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打开了。

王伯见状,不敢多问。

生死关头,哪里顾得上客不客气了?

……

这一竿子……

事情的转机从获得道士身份度牒,以及取得秀才功名开始,有了这两样,他才算在这个世界有了些跟脚,得以立足。

语气中,隐隐有雀跃之意。

但不得不说,来这么一出后,草堂文会的气氛是被弄起来了,显得热闹。

“大哥放心,对方的行踪已查明,今晚月圆之夜,正好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顿一顿,解释道:“内功秘笈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我这么多年求之不得。残本和手抄本倒是遇见些,可不敢练,毕竟内功事关重大,又没有师父引导指点,练岔了的话,后果十分严重。”

回到家中,七妹陈婉气呼呼地说道:“这些秘笈,可是花费了大笔钱财才买到手的,你一向珍之如宝。”

陈翰听出了他言语中带着的情绪,难怪,学道十年归来,家已不家,宗族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确实欠妥,不近亲情了,不管谁处在陈有鸟的立场上,都会心怀怨气。

他过于激动,拍的掌声响亮,引得四周学子侧目而视。其中就包括胡子宁,一对眼眸,竟水汪汪的暗含媚意。

新山道人与绿茶道人对视一眼,交换了想法,绿茶道人干咳一声:“陈道友,其实我们云山观对于名下的道士是很宽松的,基本没甚约束,而且经常会举办道会,进行资源置换,以及消息流通等,这些,都是很有用处的。要是你运气好,也许就能够获得炼气化神这个级别的功法秘笈呢。”

画眉道:“肯定可以。”

陈有鸟与画眉下了马车,画眉站住,闭上眼睛,忽而长长一吸气,一脸的享受样子。

陈有鸟呵呵一笑:“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了得的身份。你回一句,便说我在考上举人之前,不会考虑搬回去的事。”

作为读书人,他们很了解这个圈子的情况,所以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疑惑不解,不知道怎么弄起来的。不是说陈有鸟没甚出身吗?就算他得到宗族的鼎力支持,也搞不成如此场面。

陈有鸟一听,忙道:“又要查,又不能得罪,那怎么办?”

王伯“哦”了声,只好出去宣布。

不过后来,包括孟夫子在内的好几位有名望的名儒大家,都口口声声说此事为真,真得有人持重金在收购陈有鸟的字画诗词,但必须是原作真迹。

王伯睁大了眼睛:“真的?”

当众要跟一个小辈认错,实在脸皮尽失。但是族长等人已经发话,无论如何,要挽回陈有鸟。如果其只得一个举秀才,还不至于,但加上一个道士,分量赫然不同了。族中出了道士,意味良多。虽然说遇到了事,也能花钱到外面请人。但请的人,跟自己家的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归根到底,还是穷。

秀才虽然不怎么值钱,但值钱的是一位举秀才身后站着的人脉关系。再说了,其实陈有鸟的年纪也就十八岁,这个年龄去读书是老了,可这个年纪就有了功名,完全是另一回事。

王伯陪着小心说:“五少爷,七小姐,要不你们下马,进去喝杯茶,润润喉先?”

老仆惊喜地问:“真是那小子写出来的?”

胡子宁淡然道:“不碍事的,已经稳定住了。走吧,回去。”

陈有鸟叹口气,一字字道:“胡同学,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

陈有鸟喃喃说了句,随即打开书本,专心致志地看起来。自从拜孟夫子为师,进入学堂上课,他基本是被孤立的,同学们不甚喜欢和他来往。

问题是陈有鸟已经被遣返回家,等于断了前程。眼下虽然成为道士,但已经与道场没甚关系了。在道场的人物们看来,陈有鸟纯属于走狗屎运才突破的,潜能早已耗尽。

这也是当今朝廷国力鼎盛,皇权稳固的体现。正明帝年富力强,励精图治,要开创繁华盛世。一面颁布实施各种利民政令,壮大人道;一面弃释扶道,建立道庭,借助道法力量剿灭镇压各类邪祟妖魔。

陈有鸟指着地面的灼黑痕迹,以及残余的一堆暗红粉末:“已经灭了。”

应该快过子时,庄园的灯火都灭了,一片寂静。

“阴气弥漫,邪祟为祸,但你放心,有本道人在,万事无忧。”

灯花闪了下。

宋天富忙说,很快进去,不一会,捧出一把桃木剑:“此剑悬挂在内庭。”又往外一指:“大门额上,还镶嵌了一枚古铜镜。”

眼珠子一转:“陈老弟,此事就拜托你了。”

原来是宋家在郡城外面的一座庄园发生了事端,弄得人心惶惶。

这样的方式,无疑是一大捷径。

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几岁?

“不错。”

王伯抿嘴不言,不管如何,他都不会非议老爷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