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措手腕一抖,酒就洒出了大半。

她没讨得北戎王的欢心,但危云白却被看上了。

危云白装成纯良的样子,“单于可还喜欢?您要是喜欢,这幅字就送给您。”

哈赖愣了一下才急忙点头,刚想说车呼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乌力措就抢先问道:“你盯着他喝完了?”

危云白在月光下辨认着字,“单于……”

这样的狼,要么是狼群被灭,要么就是被驱赶出来的前任头狼。

帐帘唰的一声被扬起,乌力措黑着脸走出来。

危云白喜欢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危云白从地上拿起了一件深色的东西,细心的披在乌力措的身上,这是一头老狼的皮毛,毛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乌力措低着头,杂乱的棕色卷发完全挡住了他的面容,危云白放轻脚步,这会换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乌力措。

原本想艹他,现在却想逗逗他。

真是自信的可爱。

乌力措在黑夜到来前要与危云白分开,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危云白觉得不错,他站在帐前眺望远方起起伏伏的山脉,之前守在他营帐周围的人已经不见。

笑了,“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只好杀了你们解愤。”

危云白随之看去,铁笼的一侧门已经被士兵打开,拴住铁门的是有成年人小臂粗的铁链。

前头的士兵朝乌力措示意,乌力措微微点头。

嘴角的弧度从上扬变成了下压,乌力措伸出手,五指活动一下,五尺,三尺,一尺。

它朝着自己的主人叫了几声,马蹄乱动,抗拒着拴在头上的缰绳,显得暴躁极了。

新医生心都软了,“好好好。”

哈赖看着人醒了,心里一喜,嗓子扯得更响亮,还机灵的换了歌词,“看看我们的大王呦~”

巴吉拿着匕首拨弄了几下,“好家伙!大王,你要是喝上一口今晚都不用睡觉了。”

危云白懒懒应了一声,“嗯。”

“至于阿力郎,”巴吉咽了一口口水,“他这么个脾气,好不容易交上一个朋友,大昭人真是为人友善的谦谦公子!太让人敬佩了。”

但现在,“本王得向你索取些利息。”

乌力措以为他要求饶,“乖,别怕。”

他从乌力措的眼角看到他伸出来的手,通红的眼睛在他眼里都可怜可爱,柔着声音,“我猜不透。”

脚尖的位置正是他腰部的倒影。

危云白赤手空拳,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偷袭的果断,输的潦潦草草。

他左手牢牢的拽住危云白的袖口,利落上马,危云白立刻道:“我去骑马。”

他笑意温柔,体贴的说道:“我父母为了不让你被夺走而死亡时,你一定是在沉睡中无法阻止;而我被关在精神病院五年时间,你也一定毫不知情,对吗,系统?”

他们奔放的很,衣服往下扒,小麦色的皮肤顿时露出一大片,大大咧咧的往水中一跳,清水迸了岸边人一身。

大王动作可是真快。

乌力措不是容易讨好的人,从马场回来之后,跟着他的士兵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从里面传来失真的大笑声。

“北戎人想要干什么?!”

乌力措掌权以后很少会遇见反驳他的人,如果有,基本上也死了。

危云白一身骑装,牵着马匹走在他身边,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公主。”

哈赖和阿力郎跟着停住,看着前面大王挺直的背影,哈赖苦着脸,捅捅阿力郎,“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敢说,大王一片好心被你拿去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