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去,名义上是原身和方安虞结婚一月回去拜会,其实这是个测试,这一次君老爷子,会给四个人安排两道考验,这实际上是个恶毒女配的最后机会,当爷爷的,对自己的亲孙女其实哪有偏向呢?

方安宴一脸愤恨都裂了,屏着气走到近前,却不知如何下手。

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旁边,君月月把方安虞扒拉过来躺着,他又自己迅速缩成一团,双手攥着拳头,痛苦地抵着胃,哆嗦得更厉害了。

“我……说……你……不……能……吃……了……”君月月捧着方安虞还鼓鼓没咽下去的包子脸,拉长声音和调子,“你……肚……子……都……和……孕……妇……一……样……了……真的还能吃进去吗?!”

方安虞感觉到君月月的靠近,以为她又犯病了,回头怒瞪她,正对上她认真询问的眼神,看着他的视线没有任何的情绪,和平时看黏糊糊的视线故意没话找话完全不一样,要发飙的话哽在喉咙里,微张着嘴吐不出,咽不下。

在末世活着都是奢望的时候,谁还在乎什么鬼的男女之防,对于君月月来说,跟人睡一觉和吃顿饭差不多,换个衣服算个屁。

君月月不知道,对于这个世界,方安虞他们这些身份的人来说,睡一晚之后,问要什么,说给钱,都是对待卖的才会说的话,这年头连包养个情儿都讲究情调了,谈钱伤感情,都是送“礼物”。

昨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这又是在干什么?

这样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人。

再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拉男人小手都是救队友的时候,纯洁得比单饼还透亮,怎么就不守妇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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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月挑眉,这明显不傻啊,还知道说谢谢。

方安虞又迟疑着将笔递了过来,君月月到此刻才明白,原来她先前是方法不对,跟方安虞交流需要用小本子写……

君月月把笔接过来,想了想在方安虞端端正正的那句谢谢之下,回了两个字——不谢。

然后将本子交给方安虞,开始找衣服换。

她明天得去上一次街,她总不能老是穿方安虞的衣服,而且又不合身,原身那些上吊专用的白裙子就算了,还有她这一头黑长直也得想办法搞一下,要不然半夜三更上厕所照镜子都他妈容易把自己给吓到……

君月月在换衣服,方安虞却没从她的身边离开,君月月也不在意,很大方地在方安虞的衣柜里头翻找,找出了一个t恤衫,穿在身上盖过了大腿,这才转头疑惑地看向方安虞,“你还有事儿?”

说完之后又想起方安虞听不见,伸手去拿方安虞的小本子,方安虞将本子递给了君月月,君月月低头一看,本子上又写了几个字——刚才对不起。

字挺漂亮的,至少比君月月那狗爬写的漂亮多了,而且是那种很大气的笔锋,君月月看了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吐了自己一身的事,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本子下面写——没事,不过你还有事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写完之后递给了方安虞,方安虞接过之后,低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足足有几分钟之后,君月月都已经换完了全部衣服,喝了半杯水,开始找自己的证件和钱包准备明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方安虞才总算是把君月月写的那些话读明白。

方安虞在纸上又写了字,走到正在翻找床头柜的君月月身边,将小本子又递给了君月月。

君月月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抬头看向方安虞,这反应未免也太慢了一点儿,这么看来确实是有点傻……

君月月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种太过原始的交流,让她十分抗拒,但方安虞这个人有一点例外,好歹两个人也是睡过的关系,所以她又把本子接过来,索性直接把昨天就想要问的问题写上——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写完之后,君月月把小本子塞回方安虞的手里,继续翻找原身的证件,终于在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大柜子里头,一堆披麻戴孝的白裙子下面找到了一个手包,里头装着的是原身的证件和卡,还有手机。

君月月拿在手里鼓捣了两下,有密码,她不知道原身的密码,正想着不能用吧,手机自动识别了她的脸,开了。

上面是上百个未接来电和信息提示,君月月一看,手机处于静音模式,怪不得这么多个电话,却一直没听到。

她随便看了看,没管那些信息,把东西都拿好,翻乱的裙子又踢回了柜子里,躺在了床上瘫着。

床真软啊,这里真干净啊,没有丧尸时不时的嚎叫,这样安静且安全的环境,只有她自己,实在太舒心了,君月月闭上眼睛享受着……

当然这屋子里面,可不止有她自己,方安虞悄无声息地坐在沙发上,还在对着小本子发呆。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从来没有人问过方安虞这句话,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又好像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