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琅很兴奋:“下雪了,要是积雪厚了,就能在院子里堆雪人,我很会堆雪人的!”

看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韩祁觉得,他的心跳的更加快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李琳琅的眼睛这么好看,灿若星辰,不,嘴巴鼻子也很好看,小巧精致。

李琳琅微笑,轻声:“好,民女的清白,就仰仗大人你了。”

韩祁点点头,沉声:“都带走。”

韩祁低头,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起身道:“你的发还湿着,我去帮你取条干棉帕来。”

李琳琅望着天空长舒一气,连看掉光了叶的树枝都变得可爱起来。

此去,是要去见一位古怪的神医。别的医者多悬壶济世,慈悲心肠,而这位名号为隐先生的神医却是异类,他爱财成魔。

夜深,屋子的角落里只留着盏长明灯,李琳琅闭着眼渐渐睡去。

韩祁想了想,并没有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李琳琅,他要再跟踪几日,看背后的人收敛不收敛。

说罢,面露苦楚和愧疚:“都怨我,才叫店里的流水银出现亏空。”

宋嘉琪从云裳的后院一出来,便见李琳琅正带着丫鬟看衣裳,那圆润偏又小巧的脸颊上一对酒窝显人甜美,粉色的珍珠耳坠摇摇晃晃,又衬托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

徐楚仪想的分了神,待他将思绪拉回,韩祁已经提前交了卷子,大摇大摆出了考场。

回到清风院,用过晚膳,韩祁先回了书房。

哼,德性。

“咳咳。”韩祁清了清嗓子,他仔细的打量了李琳琅,故作深沉之状:“我又仔细瞧了,你脸上这个夕阳牌的胭脂,确实很好看,很适合你。”

他坐在书案后拨弄着香炉中的积灰,声音带着几分暗哑:“金库失窃一案,诸位以为,真凶究竟是谁?”

李琳琅瞄了眼韩祁,淡然道:“怎么不敢!”

天色微明,阿罗来到书房外轻轻叩门,要唤韩祁晨起读书了。

而此刻许氏书院正热闹非常。

最难的,其实是韩祁能不能考上。据李琳琅了解,韩祁四书五经一概不通,文化课程基础相当薄弱。他现在去书院读书显然无用,需聘请夫子入府,一对一名师重点教学。

太阳就快下山了,淡橘的夕阳透过门缝爬到了祠堂里。

早上韩叙因为金库失窃案,去了大理寺配合调查,才回府,又遇上农夫子,读书人骂起人来也尖酸的可怕,送走阴阳怪气的农夫子,韩叙直接将刚睡醒,准备出门避风头的韩祁堵个正着。

徐楚仪失魂落魄的回到车上,他对田七道:“明日要去宋尚书府上做客,你去买几盒点心,要甜些的,形状精巧的,用木盒子装好,再用鲜花做点缀。”

李琳琅将车帘拉开了两寸宽的缝,斜靠着车壁看外头街景,灯火点点,人影重重,她看得出神,听见韩祁的话只微微摇头,不言语。

呵呵,哭穷。李琳琅低头浅笑,内心却直嘀咕,自己前世怎会傻乎乎着了她们的道,只要嫂子在自己面前哭穷,就和铁憨憨似的慷慨解囊。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她想漂亮光鲜的回去。

“寒松、寒林两位掌柜,你们怎么看呐?”李琳琅转头问道。

这两个小婢你一言我一语,李琳琅总算听明白,晚上护院的伙计在角门发现两个鬼祟的男子,便告诉了韩祁,韩祁领着几个家丁捉人,现在正在角门那厮打呢。

大家聚集在许氏书院,为的是讨论最近的一项新政。新政原文说的文绉绉,翻译成白话文大意是,国库没钱了,皇帝也没钱了,为了挣钱,皇帝准备把官位拿出来公开售卖,给钱,你就是大乾的官,给的多,你就是大官。

“阿罗,你去和母亲禀告一声,我今日要和少夫人出去。”韩祁咬牙切齿道。

李琳琅拿着毛笔,一边打着算盘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回韩祁干脆连回应都无,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会着“周公”。李琳琅无奈,隔着被子捶了他一把:“你再睡一小会儿,待我梳洗好了,你马上起来。”

而韩祁只是微微一默,不再说话。

而一开始,他面临的情况是这样的。

只是那时候元都城中适婚的世家子已不多,在韩祁和兰希齐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作者有话说:好hai哦~完结了,么么哒!

韩叙高举着马鞭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没落下,带着伤去接亲,终归不好看。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用余光注意着门外场景。

若投胎是门学问,这李小姐无疑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两个人朝夕相处了半年,加上大乾民风也开放,他们又是外人眼中的夫妻,便也不强调什么男女大防,韩祁直接隔着鞋袜摸了摸李琳琅的脚踝,长眉微蹙:“疼不疼?”

李琳琅瞧着他的眉眼,眼眸里亮晶晶盛满认真:“好疼呢好疼呢。”

这可就奇怪了。韩祁眉头深锁,他方才是看着李琳琅“崴脚”的,似乎并不严重,摸起来好像也没有红肿,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

“我先背你回……”韩祁抬头刚好撞上李琳琅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