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唤没有回答。

这种毒药是西域奇毒,在京城很是稀有,而两张手绢却同时被人下了毒,如果当年是明贵妃陷害了皇后谋杀小皇子,那为何连她的手绢上也有毒药?

大庭广众下一个男人抱着个小丫鬟,难免会惹人注目些,颜清儿只得把雅儿拉进了后院偏僻地方。

颜清儿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那也要看和谁在一起,和你一起来醉花楼,若是被他看见岂不是徒增误会。”

颜清儿口中的热气灌入他的耳朵,礼唤脸瞬间涨红成了苹果,连耳朵都变得通红,他挺直了身子,像个木头人一般。

颜清儿话音还未落,殿外就响起了男人的喧闹声。

第23章去个好地方

小丫鬟哑然。

而这个长藤就好似为礼唤独家定制一般,十几年来在他的身上发挥了十足的用处。

闻声,颜清儿大惊,回过头看见,廉秋正面色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她想要站直身子保持柳嫣晚的仪态,可是脚踝处一阵疼痛,她后退两步又跌坐在地上。

她口气生硬似在威胁他,是在逼他做出回答,逼他做出保证,她同礼庆的恩怨情仇从来就需要任何人插手。

“禀告殿下,找到了!”一个高大的颜家兵从内殿跑出来,跪在马车前,礼唤这才悠闲的拉开车帘子:“在何处?”

窗外的雨声依旧,从昨夜至今夜已经足足下来一日也不见停歇。

她十指涂满大红的指油,显得手指白皙纤长,一下一下的温柔的力道拍在礼庆的心口,就像是秋风吹过的湖畔,涟漪四起扰的他浑身燥热。

“特大消息,醉花楼柳嫣晚要嫁给瑾王了!”

礼庆手里拿着圣旨,走到礼唤面前道:“十四弟,父皇今日怕是不会召见你了,你腿伤未痊愈还是起来吧。”

“十四弟,这可是你母妃留给你的玉佩。”礼庆盯着那个玉佩,心中很是不悦,可无奈眼前人是太子,是那个独独可以压他一头的人,他就算再厌恶也不可表露出半分。

三年前她爱礼庆,抱着满心的欢喜与爱意,想要同她过一辈子,三年后,她只想将他欠自己的全部都讨回来。

廉秋后退一步拱手:“回少将军,未有实据,不敢妄加揣测。”

“你究竟是谁?”

她明白颜墨这是在试探她,而她却无计可施,只能胡口编个说辞:“我我与太子乃是旧相识,不计较回报。”

必死无疑

晚间的街道异常热闹,礼唤抱着大大小小一堆买来的小玩意,非要在灯谜摊前猜灯谜。

第14章刺客

“殿下。”廉秋倒是不管礼唤是不是在睡觉,见人先行礼。

颜清儿心中笑道,莫非这小子心中有了喜欢的姑娘,遂放下酒盏认真回应:“殿下,嫣晚认为喜欢一个人便是想要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盼着他好,哪怕自己受委屈也甘愿。”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实则是颜清儿一直记惦着,礼唤要替自己挨五十大板之事,若非当时事有侥幸,那一百大板真的打到太子身上,颜清儿就算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毕竟这个小子是太子是天方夜谭,这个女人就算认识颜将军又如何,她就是一醉花楼的女人上不了台面,颜少将军怎么会这种女人上心,而林雨在京城可谓是家大势大,又与李知府是亲戚,他可是怎么也招惹不起的。

县令听闻此话脸色一变,立刻指点几个衙役:“你们还愣住干嘛,还不将他们二人擒住!”

“是啊,这可是个骚狐狸,现在被捕头带走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林雨接着道:“瞧着也不像是有钱家的公子,你定是瞧上了他的那张小脸蛋,那我便刮花了他的脸如何?”

林雨这声的怒吼将身后的几名大汉惊醒,他们手持木棒向廉秋扑来。

他想着眼前这个男孩最多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哥,而他林雨在京城也不是吃素的,于是硬气道:“你你敢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认识什么人?”

他逃不掉亦死不了,便日日坐在窗口看着这玉簪花,从花开看到花败,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从绽放到枯萎,而后他瞧着她过的顺心幸福,也就放下了这颗心。

“殿下,你耍赖!斗蛐蛐哪有用手的。”

颜家小姐的死在礼庆的口中如同死的是一只小鸡仔般轻描淡写,颜清儿拿起桌上的纨扇,遮住了下半张脸,只留双眼探究般的看着礼庆。

话毕便和秦云一前一后走入雨中。

比太子势力还要大?这天下比太子势力还要大的人莫不是只有皇上了。

宫里人一边着手准备后事,一面将孩子抱在先皇后的枕边,想着母子二人最后再相别一次,皇后泪眼蒙蒙虚弱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唤着小太子的乳名南儿。

礼庆这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人暴怒,颜清儿用尽全身气力挥开礼庆的手,礼庆的衣袖在空中水滴飞溅,他看着眼前柳嫣晚的那张脸,她的一双桃花眼中恨怒之意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她犹豫要去哪里之时,远方跑来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赶到颜清儿面前,不由分说的拉住了她的手:“你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寻了你一个下午。”

礼庆的身子一颤,随即恢复了正常:“失足跌落仟莫河。”

雅儿话音还未落,颜清儿感到手边一松,礼唤甩开了她的衣袖快步走过瑾王府。

那么珍贵的糕点居然就随手送给了下人

“她死了她死了”

礼唤喝的有点高,桌上的佳肴一口也没动,似乎是喝的兴起,他命廉秋又拿来了一坛酒,给自己满上,晃悠着酒盏看着颜清儿。

礼庆这三年来一向待颜清儿极好,毕竟是夫妻,是拜过堂,发过誓的夫妻。

心脏也痛,就像是被一把刀生生割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