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样?有无大事?”急传昭旨时,傅白氏是在场的。

傅妈妈拿到新的工资后,高兴地给了傅箐三百块,说让她拿着买书买文具用。傅箐不肯要,傅妈妈佯装生气,只说下次不肯让她一起上纺织厂来了。傅箐只得接过,等傅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又将那三百块钱塞回到了傅妈妈的钱包里。

那赵宁蓉只是个五品郎中的嫡长女,生性烂漫。一日和婢女偷溜出府去采风,乘船游湖时,不慎哉入水中。正巧,那日裴桓也与四皇子裴旦、五皇子裴昂泛舟湖上,听得有人叫唤,发现是哪家公子哥落水了。裴桓最识水性,又是兄长,自然是由他下水救人。

自己太过自负,聪明反被聪明误。

……

真是哔了狗了。

傅箐刚才碰上男子的右手时,只觉得像是被什么凉凉的东西磕了一下。瞥眼一看,是一枚翡翠扳指。不同于稀疏平常的翡翠,这枚扳指,翠绿中还透着些褚红。

从傅箐记事起,傅爸爸就患有哮喘。据说是小时候贪玩,在河边玩水时不慎掉进了河里,被经过的村人救了出来。虽说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哮喘却怎么都医不好了。年轻时还能出点力气,等到了傅箐初中时,就已经卧床不起,每日只躺在床上等死。家里的生计重担落在傅妈妈身上后,她白天上班,到了晚上还得去隔壁村的纺织厂连夜赶工,没过几年身体就大不如前。傅爸爸在傅箐高三时过世,过了两年,等傅箐大二时,傅妈妈也查出了恶性肿瘤,没多久就去了。

丑闻之后狗血文

这上头只有两个字。这俩字还怎么看怎么别扭,一点儿都不像闺中女子的娟秀之迹。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就这两个字而已。你看不明白,旁人更看不明白。你只需带给太傅府的公子便可。”

傅砚只皱着眉头,伫在一旁,迟迟不肯伸手接过。

“啧。”傅箐没想到这傅砚竟这样严格,她也不知道傅卿平时是怎么跟这个弟弟相处的,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让他听话,“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傅砚虽是老成,但总归还是少年心性,听了傅卿这话,抬起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什么奖励?”

“给你画一只兔子。”

傅砚:……

他把希冀的眼神收了回去,转身便要走。

“诶等等!我先画个给你看看!”傅箐一把抓住傅砚的衣后领子,将他拖了回来,带到案前,抄起狼毫便在纸上作起画来。

说了半天,竟是画一只兔子!傅砚早就有点不耐烦了,打算趁着傅箐低头画画的时候跑出去。这大姐真奇怪,几日不见性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听下人说,大姐下月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怎么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像是失心疯了般?他偷瞄了一眼傅箐,准备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却不料真的被她的画吸引了过去。

他是傅府的小少爷,名画自然也见得不少,一只兔子能有何稀奇?偏偏傅卿画的这兔子,和他之前见过的大家之作,都不太一样。寥寥几笔,却把兔子的形和神都勾了出来,嘴里似乎还在啃着一截东西。

“它在吃什么?”傅箐画完之后,随手将狼毫置于笔架山上。瞅了一眼凑在身边的毛头小子,偷偷地抿了抿嘴角,心里暗笑道,果然小孩就是小孩,糊弄人的简笔画就能把他给迷住了。

她煞有介事道:“是胡萝卜。”

“胡萝卜?从胡人那里传来的吗?”

这可把傅箐问住了,她愣怔了一会儿,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有没有胡萝卜,只随口应道:“对对,胡人传来的。”

“大姐如何知道?”小孩儿还凑在纸前看个不停,用手指着兔子的耳朵又问道,“为何兔子的右耳是折下来的?”

傅箐随口胡诌:“是阿环告与我的。估计是阿福上街得了新鲜事告诉她的。好了好了,这信你是帮我送还是不帮我送?若是送成了,我再给你画画,你想要什么动物的都行。”

傅砚垂头沉思了一会儿,左右不就是一封信吗?自己也看过信的内容,并无大碍,才狠了狠心,应允道:“我送!”

傅箐就差在这小屁孩儿脸上吧唧一口了。她拿起案上的画,递给傅砚:“大姐先谢过砚儿了。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大姐一定叫你。”傅砚得了画,视若珍宝地又看了几眼,才小心翼翼地折好了放进袖中。

“不过这事儿可别让旁人知道了。”

“晓得了。”

傅砚果然守信。拿了这画交给何清韫,这何清韫也没掉链子,利索地交给了自己的大哥何清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