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朝廷上下有不少跟着先王打江山的老臣,都对皇后的外祖董老将军极其信服,可谓是唯命是从。

“乖,你在这儿守着,我悄悄地上去,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喊你,这儿距离山上很近,你也听得到,不是吗?”永基微笑着道。

她找了一家客栈,打算今夜好好歇息一番,明日再接着逛。

他们攀过了山,越过了水,探寻过蜲蜲蜿蜿的羊肠小道,游过了葱葱茏茏的河道。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便垂下头凑近葫芦嘴嗅了嗅。

“小鬼!你都没有注意到吗?那什么??”永基捏着鼻子看他。

永基的手一颤,剪下了一朵刚起花苞的枝。

“苏红,你别老是提他了,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鬼他不能跟着我们。”

“那些红色细叶子的草药,看似是能把一个人的潜能诱逼出来,进而让人变得五比凶悍,力大无穷,拥有如魔鬼一般的力量。”

“喜欢”他默默记下了这两字的轮廓,以及读法,他从他的明月儿小心翼翼地探问声中,隐约敏锐地感觉出来,这两字组成的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意义很特别也很重要,他想日后等他搞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后,一定要亲口地回答她。

果不其然,永基随意探身喝了一口水,就开始朝小鬼要求要食物。

小鬼为了以防她又摔着,只好停了下来,不省心地望着她。

方丈对这位殿下到底是心里没有底,虽然对方年龄小,但感觉心思可不一样,但如今看她的样子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方才院里的异样。

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到了,郑成志有些得意,揪住幼鹿专心吃叶子的功夫,他已经拔箭瞄了个准。

她觉得自己也不需要问方丈了。

她被人掳走了七八个时辰,这七八个时辰里小鬼就独自一人无助孤独地这么拧着眉一遍一遍地把她可能会走的路都寻了遍。

他是大理寺卿郑大人的嫡长子,亲爹对自己除了威严和严厉外,说不上亲近,亲娘和嫡亲的妹妹就更是疏离有礼的,亲近的只有玉娘,而玉娘对他虽然关怀备至,却也是恭敬有加的。

变得冲动不理智不沉稳做事不顾后果起来。

“这种病患到了这个阶段神智不清,邪火内陷,体内经脉紊乱,一旦你被咬,必然过了病气,严重起来情况可大可小。”

小子如今还不过是个少年,偌大一只凶猛的大虫,就连郭振那样的人都无法徒手解决,他最终虽然受了重伤,却依旧把那大虫杀掉。

小鬼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再次把她的一双小手抓住,有些不由争抗地继续垂头替她舔舐。

可一个转身,很快就又跑回永基他们那边。

“请你别再跟着我了!”

待郑成志处置好那名异装癖的男子,匆匆上了山坡时,见永基居然在他制造的机关前来回踱步参观着,眼里流露出的似乎是不屑的神色。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起了一阵迷雾。

毕竟,上辈子他不也是个畏惧强权见风使舵的小人嘛!

“这时候生起火来,岂不是平白地又把人招来了吗?”

老头笑了一声,把银子塞回永基手里道:“哈哈,老夫这辈子已活过天年,以为还会拘泥生死?不过是冷眼观着尘世,到底于心不忍而已”

别说她们侍奉的是公主和皇后,就是郡主身边的婢女哪个不是千挑万选过的,像苏红这样的直接从山村田野走出来,未经训练教导过规矩直接就侍奉上的可谓是天大的恩赐了。

小鬼沾沾自喜+逢人就自夸:我又多了一个英明神武帅到爆炸的名字~好好好好喜欢喔~嗷嗷嗷!鬼见愁~大家记住了,我叫鬼——见——愁!

身后的苏红和玉娘听了这等辱人的话,也不禁捏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被县衙捕快带走的还有郑成志与其两名随侍。

少年不由地就后退了一步,可后退了一步后就恍然发觉,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只被盯紧随时被猎杀的兔子一样怯懦时,傲气又令他重新往前踏了一步,坦然面对那双猛兽般的眼神。

此时玉娘哭喊着已经被人扛着来到大街上,并且惹满了人来围观。

进门来的人就是一路尾随永基他们而来的赵爷。

那老鸨一听,眼睛亮了亮,拍着胸口说:“当然有!当然有!我们垂花楼在这县里是出了名姑娘多、素质高的,你要什么样的姑娘,只管说出来!没有我们垂花楼找不到的!”

“你!”永基正要发难,小鬼突然朝她垂下脑袋来。

又传闻这位小姐相当挑剔,隔着帘子就能观人入微,连别人是否有体味,是否存着坏心思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比神仙还要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