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叶溪倩好笑地说,眼底闪过一丝羞意。

“夫人……”

洛羽眸子一闪,掐破手指,少许血流了出来,一滴滴,他凑近紫昊鼻尖,许久,满意地笑了,还好,未解,他的血盅可是无人能解。

“不是你搞的鬼?”叶溪倩狐疑地上下看着他,问。

“娘子,我中午要出去一趟,你不可以乱跑,我已经让杨和守在外面了,齐天放也会过来,而且不可以乱吃东西,娘子你千万不可以理他,看到他,就当没看到。”安月君谨慎地说,说道最后,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之色,不甘不愿,讨厌的家伙!

一字一句,如利剑,如冰刺,刺进了大夫的心里,让他不停地哆嗦,突然像是承受不了般,跪下来,指着施绡安,求饶:“堡主,不是我,是她,刚刚给了我一笔银两,让我这么说的,其实夫人已往怀了将近两个月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安月君醒来,忽急忙忙地去找叶溪倩。此刻,他已是神清气爽,恢复了原来的漂亮,风华绝代,但,脸依旧削瘦得厉害。

教主心一惊,躲避不及,只能看过去,却是洛羽。

冬儿点点头,吃着吃着,突熬,泪流了下来,放下碗筷,跪下来说:“姐姐,昨天,是奴婢害的,都是奴婢的错。”

悲伤,淡去了,一定会没事,一定是他的,一定,一定……

低地说道。

话一落,众人皆是一颤抖,虽是六月,却犹如置身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秋儿与冬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包扎严重的叶溪倩,立即冲了过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住地说:“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痛苦至极的声音却让施绡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连眼里都是笑意,以后,看来会很热闹了,她是不是找到一个同伴了?

许久,“啪。”

“是,夫人。”冬儿谨慎地说。冬儿抬起头看向叶溪倩,眼里含笑,嘴角也是笑容的她,会是与其他不一样的主子吗?

然,安月君却只是从后面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浏览她的脸,眼,嘴唇儿……她看他们,他看她!对于除她之外的人,他从来都不需要关心。眸色深了几分,娘子穿这身嫩绿色的长裙还真是好看,随即喉咙紧了紧。

这又是哪一出?叶溪倩死命地想了半天,她刚才真的有说什么惊人的话吗?她有说嫌弃他了吗?

“没什么。”安月君突然止住了话语,淡淡地回道。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怕她知道了这些事,她会嫌弃他,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常待他么?他们都该死,杀他们,他从来不后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有了悔恨的感觉。

“我看也像没事的样儿。”安月君嘟囔地说,随即又小声地说了句:“还是这么凶,怎么可能有事。”心,放下了,幸好,昨天的运功有用。

叶溪倩和安月君两人坐下后,李凤瞅了瞅两人,一脸暧昧地说:“男的俊俏,女的娇俏可人,眉目之间的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我这个老太婆了,让我看了都脸红。你们刚成亲?”

安月君奋力点头,郑重地说:“娘子,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你的夫君只能是我一个!”霸道而又柔情,带着掩不住的深情爱恋。

“娘子。。。”安月君在他耳畔柔柔地叫了声,带着撒娇的意味,唇瓣轻轻地贴上了她的耳朵,许久。

叶溪倩气得走到他面前,紧紧揪住他的衣裳,威胁:“你要是再叫我娘子,我就揍花你的脸!”叶溪倩快疯了,她居然会被歹徒暗算,醒来却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破地方。这,她也就认了,可是为什么旁边还有个人一直盯着她,还不停地叫她娘子?天那,她只不过就一名小小的调酒师,既没财也没色,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司徒谦不何要让她来,不是将人质放在这么?难道他不在乎诗儿,这也不可能,那天灯会,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恋,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知道司徒谦造反,所以,叶溪倩对吴雨诗也有了芥蒂,看见她,就带着别扭,任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当然欢迎了,好久没见了?不是才过一天吗?怎么成好久了?”

吴雨诗吐了吐舌,笑着说:“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们都三秋没见过面了。”

叶溪倩笑了几声,随后蹙眉说:“他知道你有喜了吗?”

“知道啊。”吴雨诗摇晃着脑袋说道。

“知道还让你一个人来。”叶溪倩颇不赞同地说。

“现在才一个月,大夫说很安全。“吴雨诗笑着说。

两人开始聊了起来,期间叶溪倩要时不时都看看两个小家伙,因为两个奶娘突然都不见了踪影,换尿布,喂奶,这些事都要她亲自。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吴雨诗才被催着到梅清阁睡去了,叶溪倩这才有空去找安月君。

见他在书房,立即进去,重重地拍他的桌子,说:“诗儿来了。”

正在看书的安白君被她吓了一跳,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干嘛吓为夫?”

叶溪倩睇了他一眼,将放在他手边的茶一饮而尽,说:“诗儿来了。”

安月君点点头,说:“娘子,我早就知道了。”

“她为什么要来?”叶溪倩自动的爬上他的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司徒谦就不怕你或者紫昊拿她做人质?”

安月君轻抚着她的轻丝,说道:“他在赌。”

“赌什么?”叶溪倩一听,来兴趣了,立即睁着双眼看着他。

“赌你对她是不是有感情。”安月君说道。

“为何要赌这个?”叶溪倩迷惑都说。

“如果你跟她关系不错,那就不会杀他了。”安月君继续说着,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如此动人,如此甜蜜。

“为什么不会?”叶溪倩听的是一头雾水,这其中有关系么?

“娘子真笨。”安月君宠溺地说了声,在看到她越来越生气的眼,立即求饶地说下去;“娘子,如果我杀了他,谁会伤心?”

“诗儿。”叶溪倩楞楞地回道,突然念头一闪,顿时明了了,恍然大悟地说:“我确实不想让她伤心,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孩子,更不能有半点刺激,。”这样一来,他就笃定,君不会去暗杀他,或者说,他就笃定他不会死,只因为有了吴雨诗做挡箭牌,只因为她当诗儿是姐妹。如果司徒谦死了,伤心只不足以形容诗儿!那样,她也不会好过,大概一辈子都会放在心里。

那个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子,此刻为何充满算计,如此狠毒!

安月君点点头,故意叹了口气,轻轻地说:“让娘子想通真是不容易。”会让伤心娘子伤心的事,他都不会做。

“砰!”

一拳打到了他左眼上,叶溪倩狠狠地说:“是吗?”

“没有,很简单,一点都不难。”安月君立即摇摇头,讨好地说道。

叶溪倩朝他冷哼了一声,蹙起眉又问道:“诗儿知道吗?”

安月君摇摇头,叶溪倩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那就好。”

过了很久,叶溪倩又说:“他在利用诗儿。”

安月君点点头,抚着发的手一直未停,应道:“嗯。”

“可是,为什么,司徒谦不是应该爱她的吗?怎么会利用?”叶溪倩疑惑地问道,难道,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如果诗儿受伤了怎么办?

“他的爱抵不过皇权的诱惑。”安月君轻轻地说道:“或者说,在他眼中,皇权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