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戴过的东西送人，怎么都有点不礼貌甚至是施舍的意思。
沈以臻送别了叶南峤回了卧房。
沈以臻眼神一凛，防备意识立刻上来了。他对乔雅还没放下戒心，防她如防狼，还总有种预感，她会冷不丁地回头咬他一口。
检查室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周豫说着，又看向邵霆：“你近来若是没事，可以去柯家一趟。柯小公子惹了点麻烦，你去看顾一二。”
“止痛药，偶尔疼狠了，吃安眠药。”
“不懂。”
“这么快就来了？”
“爸，我错了——”
乔雅：“……”
这应该是沈以臻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
他喘息着，狂肆地吻她的唇。
沈以臻倒也不急，就慢吞吞画着，偶尔兴致来了，便画着乔雅的画像。他甚少画女人像，除了母亲，便是乔雅。此刻，他笔下的乔雅，身着一件纯白如纱的裙裳，隐没在黑暗的夜色里。她的长裙飘逸，脚步轻如蝶翼，但美却流动了，充斥着整个黑暗的画面。
他实在是个会捧人的主儿。
乔雅没接话，也没看他。她压着心中憋闷去献身，本就十分不爽了。结果，半途中还被他看了去，真是又羞又恼。她没心情为他美言，见他一直瞧着自己，忍不住说酸话：“周先生，你可高看我了，我人微言轻，阶下之囚，哪里有资格为您美言？”
他冷若冰山，不近人情。
他话没说完，衬衫就被紧紧抓住了。
乔颖青春活泼，皮肤是健康的蜜色，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还染着明亮的火红色。她像是个健壮又漂亮的小豹子，还学过两年跆拳道，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自己这副田地。
沈以臻的心也冷了，太冷了，就像沈从文写下的那首小诗：我要在你眼波中去洗我的手，摩到你的眼睛，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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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想起了大一时追过她的一个学长，叫什么名字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学医的，大她三岁。他们在一次社团活动中相遇，吃过两次饭，没多久他就实习了，再没多久，听闻跟院长的女儿在一起了。那段懵懵懂懂的感情不了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动过心。
第13章他可真是脑补帝了。
“是。”
不，也不是疼，是震惊，是愤怒，是不甘，是仇恨，是一种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情绪。
她常年穿着一条轻纱般的白裙子，犹如置身在飘渺的烟雾里。
沈以臻这时候也有些撑不住了，便跟着他去拍片。
他说着，转过身，笑意渐渐凝住了。
这丝快意让她舒服了，精神也好了些，竟也有力气继续“杀人”了。
乔雅苦笑，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好不了了……沈、沈以臻，真的……这次……好不了了。”
乔雅依旧在高烧，额头滚烫，呼吸不顺，还咳嗽个不停。她烧的厉害，却又感觉到冷，身体颤的不成样子。
他问着，见她沉默，神色就更激动了：“谁？他是谁？”
“好好，你等着。”
还跪着自我检讨的两兄弟：“……”
周豫没躲过去，侧脸挨了一拳，力道太大，震得他骨头要碎了。他抬手还击，腰腹又被砸了一拳，如此，算是彻底处于下风了。其实，他走南闯北，玩黑出身，拳脚功夫也是有的，但架不住他凶，他猛，他像是狼崽子，招招狠辣致命。
趁着一次监狱放风，他从楼顶跳下来，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他轻声唤她，像是怕惊扰了她，慢慢伸出手，温声道：“别怕。”
“如果我不临摹呢？”
她身心一阵冷，不敢相信，他竟是存了这般的算计。
沈以臻看她满眼懊恼，心里那点因她想逃离的不悦消散了，还悠哉游哉地想：他早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企图逃离也不必苛责，多提防点算了。再说，这种猫捉耗子的生活也很不错啊！
她不想太劳累以至于第三次灵魂离体啊！
夜色渐渐深了。
倘若她还想扮作乔雅，就应该及时地改口，哪怕说句，我只能开个玩笑。
不好。
她不爱他，却又说爱他，便是对他用了心机。
久久没有动作。
低低的两个字，柔和而妩媚，带着点颤音，酥酥软软，麻醉着他的心。
他是要自杀吗？
车子在颠簸中前进。
她听到身后传来有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