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妾室也是没有纳过呀。

不知道追逐了有多久,就在黑衣人喘息声明显之际,他们拐过了一个弯穿过了一片丛林,终于看得见月光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河流。

原来这个瞎眼老头是名摸骨神算。

“小鬼,夜深了,你快睡吧。”永基压低声音,伸手拍了拍小鬼探前来的脑袋。

赵爷即被踢得泪花横流,“嗷嗷”地捂住腹部滚落在地。完了还有些不解地在地上探着脖子,疑惑道:“大人?”

“鬼见愁,可有此事?!”堂上威严的县老爷击了一下惊堂木问小鬼。

永基领着小鬼在翡翠楼里转了一个圈儿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有孕和肯卖腹中孩儿的姑娘倒是有,不过那些姑娘一个个妖魅状,一见买方是个长相好看的公子,都恨不得褪下几层衣裳来伺候的样子。

冷声道:“这位公子,玉娘是我家少爷花钱买下的。”

说着,他就唤人上前把人给抓了。

玉娘的年纪也不少了,约莫有二十六七左右,却依旧容貌艳丽,宛若少女。初初一上楼与永基他们见面时,永基几乎是第一眼就相中了玉娘了。

他坐在雅座靠门边的座位,从外朝里盯着永基看了好久,看那小美人微启朱唇说话的样子,低头轻颦眉的样子,胸前仍未隆起却从衣领处窥得颈项一片雪腻。

苏红看跟前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美得出尘的小美人看傻了,定在那儿许久,可见那小姑娘衣着普通,一时又猜不透她的身份。见着是跟那帅小子一起翻墙出来的,胡乱猜了一下,就以为是——

帘内安静了一会,当郭振陆虎正准备跪下请罪之际,那方才冷冷出声:“小凤姑娘来了不到一刻钟即嗳气了十二次,声音响亮,想必是喜好或常年吃大蒜等辛辣物致使,前来侍奉即使戒吃,也难免有体味,实在是不合适。”

她哀叹一声,随即打开车门,朝小鬼勾了勾指,示意他上车。

原本是唤了几个下等的侍卫来做这些工作的,但公主殿下嫌弃他们粗手粗脚,说是做事情认真深思细虑怎么也比不上郭、陆两位大人,说的时候语气阴阳怪气的,尤其将“深思熟虑”几字加重了语气。

陆虎当时作为皇上的御前侍卫,在魏王被逼交符无计可施之下,自恃武艺高强曾要求皇上派出一名侍卫与之比试,若能从他手中夺得印符便只得交上。

郭振陆虎一听,连忙恭敬道:“艳茹姑娘如此说,可是末将们还有另外的生路?”

如今这么看来,艳茹似乎与昨夜前来刺杀的其中一个杀手颇有关联。

郭振和陆虎默默在心里计较着,若是把人救了回来,也不过就是替陛下救回一个即将被打入冷宫的不受宠的皇后,算来也无多大功劳。而若是在援救过程中把将士数量折损多了,回头还有处罚。

狼孩似乎明白了,但他走到崖边突然停了下来。

藏在灌木里的狼孩悄悄地,悄悄地学习着把嘴巴两头朝上弯起,并发出古怪的声音。只是他不知道,相同的举动,有时候不同的人来做那效果可大为不同。

永基本意重活一生就没打算再遇上狼孩小鬼,谁知经由几番周折,始终还是难以避过。既然避不过,好吧,就直面吧,把问题祸根从根本处理掉,把他杀了一了百了,大晋千秋万代该多好,可偏偏在关键时刻却下不了手。

狼孩背部的箭已然完全被拔出,有鲜血源源不断从伤口溢出。想必是方才毒蛇从她背后袭击她时,被狼孩注意到,俯前去咬住毒蛇的瞬间,由于她双手正用力握住了箭翎,竟把那箭生生给拔了出来。

怀念6瓶;

就在一穿夜行衣的人拔出耀眼的大刀砍向母狼脖颈之际,永基反手及时以一石片击出,石片击打刀柄,刀刃落下的方向偏移了些,母狼及时避开了。

永基缓缓把火钳放下。她知道自己母后性格恬淡,性子软,上辈子就是因为这样,她母女俩才没少受那俞贵妃的欺负,要是她能早重生一段时日,断然不会让她母后空出在宫中的位置来,远赴太宏寺,这样只会让俞贵妃有机可乘而已。

那时候,年幼的永基也懵懂地随母后进入那座林子里,那座后来才听人说得知名为“鬼曳林”的林子。

至死她都不敢再睁开眼看看当年的小鬼一眼,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是愧疚?仇恨?还是责难?

听到这话的时候,永基的眼眸稍稍睁大了一下,颇是诧异。

“落叶归根···”永基公主从车辇拈起一小角帘布,望着不远处笼在黄色尘沙中高耸巍峨不变的城门,叹息着喃喃。

永基他们即将前往充满机关陷阱的支路之际,她突然唤停了车队,并点名让郭振到车辇前。

郭振心感不妙,照他过往的经验,殿下好顿顿地半路停下主动召他或陆虎过去,除了问路况外,皆不会是什么讨好的事情。

而路方才就已经问过了

“郭振,上来,本宫有要事与你商议。”

看公主殿下温柔动人地笑着,郭振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回殿下,这样恐怕于礼不合”郭振双手作揖,半跪在地,小心翼翼道。

“哦?于礼不合?”公主眼有异色,玩味道。

车队突突前进的声音传来,郑成志静静听着,到了恰当的时机,他蓦地喊到:“启动机关!”

于是,身后两人便没命地像个驴子般开始拉起螺旋桨转动起来。

一阵奇异的风在山林间刮起,来得很迅猛。

马儿,和地上走的人都禁不住要伏倒在地,或是抱紧近旁的树干才不至于被刮走。

那风如此突兀,大伙儿根本来不及顾车辇。

士兵们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公主的车辇被吹着上了天。

那时候皇后的车辇早已到前方去了,那阵怪风恰好对其没有影响。

“公主殿下!!”地面上的士兵拼命地朝着那被刮走的车辇喊着,却是无能为力。

车辇飞升到一定高度被一高耸的枝桠羁勾住了,里头的人翻滚了一下便从大开的车门坠了出来,恰好掉进了参天大树中空的树干里。

那被费心挖空了的树干原来是连接着地下临时挖的密室的管道。

郑成志见公主已经束手就擒,立马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两随侍跟着他来到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就是从一旁地势较低处的天然山洞往里挖去的。当初郑成志可是找了好久才物色到如此合适造此机关的地形,更是为了让公主他们选这条路而费心布置了一番。

可当他戴上了面具来到暗室内,打算把眼前的人束绑起来之际,却是发现,面前的人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