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儿被礼唤噘嘴的模样给逗笑了,她点头道:“是是是,你最好看。”

“好看吗?我特意挑的两件衣衫。”礼唤很是满意镜中的模样,对着镜子来回照看。

颜清儿不解:“为何?”

“你别在这里说好听的话,你之前在醉花楼是什么样子,整个京城的人都心知肚明,若非是太子殿下对你网开一面,就凭你偷了他的玉佩,你就该关进地牢,哪里还来的如此好待遇?”

礼唤痛的吸气,无奈手臂被颜清儿拽的死死的,颜清儿擦着擦着叹了口气,这些伤口红肿的厉害里面多泛着黑血丝,陛下真的是下了重手。

颜清儿心中不满这东宫的宫殿怎么都建造的如此高,怕是刺客跳出来都能摔死了,颜清儿低头揉着腿,嘴里嘟囔着。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他步步靠近,她步步后退,却怎么也躲不开礼唤紧握住匕刃的手。

见金玉令牌就如同见皇上,那礼唤的指令就如同圣旨,搜瑾王府着等事情实为大不敬,若放在往日定是无人敢动弹半步,可是事到如今礼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涌入自己的王府,半句反抗之言也说不得。

第二日依旧大雨,却也挡不住瑾王府内热闹非凡,瑾王与柳嫣晚大婚,瑾王府一时间宾客满堂,今日的礼庆也尤为开心,一直到戌时还在于宾客畅饮,但凡上前敬酒之人,全部来者不拒。

这样说来礼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挠头道:“今日宫里送来了三套喜服,我不知道明日大婚要穿哪一件,这不想着穿来让你瞧一瞧哪件好看。”

礼唤被带走,皇上瞬间失了全部的力气,跌坐在矮凳上长叹道:“他何时才能知道身为太子的责任。”

第18章成婚前夕

颜清儿哪里能平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连连推脱,可是奈何不了礼唤极力相送,他将玉佩塞到颜清儿手中,佯装生气道:“晚姐姐,你都收了九哥如此多的大礼了,我送你区区一块玉佩你都不要,可是嫌弃我礼物不够好?”

第17章赐婚

廉秋:“少将军,依臣之见即便抓住了人,也很难套出背后之人,这些人乃是死士一旦被抓定然会自杀,并且背后之人一定位高权重,他们一定从未见过。”

颜清儿会在思考时,搅弄着自己的发丝,柳嫣晚也会。

颜清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什么”刺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窜到头皮,颜清儿两步向前,却发现此刻她压根看不见礼唤,做什么都是枉然。

颜清儿对颜墨求以恕罪后,随着礼唤一同去街上。

颜贵妃急忙命人倒了杯茶,一边笑着拍着他的背说:“慢着点唤儿,这都是你的,你父皇我都没让他吃。”

到了第二日晌午礼唤还在床榻上昏睡,直到廉秋从外面回来要求见殿下,小碗子才敢打开殿门。

颜清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端着酒盏放在鼻尖闻着酒香,可却是不敢再多饮半分,生怕自己喝的上头再说出什么不妥的言语。

颜清儿躲开了礼唤的手,表情严肃:“殿下,您乃是国之栋梁,身体万不可出什么差池,而嫣晚不同,我死了便是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县令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头痛,他着实是不愿意去招惹这些人,一个有钱有势,一个又认识达官贵人。他就算是偏袒了任何一方都与他无利。

县令不悦的咳嗽着,林雨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不再言语,县令接着道:“方才林公子所言你们也听见了,到底谁是正当防卫我已有定夺,无需再议。”

礼唤和颜清儿几乎是被三四个捕头赶着去衙门,一路上呵斥声不断,引得路上行人指指点点。

“怎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林雨朝着礼唤努努嘴,看着颜清儿调笑道:“你柳嫣晚居然还会看上男人,让我想想你是图他的脸,还是图他的钱?”

手中的木棒被廉秋一剑劈成两半,男人望着手中被劈的平整的木棍脸色煞白,不过是刹那间就能将木棍直接了断的劈的干净,这到底是怎样有着怎样的力道。

“放下。”

无论是何等美妙的姿色他都不喜欢,他喜欢的人三年前嫁为人妻,是他的嫂嫂,他不能怪,一月前命丧黄泉,他不能怨。

如今已是九月正是斗蛐蛐的好时节,礼唤这些日子在宫里呆的实在是无聊,私下用些小恩小惠买通了出宫的小太监,带了两只肥蛐蛐回来。

她现在觉得眼前人像极了西门庆,却又觉得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因为她不想当潘金莲,那个死了的颜清儿也不是武大郎。

扫了二位公子的兴也没什么,秦云不在乎,毕竟无人会真的计较柳嫣晚是否会跳舞,亦或是跳的好坏,只要柳嫣晚的那张脸摆在眼前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如上好的鲜花,看看就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去哪啊?”颜清儿看着这路线是去那日服侍礼唤的凉室:“是太子殿下来了吗?”

礼唤比颜清儿小了一岁,据悉先皇后体弱,与皇上成婚近十年未有身孕,所以太子的到来显得弥足珍贵。

颜清儿看着那双纤长的手,垂头喃喃自语,脸颊上的湖水流入口中,又酸又涩。

她多想冲进屋子里抱住她的爹娘,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你们的清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可是话在嘴边她却不能说,人在面前她却不能认,因为她现在是柳嫣晚。

可是他是太子,礼庆不能恼,他只能陪着笑,耐心的将礼唤扶到后院先去歇息,颜清儿随在身后。

明芳街本是个喧闹之地,可是在距离瑾王府三丈之内皆无人言语,大家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低着头快步走过瑾王府门口。

礼唤没恼,他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有些失神,盯着颜清儿的脸半响,才回过神,讪讪的把木盒子关上,耷拉的脑袋喃喃自语:“对啊,晚姐姐从来不吃奶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