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骂着,又掏出一份羊心,狠狠的扔在阿二面前。阿二喉咙深处低吼一声,表示满意,大口咬住两份羊内脏,转头缓步离去,身后的尾巴,似乎摇晃得更大幅度。

眼看着格特布的年纪越来越大,很快会对女人感到好奇,并且开始有需求。那紫云开脸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了。她急着想在格特布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每个人都知道,格特布最疼的就是这位么妹,紫云便仗着曾经在梅梅小时候,服侍过几年的旧情,常常找理由过来梅梅院。

让妳临字用的啊。妳等着,等我长大出宫后,我再找些名帖来给妳。眼下,妳就只能将就将就着了。

ㄚ头,胤祚说什么了?

梅梅怎么说?

说出一大堆不该说的话,赫舍里家铨如今被拘在家里。据说被族长请了家法,打了几十大板。后来又不知怎么的,竟是传出病危的消息。索额图还特地为此进宫,请了太医入府诊治。病情细节,外人不得而知。但人言可畏,大家伙儿竟开始传起新一波的故事:家铨因为和玫琳两情相悦,便求得太为他指婚。太回绝了,因为乌雅玫琳是位待选秀女。只说选秀过后,若是玫琳尚未被指婚,太便亲自为家铨作媒求亲。家铨因为失望过度,大受打击,才会在青楼内借酒消愁并在酒醉后,胡言乱语,透露出私情。无心之过,让自己和意中人的名声都受损不说,眼看两人相聚无望,酒醒后又惊又悲。又被动了家法、打了板,重重打击之下,病倒在床。

胤祚一听,这一向最温和不过的的五哥,竟然对着自家弟弟称起爷来了。知道坏事了,绕圈绕过了头,惹他不耐烦了。索性直说了吧。

荒缪!本宫是什么身分,他也配和本宫称兄道弟?

姑爸爸,梅梅有事求您。

这辈的梅梅,特别爱黏着卓蓝。她做了新款点心,都会先兴冲冲的端来让卓蓝先试吃。她会在卓蓝来经时,拿着装热水的牛皮袋,帮卓蓝下腹作热敷。因为蔡大夫说卓蓝是胃寒的体质,所以梅梅常常用米酒煮鸡蛋,让卓蓝当点心吃。她缠着卓蓝学女工,总爱帮她穿线过针孔。她说额娘的眼睛是黑珍珠,要好好的保养有几个微风凉爽的下午,在院内,都可以看见两母女躺在竹制凉椅上。卓蓝轻闭着双眼,享受好天气。梅梅在一旁,轻声念着一些轶闻,供卓蓝解闷。往往念到后来,梅梅也困了,母女俩手牵着手,睡个舒适的午觉。

宝扎越骂,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闺女的管教,本就该是母亲的责任,索绰氏太不尽责了。被怒吼的索绰氏,本就低垂着头,脸色不太好看。此时被吼得脸色更苍白了,忽地昏了过去。

胤祚只笑得没心没肺的,对格特布温和笑容中所藏的暗锋,一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胤禛不愿开口辩驳。这是两年来,德妃头一次开口,对他说那么长的句。却是责备他的。他只能跪下,低着头沉默不语。

四哥哥,没想到今天是你陪胤祚一块来。

二妹,妳何必这么不情愿呢?我只不过说些我读自医书上的话,白纸黑字的,又骗不了人。也不是说这茶不好,只是喝的时机不恰当罢了。凡事也有正反两面,用之不当,益可成害,不可不察。

胤誐虽小她一年,但身向来结实有力,不比梅梅矮多少。

既然你人在这里,那就由你把乌雅格格送回永和宫吧。

妳家不是还有两头大狗,唤作阿大阿二的嘛?

蛇,蛇,坏蛇!

年长公离去前,还不忘愤愤地丢下狠话。

梅梅,记得前阵大哥带回府的一盒莲蓉卷糕,妳不是爱吃得紧嘛?吃完之后,整天整天的烦着我给妳买,记得不?

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咬一咬牙,跪在胤禛身边。

胡说!本阿哥的妹妹要花,自然是本阿哥亲自去摘了。

见德妃意诚又坚持,卓蓝不再多说。心下决定,等回府后再好好教导女儿。让她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要懂得礼仪尊卑的道理。

哎哟~小格格还挺得意的呢。

长大后的妹妹更可爱了!可妹妹怎么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呢?该死的臭小,感情在欺负我妹妹?!

快起快起,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

卓蓝见儿怀中的小女儿,恍似不知道全家大小都在告她的状。安稳舒适的窝在大哥怀中,小小拳头还含在嘴里了。双眉弯弯,看着心情还挺不错地,一点也没有哭地惊天动地的态势啊。想了想,轻声开口说道:

这种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她们一房是庶、是分支。舒鲁老太爷,是威武老太爷的弟弟。她是富察氏的弟妹。一辈一辈,都比人家小呢。这伦理大道压下来,妳不想听从也不行。

德妃也不是个傻的,经康熙一提醒,便也细细思考起来。良久后,回道:

额林布,过来让姑爸爸,妳可长高了啊。"

是啊,额娘,要养那种最大个、最有劲、最厉害的狗。

格多里被小妹妹的哭声给惊得抬起头。

尤其他们家已经被抬旗了,又有个皇帝堂姑父,到时候参加选秀,是势在必行的即使没看过晋水的清穿,但格特布还是知道,这种深度参与政治的选美,美貌绝对不是选条件。也许会是个加分题,(但对格特布这种妹控来说,反而是越美越糟糕吧。)绝对不会是关键题。到时候,德妃堂姑、威武伯祖父等人的势,又能让他们借上多少呢?

屋内有一女声回道:

饶是温嬷嬷从小看着自家太太长大,但是每每听到她天真的想法,还是不禁扶额头疼。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哎呀,奴才的好太太呦。这台面上的每一匹料,都比那贱人拨到咱们院的好上太多太多了。虽说比不上老爷偏心送给那贱人的贡品,可是也不比咱们钮祜禄氏用得差。撑撑场面,还是用得上的。

嬷嬷,如果说还是好的料,那为什么妳刚刚能挑出那么多毛病呢?

温嬷嬷重重打了自己的大腿一巴掌,咬咬牙,继续解释。

奴才要不这么说,十七两银能买回多少匹料呢?估计您的一季衣裳都不够啊!还有小姐呢,她才多大年纪啊?那贱人拨过来的,净是些差劲粗厚的,磨的小姐的皮肤红肿肿的,您不是没见到啊!

年轻太太想及夫婿宠妾灭妻的行为,连带着让自己的女儿都跟着受苦,忍不住就落泪。温嬷嬷急了,眼下可不是哭泣的时候啊。

太太,太太,赶紧抹了泪去。总之呢,待会儿掌柜的出来,奴才就死命得挑错找碴。待得他们撑不住了,您再出面善意的表示愿意收购。

他们的布匹明明就是好好的,怎么会肯听妳的呢?

傻太太啊,老爷可是礼藩院尚书,您可是尚书夫人。您说不好的,他们这些贱民还敢有二话吗?奴才查过了,这家布店后头没有大靠山,他们不敢不从。

作者有话要说:梅梅:洒花留评!不然我咬你哦!

胤祚在一旁冷冷的说:谁敢让梅梅咬到,爷让他尝尝何为满清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