、”顾瑾又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姑娘哭的可怜,说恐怕她也连累到了黄兄,让黄兄找个大夫查一查,若是得了这毛病,早点治许是能好的,可别像她那样拖的晚了、、、、”

“这一科乡试的主考官就是左铭、、、”仿佛看出了顾瑾的心思,王宇又补充了一句道。

其实二者相较,细看起来到也不是这紫衣公子五官更精致多少,只是这通身的气派不是常人能及得上的,即便穿戴并无华丽之物,但却也难掩气韵。

看了一眼挤挤挨挨的大堂,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儒衫,顾瑾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上二楼去坐着吃个面条应该也不算违反规矩,反正她可不想大热天的在楼下等什么空位。

这一次的王宇和前次不同,上次见面王宇一身狼狈,而今天的王宇却是一身蓝色长袍,头戴同色四角儒生巾,眉目清隽,笔挺如竹,说不尽的俊俏风流。

顾瑾打开了行医箱,在第一层的抽屉里拿出了她惯用的银针袋,取出一根银针,她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她要施的是家传的回阳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