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开口,“小姑娘,让个座呗,大妈年纪不小了,身体不爽利……”

方安虞本来一路都没和君月月有什么交流,可是君月月硬是要他坐下之后,他就立刻心软得不像样子,他其实站一站没关系的,他好歹是个男人,人高马大的……

因为在结婚之前,两家就已经签好了合同,离婚是早晚的事,方安虞知道他用自己的婚姻换了什么,换来了君家对方家的资助,他不能再去要求君月月不离婚。

君月月用手撑着自己的眼角,她感觉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要笑出笑纹来,接过手机想了想这种事情只可意会,直白地讲出来就不好玩了。

方安宴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承担着家里,也照顾着哥哥,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浑身酸软,强撑着自己离开凉亭,朝着别墅的方向走。

方安宴在笑,带着轻蔑,君月月现在,对于这本里面的男主角彻底丧失了所有在看书的时候累计的好感。

——当然不是,你太好糊弄了,是你那狡猾的弟弟骗你的,就像是大灰狼站在小兔子的门口学兔妈妈唱歌,就是想要骗你开门。

晚上的时候,君月月和方安虞回到了房间,洗漱好之后两小只就趴在床上,改为用手机交流。

方安虞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写字的东西,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地待在房间里一个下午,没睡觉就是在写字……

——你爷爷有点严肃,他见到我有没有不高兴,刚才他提前走,是不是跟我说话我没听到?

所以她没阻止,自己吃饱了之后就手拄着桌子,看着方安虞吃,只要方安虞的眼睛落在哪个菜上,君月月就伸手用自己的筷子夹给他,俨然成了古代一个伺候着贵人用膳的布菜小婢女。

桌上除了咀嚼声几乎没有其它的声音,几个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君老爷子也非常地安静,因为他几乎就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观察着四个人。

然后他的视线,短暂地从她和方安虞脑袋上的卷毛划过。

所以他们推辞了一下,在客厅里面安安静静的坐下等着了。

君月月忍俊不禁,没管他。

——害怕,我不会打架……但我更害怕他打你。

刚才气氛挺好,半睡半醒的那个劲确实也让人躁动,可这灯一打开坐起来,人精神了,清醒了,也就没有顺水推舟的意思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弟弟?

君月月走到方安宴和方安虞的身后,小声地凑近方安宴说,“君愉我推饭店后厨了,她肯定没事……”

她只好这样赤手空拳地朝那跑,在男人手里的瓷片划在毫无防备的方安虞脸上的之前——徒手抓住了。

当然君愉并不相信君月月说的话,因为姐姐不是第一次打着和好的旗号骗她了,即便是一路她能看出君月月在给她和方安宴创造机会,可心里还是不相信,毕竟姐姐从小打大,实在太劣迹斑斑。

结果一转头,正巧方安虞也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君月月发誓,她从方安虞的眼中看到了兴奋!

我在酒会上见过很多的女孩,她们对着我笑,却不会试图跟我交流。我想,她们并不喜欢我……我有点喜欢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不把我的花关起来,不让我去阳台睡,还带我出去玩,给我买吃的,我应该会更喜欢你,那你呢?会喜欢我吗?

其实要说刚才一点也没有动心吧,那倒是假话,君月月根本也没有过男人,第一个就是方安虞,虽说穿越的那天晚上,喝了药感觉不是那么真切,但也确实是挺美好的一个晚上。

君月月她用纸巾擦了下嘴,写道——你先去床上等着吧。

方安宴从后视镜里面看两个黄乎乎的卷毛脑袋,说不出的别扭,总想把他们撕开。

他有点嫉妒,就好像一直跟自己特别特别好的,除了他没有朋友的小伙伴,突然间加入了别人的小团队不爱和他玩儿了……

不过最后众人还是去了公安局,做了笔录出来,方安虞不需要伪装,不用小本本,没人能跟他沟通,君月月也十分敬业地表演了一个被吓坏的,缩在椅子上眼神闪烁的柔弱女子。

君月月快速爬起来,顺着这小偷同伙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退两步,对小偷喊,“大哥,有话好说啊!你看身后谁来了!”

他现在还是初期,没成长为霸总那种,“半小时,我要知道这个所有资料”的程度,加上君月月和方安虞到处乱窜,一个劲儿地换衣服,阴差阳错和找来的好几拨人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