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此一事,陈翰得了个教训,不会轻易出言非议了,问道:“有鸟堂弟,你明年就要考举子试吗?”

虽然陈有鸟皮囊长相过得去,问题是比他英俊帅气的同窗学子起码有数位之多,为何偏偏对他表现得格外热情?

胡子宁正色道:“那不行,我既入此间,听夫子讲课,就是学生。尊师重道,乃人之伦常。”

胡子宁眼神微微有些茫然,回答:“在课堂上,我的位置距离他不远,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让我觉得舒服。”

“这香气,抹在女人身上都嫌浓了些……”

这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长眉,峻若剑锋。

那么,该吃什么?

到了衙门,迎面见一片庄肃的建筑拔地而起,威势十足。

滋滋滋!

宋天富和陈有鸟就站在边上,宋天富脸色难看,如果真如对方所言,一场法事,就驱除了阴气,那他的面子,算是折在这了。毕竟,他先请陈有鸟来,结果徒劳无功。

人是宋子寅请来的,宋天富不好多说,闷闷地回到屋子:“陈老弟,你看那道人如何?”

这会上瘾的,也就是说,只要吸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宋天富等在大厅上,来回踱步,心情忐忑不安。庄园中闹了邪祟,可是大祸害,如果不能及时解决,后患无穷。见陈有鸟回来了,赶紧迎上去,低声问:“陈老弟,对方是甚来历?会不会是从山上窜下来的?”

宋天富听着,有些失望。

回到宅院,王伯赶紧开始炒菜,饭菜一如平时般丰盛。吃过饭后,王伯低声问道:“少爷,咱们是不是该做些准备了?”

然而名声,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能带来某些意料之外的影响力,以及好处。

陈有鸟心里早存了疑窦,过去敲门:“画眉,画眉你起身了没?”

说着,拱一拱手,转身离开。

王伯很担心。

孟北流双眉皱起,想不明白陈有鸟在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若如此,可是真正的读书种子了……

在印刷技术落后的世界,书籍可是相当珍贵的资源,是以很多的文人都有着“书不外借”的规矩,非知己好友,很难借到书。

他一拍大腿。

陈善本说着,眼圈竟然红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王伯自是明白供养一辆马车的成本,车夫倒可以让旺财来当,但买马养马,着实不是小数目,特别是骏马,一头骏马往往比一户普通人家的花销还要大得多,非富贵人家,根本养不起,但家有马车,是身份的象征:“少爷,有马车代步,会体面得多。”

陈有鸟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善本堂弟,好巧。”

这是陈有鸟第二次听她开口说话,憨憨的,有些生硬,仿佛牙牙学语不久。

傍晚时分,他回来了,并没有打听到关于小女孩的任何消息,倒是听到了一件大事。

故而大部分的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是窝在家乡里头,能进趟县城,那都是难得的经历,可吹嘘几十年的事。

画符,需要足够的法力,以及天赋。

原本想着走族学的路子,但被拒绝了。陈有鸟有个毛病,不喜欢被人拒绝两次,所以他不愿意再去求人。

想到这符能赶跑邪祟,绝对是好东西。

现在的法力,已经能够用来画符了。

陈有鸟面皮血气涌起,双手握拳,长吸一口气:“八叔公,我会去考科举的。”

三种形态,说明了邪祟的力量强弱。

王伯看着陈有鸟一阵风卷残云,目瞪口呆,赶紧在心里默默盘算起来:依照少爷这般吃法,原本想着能顶一年的银钱,恐怕只够半年的花销了。

所以说,这真正入门的一步并不容易。

陈有鸟说道。

原本以为,家境会比以前差些,却没想到,偌大一份家业,现在已经败得干干净净,连祖宅都保不住。

王伯正在跟船夫吴老大闲聊,没看见这一幕。一扭头,见到陈有鸟,连忙过来:“少爷,你出来了。”

但转念一想,少爷撞伤了脑袋,十分惨烈,虽然经崂山上的道士用药救治了回来,但如此重伤,肯定得好好休养一阵子,才有可能恢复元气。

文气积攒不易,要真正读透《原道学习》里的一篇诗文,耗时不短。哪怕是《静夜思》这种浅白的并且已经能倒背如流的短诗,也并不简单。

在现代文明发达的世界里,三十不立,四十多惑,奔波劳碌多年,只徒劳地挣扎在温饱线上。父母又走得早,其孤身一人,更是过得浑浑噩噩……

两位老道人回想前尘往事,唏嘘不已。

显然,他们都是修炼了炼气化神的功法,但被卡在这一关,终生都没机会了。

陈有鸟没有贸然开口问炼气化神功法的事,功法,乃道人的根本所在,极为隐私,外人随便打听,很容易就招人厌恶。

不问具体功法,可问其他的情况,多打听,多了解。

然而两位道人坐得久了,渐不耐烦,主要也是给的喜钱不多,不值得多费口舌讲解,于是就起身要走。

便在此时,外面一阵喧闹声,陈氏来人了,浩浩荡荡,多是长辈老者,足有十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