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月影痛苦地说道。

而,下面跪着一人,月影。

“秋儿!”冬儿紧张地看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家伙,心里十分着急。

“娘子,肯定没事,我只是用了很小很小的力。”安月君保证地说道,很小很的很响。

她深吸一口气,再呼气,吸气,呼气,重复做了很多次,才勉强镇定下来,说:“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可以进屋了。”口气凶狠,掩饰害羞,以及心中的悸动。

倏地,将古箫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有些激动地说:“娘子,走吧。”

“娘子。。。娘子,我哪有。”依旧是委屈可怜到不行的声音,撒娇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情,那声音软软地,听了让人特想呵宠。

叶溪倩身子一僵,死瞪了一眼安月君,脸绯红,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嗫喏道:“这……伯父……”

“我家在……”叶溪倩突然没了声音,眼神变得绝望而又哀戚,她垂下头低声地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堡主,饶了小女吧。”柳文瞪了一眼柳嫣红,没想到她这么没用,但,一想她还有利用价值,便向安月君求饶道。

叶溪倩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靠,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是你的娘子!!”

这时,

秋儿与冬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包扎严重的叶溪倩,立即冲了过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住地说:“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安月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的视线仍注视着叶溪倩。

秋儿一脸害怕,怯生生地说:“堡……堡……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被人打昏,醒来听说后,忙赶了过来。”

“奴婢在睡觉,可是,一向浅眠,不知为何今天睡得很沉。”冬儿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的夫人,鼓起勇气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脸上会有疤痕,哎,不知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杨和摇摇头,代回答道。

希望没事才好。

安月君一脸冷然。

一夜过去了,而安月君一宿没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等着她醒来。

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娘子,你醒了?”

却未见有任何动静,安月君沮丧地继续守着,却再次感受到手微微地动了动,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眨都不眨地注视眼前地人儿。

叶溪倩眼慢慢地睁开,无意识地叫道:“水……水……”

安月君咧开了一个傻笑,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到桌边,却因为过于兴奋,“砰”的撞到了桌脚,却仍是傻笑,迅速地倒好茶,却连心都在颤抖,娘子,醒了。

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茶凑到她唇边,手在颤抖,想了半天,喝了一口茶,随后俯身印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不再干涩为止。

又像是过了很久,叶溪倩才完全睁眼,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我怎么了?”

“娘子,没怎么,只要没事就好。”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一如从前,温柔宠溺。

眼瞄到身上的纱布,手颤巍巍地摸了上去,随后抚上了脸,问:“我的脸怎么了?”

“娘子,没事,只是有点小伤,会好的。”安月君眯着眼,开心地说。

“会毁容吗?”叶溪倩有些担忧的说,虽说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站在他面前,她会自卑,不想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不会。”安月君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叶溪倩盯了他许久,问:“君,为何你脸这么苍白?受伤了?”说到这,一脸担忧。

“没有,娘子,只是,刚刚被你吓着了,很担心。娘子,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很怕。”安月君无辜的大眼里闪烁着泪花以及害怕,可怜兮兮地说,苍白的小脸儿没了原来的红润,白得让人心疼。

“不会了,笨蛋,不会了。”叶溪倩心疼地说。

“娘子说话要算话。”安月君开心地说道,随即贼贼地说:“娘子要是说谎了,我就要亲你,一直亲亲。”

“……”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时时刻刻地在陪着她,忙前忙后,却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

“君,我要吃东街的芙蓉酥。”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道。

“遵命,娘子。”安月君屁颠屁颠儿地答道,笑眯眯地说:“娘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转身离开,眼却盯着秋儿,冷得如地狱幽魂。

待他走远后,叶溪倩说:“你们都下去吧,冬儿与秋儿丫头留下。”

“是。”

“秋儿,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盯着秋儿,轻轻地说,因为被纱布包着,所以看不出来是何情绪。

“姐姐,你说什么?”秋儿疑惑地说。

“既然你叫我姐姐,就说明话吧,你是谁?”叶溪倩语气轻柔地说。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做了,心突然有些难过,一直待她如妹妹,这就是被人背叛的滋味吗?真的很落寞,很难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冬儿看着这两个人,疑惑地问。

“你何时发现的?”依旧是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却突然改了神情,有些冷淡,眼底却有些悔意。

“秋儿……”冬儿惊讶地看着眼前恍若陌生人般的秋儿。

“嘶!”的一声,秋儿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脸已经变了另一个样,应该说是原来的样子,没了秋儿的稚气,多了分冷艳,微翘的大眼,似会勾人魂魄,肌肤似雪,不能说是一个大美人,却也是个小美人,冷然地说:“我是妍夕!”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八章你,不简单]

“易容?”叶溪倩面色平静,问:“秋儿怎么了?”

“她?死了。”妍夕淡淡地说,仿若杀一个人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你怎么忍心?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站在一旁的冬儿忍不住了,忙跑她面前,揪住她,伤心地问。

“只是为了大局,有些人必须牺牲。”妍夕冷冷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叶溪倩忍不住了,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