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人被聚集在马场,危云白刚刚下马,就有士兵过来将马牵走,“大王有令,让大昭人都去马场等着。”

博尔达回道:“是去跑上几圈!再看看能不能猎回几只动物。”

三天时间,他等的起。

阿力郎实话实说,危云白恍然,“偌大的漠北草原,总不至于每一处角落都在他的控制之内。”

系统怜悯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五年,远离正常人生活这么久,怕是连乌力措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它委婉的说,“万一他对你本人有不好的想法……”

眼角泛红,连嘴唇都染上了艳丽鲜活的红色,怒气夹杂着忍耐,那双眼睛不再盛着高山远水,而是耀眼炙热的怒火。

翻译过来就是,“危云白,你乖一点,如果你再与和怡接触,那我就忍不住要提前杀了她。”

和怡放开抓着她的手,直到看不见赛娜的背影,才咬牙道:“走吧。”

嫁你妈蛋。

……

系统,“……”

压迫感袭来,连忙点头。

周围看热闹的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让这个大昭人吃个跟头。

他长的有多好,报复心就有多强。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瓶子里的恶魔决定,他要杀死救了他的人。

前方就是北戎族民聚集地,他们二人减缓速度,乌力措的衣领刚刚勾到了树枝,硬是将他大半个衣服给拽下来了一半,此时古铜色的健硕胸膛就毫无遮掩的赤裸在草原上的微风之中。

危云白诧异的看着他。

漠北草原地势很高,边缘有连绵不绝的山脉,广袤的大草原还有与之相对的沙漠,一切都绮丽而动人。

对北戎人来说,马奶象征着纯洁高贵,第一口尤为重要,单于却将整囊马奶都给了大昭人。

阿力郎把奶桶放在一旁,蹲在地上拿着布擦拭母牛的乳部,他做的极其认真,在即将擦完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危云白不知道这个规矩,其他人不动,他也跟着不动。

公主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草原广袤,牛羊成群,无垠的天地间只剩下一顶顶白帐。

乌力措专心致志的拿着毛笔写字。

他握笔的姿势准确,眼神犀利,下笔如有神助,完全没将巴吉的话听在耳里。

巴吉起了好奇心,他走过去,“真是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大王您在写字。”

写的是统一中原的计划,还是扩展疆土的方法?

他凑近一看,只见一人长的纯白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三个字,“危云白”。

一个挨着一个,全部都是“危云白”。

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巴吉默默退回去,不敢再往纸上看。

乌力措写完最后一笔,欣赏的看着宣纸,“说吧,他塔里木看见了谁?”

“是车呼,”巴吉说道:“叛徒车呼,连同那群北戎罪人。”

咔嚓一声,手里的毛笔应声断成两节,乌力措反应很快,及时将笔扔了出去,桌上的书法逃过被破坏的命运。

巴吉,“大王,趁车呼还没逃走,是否派兵前往他塔里木?”

乌力措戾气横生,“让他逃,他塔里木不能给他安全感,我要让他以为自己彻底安全时再给他致命一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