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鸟低声喝道。

有心思玲珑者立刻反应过来,城中一定有事发生了,而且是大事。

竿子不偏不倚命中那艇上站着的人,血花飞溅,随即带着尸体跌落水中,转眼不知去向。

必须要加倍谨慎,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就断送了去。

前头的胡子宁回首招手:“有鸟学长,快来。”

陈有鸟心里嘀咕着。

大哥咧嘴一笑,满口牙齿森森:“这一趟事关重大,哪能轻易离开?海岱郡的督军统领周仲达可不是吃素的。无论如何,我们这次都要一战功成,以报国主之恩。”

陈翰嘴角抽了抽,讪然回答:“不,不是内功,这掌法和剑法,都是外功。”

“五哥,你用得着如此热乎地讨好于他吗?”

陈有鸟好整以暇地饮一口茶:“毕竟,我还是陈家的人嘛,既然父亲在外,我自得代表出席。”

一时间,陈有鸟想不出个所以然,此感觉似曾相识,忽而一拍手掌:对了,在画眉的身上,也曾出现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白了。

陈有鸟又问:“画眉,如果到时我送你回云梦的话,你是否能找到家的所在地方?”

当然,那些地方绝非一般人所能涉足的,撇开凶险不说,光是去到那的距离,就能让人望而兴叹。

一路思虑着回到了宅院,王伯迎上来:“少爷,上午宗族又来人了,问你要什么时候回祖宅去,三房的人已经搬走,现在是空宅子一个。但家具等物都在,几乎原封不动。这儿确实有点简陋,不衬少爷的身份。”

近期陈有鸟名声大涨,特别是外面风传的离谱的字画诗词价格,更将其推到风头浪尖上,以至于众多学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同,各种猜测,以及腹诽。

“啊。”

陈有鸟懒洋洋地回答:“今儿没得兴致,一概不应,让他们都散了吧。”

于是乎,人们出离愤怒了,觉得受到了欺骗,认为这根本是个噱头。

那阿旺压低了声音:“我听到些说法,原本的祖宅也会给回少爷居住。”

那八叔公一脸讪讪然地上来:“有鸟,上次你来说要读族学,看藏书,我没有同意。你要怪罪的话,尽管怪我好了。”

观察到他们的脸色,王伯心里一个咯噔,知道给少了。可没办法,上次少爷给的家用,已经花得七七八八,目前就只能拿出这些银子。

陈翰神色肃然:“此言差矣,我陈氏对于族中杰出的子弟一向重视。至于有鸟堂弟的事,之间存在误会。”

陈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执马鞭,喝问道:“你家少爷呢,叫他出来说话。”

胡子宁扬手,纸张飘荡,忍住激动的心情,压低声音,以免被外人无意听到了去:“看,字里行间,有气息蕴含,我能感受得到,正是传说中的文气。”

老仆有些急了。

胡子宁笑道:“光这两句,已经很有哲理了。我也不急,反正你什么时候写成,就什么时候给我。”

“颜值正当红呀!”

这些,都是正常的程序。

严格来说,道庭,也是受朝廷管辖统治的,重要的封神敕令,必须得到皇印盖章,才算得到认可,否则便是野祀乱神,但有发现相关的庙宇,就会被捣毁。

“陈老弟,邪祟呢?”

做完今天的功课,时间已飞逝,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在这样的古世界,时间的观念很难量化,以及标准化,让人颇不适应。不过生活久了,习惯了,也就好了,毕竟很多事情对于时间的要求同样模糊不清。

宋子寅忍不住问:“道人,你看?”

啪!

“有,有的。”

宋天富忍不住翻个白眼: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宽限债务时日,天天请吃请喝,不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吗?说起来的确以功利心为主导,但彼此之间本就没什么交情,怎么会一见如故,立刻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拜托,那都是说书人的扯淡话。

宋天富叹口气,说了起来。

比如这举秀才,便是由地方上的大儒名士,只要找够三人,三人联名举荐,即可让受举荐的人直接从白丁晋身秀才,而无需辛辛苦苦地去考童子试了。

陈有鸟顿时发现她的眼神跟之前有了区别,变得明亮起来,难以看到起初的那种迷茫和迷糊了。如果说原先把她从街上带回来的时候,画眉像一个懵懂的迷途小女孩的话,现在就是个渐渐长大成人的少女了。

他家两个孙子,自小便有神童的称号,被誉为“读书种子”,在宗族内享尽风光,而今突然冒出个陈有鸟来,陈善本兄弟俩自是觉得不舒服,有一种被人抢东西的感觉,下意识生了提防之意,不可能帮陈有鸟去宣扬此事。

阿旺苦笑道:“上面的决定,哪里会管这些?况且,以前老爷一意孤行,硬是把这个家给折腾没了,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王伯还有一层担忧,如果陈有鸟这一房不再是陈氏嫡系,所有的福利待遇也将被剥夺,现在居住的房子也可能被收回。

只要翻阅过,该书籍就能收录进《文心雕龙》里,日后再慢慢研习细读。至于孟夫子要求的诗词,《文心雕龙》里有着太多的现成品,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