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贺兰专门在家等她,看到萧荷回来,忙拉着萧荷往村部走。

小溪里还有其他妇女在洗衣服,她们心里都好奇程家的事,但昨天都见证了萧荷的彪悍,没一个人敢上前问。

昨天被打的事还历历在目,程浩牙根咬紧,身体猛地向上用力,可只离开地面一会,就被萧荷死死踩住。

陈婆子包好小婴儿,听到医生说的,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听到院子里传来程浩的哎哟声,没好气和萧荷说,“你那个姐夫就是个畜生,老婆生孩子却去喝马尿,要是今天没咱们,你姐姐和这孩子,都得没命!”

萧莲家院门敞开,只有两间土房子,屋顶的瓦片长了草,窗户用的几块发霉木板定死,但一看就知道会漏风。

崔文彦皱眉听完,他比贺兰他们接受了更多年的教育,眼光会放得更长远。

萧荷不解地看着贺兰,她们住在村里,平常买东西用不了那么多钱。

上回打的野猪肉除了崔文彦带去学校的,家里还留了五斤,萧荷切了一大碗,跟着米饭一起蒸。

何建国低头,这才发现自己□□。

清脆的一声。

“你开玩笑吧?”

崔文彦把萧荷写的读给李秀梅听,气得李秀梅得脸青红交加。

萧荷没立刻接下,转身看了眼贺兰,见贺兰笑着点头,才拎着肉去村支书家。

众人看到萧荷举着菜刀,真的是想砍何建国的模样,忙叫住萧荷。

不过最后要怎么选择,都是崔文彦自己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贺兰就只有崔文彦一个儿子,就算崔文彦不读书,贺兰会伤心是真,也不会真的不认儿子。

就算林霜月对婚礼的事有气,也应该是找何建国,而不是萧荷。

“你甘心?”高秋水又问,“凭你的成绩,考上首都大学都有希望,你就甘愿留在农村,做一辈子农民吗?”

她装满一桶水,洗到一半,才回味过来贺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个看着四十出头的,叫住萧荷。

不过,如果嫁人,是不是就可以从萧家迁出户口?

对原主,李秀梅是有养育之恩,但在原主跳河的那一刻,两人的恩情便断了。

他回到自己屋子,自嘲地笑了笑。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被麻绳勒出的红痕,心中有了主意,又看了眼崔文彦的鱼篓,想到刚才他们趴在地上,脑中看到水库放水,崔文彦被水冲走的画面,她决定提醒下崔文彦。

“荷啊。”这时,萧德福来敲门,“你妈去你外婆家了,爸给你端了碗野菜糊糊,你快喝了。”

揣起两个烤地瓜,一手一个,等萧荷吃完,满足地打了个嗝,才悠哉出门。

还未睁眼,酸痛无力感席卷全身。

贺兰看了眼满头狼狈的金招娣,还有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李大福,迟疑了一会。

而跟着贺兰一起来的堂叔一家,同样看愣了,他们是怕李家人会欺负萧荷,但这会,他们怎么看,都是萧荷占了上风。

江喜娟看李家两个儿子都不能打了,有了底气,指着李秀梅和金招娣骂,“你们两个被屎糊了心的泼妇,我嫂子人好才会被你们欺负。看看你们一个个油嘴满面的,好意思吗?”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金招娣站了出来,她现在一肚子的怒火,“我吃我儿子山上抓来的兔子,怎么就不行了。倒是你们一家,闯到我家来闹事不说,还想无赖我们,谁他么才是黑心肝不要脸的贱货!”

这会子,金招娣知道有崔家其他人在,不能松口承认自己上门抢了兔子,反正她说是山上抓来的,萧荷他们也没证据。

但是金招娣没想到的是,萧荷在开始养兔子时,就在每头兔子的一只脚上用染料画了个圆圈。

当贺兰说出这个时,金招娣脸色顿了下,蛮横说:“我吃自己外孙女养的兔子怎么了,关你江喜娟屁事,该不会是你自个想吃兔子肉没吃到,才来没事找事的吧?”

听到这话,萧荷冷笑了下。

寻常兄友弟恭的人家,外孙女孝敬外婆是自然,但放在萧荷和金招娣之间,那就不行。

萧荷扫了眼李家,一眼看得完的大厅,没啥值钱的东西,倒是猪圈里养的小猪仔又肥又胖,可爱的很。

当即,萧荷跳到猪圈里头,抱着小猪仔要走。

金招娣急了,那头猪仔可是花了五块钱买回来的,是要养大等明年她孙子娶媳妇再杀的,她把李秀梅推了出去,“你还看着干啥,没看到你家那个赔钱货要抢劫啊。”说着,她又跑到门口嚎啕,“来人啊,萧荷杀人啦!萧荷抢劫啦!”

她这一喊,附近的村民被吸引过来,还有村支书。

江喜娟看到村支书,抢先告了李家的状。

李秀梅气得冲上前去,“江喜娟,你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