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他拿着毛笔书写在册子上书写,听见声响后,放下笔看着颜清儿面色温和道:“你来了。”

身后的刺客回过神来,迅速将身上的火扑灭,有些甚至都顾不上灭火便在身后追赶礼唤。

颜墨拱手:“殿下恕罪,是臣来的不妥。”

礼唤刚走进花厅里,颜贵妃走上前牵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进来,发觉他腿伤包扎的白布。

唯独感兴趣的便是墙角的一张桌椅,上面摆着只做工精美的木盒,云岚的花纹素翎的雕花,另颜清儿瞧着好生眼熟。

礼唤的表情变得五彩斑斓好不精彩,随后咳嗽两声命众人将酒坛打开,当真是好酒,揭开盖封便能闻见丝丝缕缕的酒香,伴随着桂花的轻柔之气,令人未饮便醉。

礼唤艰难的站起来后,揉了揉肩膀抱怨:“还能怎么了,你瞧瞧我的样子,腿被打瘸了,脸也被打肿了,还险些挨一百大板,对了还有晚姐姐,她也被打了。”

县令本想将此事就此作罢,即使眼前之人他不是太子殿下,就凭柳嫣晚与颜少将军关系较好,他也是万万不敢去得罪的。

县令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龙纹玉佩乃是太子身份象征,生要带来哪怕死也要带去,就如同太子的手臂一般,而他居然说没带,那便是假的。

颜清儿肩上的伤痛的刺骨,礼唤拒绝道:“这里有人受伤,我们要去医馆。”

林雨的气愤从礼唤身上转移到颜清儿身上,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他气的手抖,拿着木棒一步步的靠近颜清儿。

他毁容了,额间那块大口子像一根刺一般扎醒了他,林雨捂住额头那个伤疤,可是血还是源源不断的从指尖涌出。

第9章逃跑

“上上之良人上上之良人好啊”礼唤不置可否的笑了。

颜清儿拍拍了礼庆的肩膀说道:“我也是。”

她和礼庆成婚三年,礼庆经常深夜归宿与她分床而眠,她只知是夫君在朝堂上公务繁忙,从未敢打扰半分,也并未怀疑过半分。

屋外传来一阵鸟鸣声,叽叽喳喳的让颜清儿心中慌乱,屋内香炉里的熏香许是快烧尽了,白烟变得断断续续,如同苟延残喘的老人。

刘妈捂住了自己的小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嫣晚啊,你以后还是不要描妆了。”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似乎只是习惯性叫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看着站在岸边的礼庆,他看起来惊慌失措,站在岸边不断重复呼唤着柳嫣晚的名字,随后连鞋子都顾不上脱,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颜意施的声音弱了下来,手拧成拳头,连嘴角都在颤抖。

礼庆得知太子驾到,从后厅理着衣服走出来,拱手道:“不知是太子殿下大驾,是我失礼了”

颜清儿咽了咽口水,看着拉着自己的袖子不肯撒手的礼唤,想到他不过是还个十七岁的少年,似乎是许久没有来逛过街了,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想买,一连买了四五个糖葫芦往颜清儿手里塞,边塞边嘟囔着:“你喜欢吃糖葫芦多吃点多吃点。”

“晚姐姐,你没吃早膳吧,我给你带了些糕点。”礼唤看着颜清儿笑中带蜜,伸手帮她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我是嫣晚啊,殿下。”她轻声一笑好生妖媚,礼唤看着眼前柳嫣晚的脸,表情变幻莫测,眼中的光亮了两下又暗了,像是抓住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掌间的力道缓缓卸下。

“晚姐姐。”他笑眯眯看着颜清儿,口中唤的亲昵。

雅儿轻声道:“对了,嫣晚姐。你还不知道吧,咱们京城昨晚可是出了大事!”

太子身披铠甲:清儿,是谁准你同九哥说话的?

颜清儿瞧着有些走神,听见声响后才如梦惊醒:“啊廉侍卫,你怎么站在外面?”

廉秋:“殿下情况已经稳定,我不便再留在屋内,柳姑娘进殿下吧。”

颜清儿点点头,扶着门框正要踏进屋内,廉秋的声音再次响起:“柳姑娘,这次谢谢你救了殿下,若殿下知道定会更欣喜。”

廉秋的目光停留在颜清儿衣领的血迹上,颜清儿身影顿了顿,背对着廉秋的脸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

廉秋自幼在颜府长大,是颜意施的得意弟子,颜府内的事情他知道的不比颜清儿少,今夜的那一幕,他自然也会有自己的见解。

“谢过廉侍卫。”

颜清儿走进房内,屋内没有烛光,窗户打开月光肆蔓进来竟一点不暗,颜清儿就着月色坐在窗前的木椅上,看着今夜的圆月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阵阵的咳嗽声,颜清儿回过神来,她摸索着木台边的打火绒线,将烛光点亮,礼唤的眉头微皱,眼睛睁开看着正在桌台前忙活的柳嫣晚。

“晚姐姐”

颜清儿闻声慌忙搬来个凳子坐在他的身侧:“殿下有何吩咐?”

“你受伤了?”礼唤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脖颈处,血红的刀痕上还凝固着未干的血液,礼唤显然是担心了。

颜清儿扯了扯衣领试图盖住那片刀痕,礼唤却抬手一把握住了颜清儿的手:“是谁?”

“殿下,是那些刺客,我已经无碍了,刺客也被颜少将军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