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鲁摇头:“这挺好的。”

烧已经退了,可是还有些晕。每跳一下就觉得头疼,她扶着床边的输液杆,一脚一脚跳到卫生间,艰难的推开门,坐在马桶上感觉已经脱水。

“那为什么……”张晓丹压着心底的疑问,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有喜欢的女人么?”

想起她那时候来例假都疼的哭,江措没来由的心烦。

“敢。”小姑娘挺嘴硬。

六子瞥了一眼江措,眼神放的忧伤起来,故意道:“高烧不退,医生说她身体素质太差,再加上还有腿伤,一时半会出不了院。”

醒来是在医院,徐鲁的第一反应是腿麻。

消防车加速行驶在马路上,直穿街道。

徐鲁刚踏进门槛,停住了脚。

“真没想到队长你资源不少啊,怎么就没人给我介绍一个呢?”大会边说边叹气,对着消防车的后视镜观赏自己的脸,“长得也不寒碜呐。”

张晓丹羞涩的点点头。

他脱掉裤子挂在镜子跟前的铁丝绳上,开了凉水冲澡。水流从头发上往下冲去,缓缓流过胸膛。

“不想出去走走啊,我这次从云顶镇回来,发现那边有一个挺好玩的地方,要不要一起?”

夕阳的余光慢慢变淡,从她的头发丝儿绕了过去。

说完挂了。

徐鲁翻了个身,想着想着睡过去了。

然后一吼大声:“收队。”

他没有用工具,直接发力抬脚将门踢开。

徐鲁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又倒腾长途汽车坐了六个小时才到了矿山县城。这里四面环山,一眼看过去荒凉一片。

他用手指拨了拨袋口,豆腐脑两份用盒子装着,酸奶两杯,还买了一屉小笼包,带着一小盒蒜汁。

陆宁远怔了片刻,笑了一下。

“记得没错的话,〇二年你考上了江大音乐系,大一读了几个月退学回去复读,第二年考上了江大新闻系。”陆宁远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办法?要我说美人计还管点用。”方瑜说着笑起来,“去年团建你掉水里,他抱你起来的那个样子我至今都记得。”

现在报社流量为先,徐鲁一分都不愿呆。

屋里一堆男人:“我操?!”

徐鲁站起身走过去,调整了下砖块位置。

他十二岁就抽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年烟瘾了,每次回来都一身烟味,被她推进浴室洗澡散味儿,他总会不要脸的故意凑近逗她:“不好闻?”

她想了很多法子让他戒烟,最后还亲自尝试,他不喜欢女孩子抽烟,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哄着她说:“我戒还不行吗。”

开始还有几天忍不住,背着她抽完烟散散味才回来。有一次她去桌球俱乐部找他,看见他和一堆男人在抽烟,气呼呼跑回家,买了包烟坐客厅抽。

他那天都快气炸了,黑着脸说:“以后不许碰这个。”

徐鲁才不听,顶嘴道:“谁让你骗我。”

他忍着怒气好好和她说话:“男人在外头抽烟是难免的,见了人怎么着也得递根烟,我这几天真没抽多少。”

“我不管。”她直接将头扭向一边,“你抽我也抽。”

后来呢?后来她蛮横使性子非要抽,他那时脾气大却也是真心疼,硬是软下来哄着她说咱不闹了,行不行妍妍?慢慢的,他就真不抽了。

晓丹见徐鲁不说话,喊了她一声。

徐鲁回过神,笑说:“他抽你也抽。”

晓丹吃惊的啊了一声:“行吗这个?”

“试试就知道了。”她说。

房门这时候被人叩了三下,晓丹反应快道:“一定是你领导,我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我就来看你啊,你好好养着。”

说着站了起来,门刚好被推开。

陆宁远看了一眼徐鲁,目光落在张晓丹身上,淡淡颔首算打招呼。晓丹礼貌笑笑,擦身出去了。

徐鲁看向陆宁远道:“您不走吗?”

陆宁远一副不着急没听到的样子,拉开床边一把椅子坐下,道:“你刚在教人家男朋友戒烟?”

“啊,怎么了?”徐鲁愣愣道。

陆宁远都快笑了:“有你这么教的吗?还他抽你也抽。”

徐鲁说:“我觉得挺管用。”

陆宁远不禁收了笑,慢慢道:“你有经验?”

徐鲁调皮一笑,歪头道:“您想挖我情史啊?然后爆料给娱乐版,明天头条就能定了,还能省一笔广告费。”

陆宁远嗤笑:“那我不赔光了。”

“不会不会,您那么有钱。”徐鲁说的还挺认真。

陆宁远真气不出来,看她一眼无奈笑了笑,又低头扫了一眼手表,确实不能再停留了,便低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