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加大别墅的安保力量;

乔雅渐渐就遇到了非议,不知是谁写了一篇《我观乔家姐妹绑架案》,里面大胆猜测了乔雅跟沈以臻、周豫的事件内情,一说是乔雅脚踏两条船,结果船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二说是乔雅在作秀,借着绑架案博出位;三说是价格没谈拢。

挺好,这样挺好的。

成彪供认不讳,认错态度良好,判5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20万。

他无意与他多谈。

乔雅坐在母亲身边,自从知道沈琮过来,便猜测他是要来和解的,所以,强撑着身体,随着母亲下了楼。她是绝不肯和解的,此刻,见母亲似在犯难,便冷冷出了声:“沈先生,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沈以臻骗我去看画展,途中迷晕我、绑架我,在这被绑架的半个月里,我失去了自由、尊严……”

乔雅不信,摇头,挣扎,白了脸,眼泪在晃动,几乎是要吓晕了,天,有什么比你一夜好梦醒来,发现恶魔在身边更恐怖的呢?她还没有逃离那场噩梦吗?昨晚的那些全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乔颖回到家后,那股子古灵精怪的性子就展现了。她轻轻拉开母亲,自己却是猛然扑上去,紧紧抱住乔雅,笑嘻嘻地说:“姐,我好想你。”

乔雅觉得不舒服极了,想挣脱,但没挣开,那种由心底而生出的厌恶感又出来了。也许,并不是讨厌他的肢体碰触,而是下意识讨厌他这个人。

“好。”

天知道那疯子会不会突然对她的家人动手?

成邺双拳紧握,低下头,咬牙道:“抱歉。”

他的手机里装了太多秘密。

周豫摇头笑:“我舍不得了。”

“三少别说气话,血缘亲情岂会是几句话就能抹杀的?”

车速太大,风速也大,吹来的她满头长发狂甩脸,狼狈又可怜地哭起来:“臻哥哥,你欺负我!呜呜呜——”

周豫隐恻恻笑了:“她当时可是说了,要陪我一起死。我现在可是生不如死了,她自然也要同我生不如死了。”

周豫睁开眼,厌恶感一闪而逝。

成邺觉得自己的思想正被一汪水流冲洗着。他想要堵住那些水,但这里堵住了,那里冲开了。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野兽。他无能为力,控制不住。

最后几个字时,她拉长了强调,柔柔的像是丝线缠住他的神经。

“别,别,我说,我说——”

她笑着笑着又哭了,为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忍苟且,为一直以来身体的病痛折磨,为一直以来的异世界的孤独寂寞。

“呵,乔儿,原来你是有心的啊!”

她把面前模糊的、高大的身影看成了沈以臻,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衣摆,低喘着:“我、我不该逃跑,我不、不该骗你,但、但请你不要伤害叶南峤!他是无辜的!”

叶南峤一开车出去,立刻就加大了车速。

白色药丸缓缓融化了,无色无味,一切如常。

他说着,看向叶南峤,脸色有些严肃:“你待会去给她检查下,早确诊,早治疗。”

沈以臻也有这种感觉,点头说:“我知道了。再住几天。等你身体再好点,我们就离开。”

下午时,叶南峤过来了,带来了一点治疗头痛的中药。

叶南峤这时候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大脑目前一切正常,之所以头痛,应该是之前脑震荡留下的后遗症。我给你开点止痛药,你多注意休息,平时喝些安神茶,听听轻音乐,放松心情。”

确实遇到了。

周豫姗姗来迟,身后跟着换了件裙裳的女儿。

周思鸾没多想,理所当然地掰扯着自己的道理:“你要是不爱我,就是个坏人。你要是爱我,就是个好人。”

他有点诧异:“嗯?什么大惊喜?”

正想的入迷,周豫出声了:“前几天你们身体不好,一病一伤,都不便移动,现下好转了,便到正厅用餐。到底是客人,独居一角用餐,便是我这个东道主招待不周了。”

他拧起眉,觉得她应该做些什么。不是喜欢他了吗?现在情敌出现了,应该是要吃醋的?怎么还一副轻松自在看笑话的样子?

沈以臻清醒了,狠狠掐着太阳穴,摇头道:“没事。”

他这是期待着她给他爱的初体验吗?

可无济于事。

也是,这是个叛逆的主,天生的浪荡子,对自家的事都不上心,又怎么会关注乔家姐妹乃至她们失踪的事?

一头狮子突然出现在场中央,随后,一个高壮的男人走了上去。

乔雅麻木地自我谴责:“我不该欺骗你,不该伤害你,不该一次次挑战你的底线,阿臻,我错了,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不好?”

周豫活了三十年,还没听到这么粗野的词汇。他是真讨厌这些粗鄙的言辞,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看着好教养,结果张口就能冒出脏话来。他现在很生气,欲念又在烧灼着身心。他随手扯开了衬衫扣子,凉凉地笑:“现在这个畜生想上你,怎么办?”

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