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滚得天翻地覆,霍晋恒进入童秋水身体的时候,童秋水发出遗憾的叹息声,又似乎是满足,身体的冷热冲击让她感到饥渴,但是霍晋恒的热量却融化不了她的寒冷,而她的热潮又没有足够的冰冷来驱散。

疏忽大意被人下了药?可是这个情况又有些不同,他理智清楚,除了身体的异常外并无特别。

听闻李落云这番一说,田蒙祁稍有松懈,转而面露一丝喜色问向李落云:“你是迷花一族的?”

“没事。谢了师傅。”李落云早就是筋疲力尽,再扫了眼计时器上红艳艳的三百多元字样,就觉得白糟蹋了自己的精力和金钱。千里迢迢就为了个鬼符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邵敬锡所说般如此神勇无敌。

刘少爷的压力越来越大,身子也就越来越虚,故而两人之间的床笫之事成为了镜花水月。

“爽吗?”男人从她双腿间抬头,唇很红,很湿润,泛着光泽,随着男人说话间,反射出妖孽的魅惑之光。

两根手指夹着信,邵敬锡皱起眉头:“人的气息,是一个人发的信。”

童秋水心如明镜,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心怀叵测。但是他愿意唱他的戏,她自然也愿意坐下来听一听,戏唱得好不好,总归离不开观众的捧场。她没银子捧场,只好身体力行,把自己献出来了。

李落云起先并不以为然,可听到最后那句永远不会年老死去,令他心头一紧。不老不死的妖物,他当然十分了解。

此刻人主动站在了这,的确出乎意料。

霍晋恒听童秋水这么一说,反倒是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了一声:“这关系我也不要,以后该换个关系。”

但是形势容不得他多有思虑,杀气已经铺天盖地袭来,他身体里面的尸虫蠢蠢欲动,显然是感受到真正的主人到来。

果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鉴于这个原因,童秋水嫁给李落云的时候,特别研究了一下地理位置。四川和北京总归不搭边了,就算霍家人各种原因来北京一趟,茫茫人海,怎么都不会碰上的。

可以小资,可以愤青,一面很有底蕴,一面又轻夸浮躁。

“我没事。你知道我女儿在外地读书,昨日半夜接到她同学电话,说她急性盲肠炎送院,我赶了过去,连手机没电了也没留意。谁料想这一晚居然会发生如此重大事情,他们寻我不得,找我女儿也没找到,还当我发生意外了。”

乐兮尧素来精敏,当下扫了一眼霍晋恒。

她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他好像看上一姑娘。”蓝锡卿深怕霍晋恒不信,也跟着乐兮尧话补充。

经李落云这般提醒,众人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来。

话筒那边低声一笑:“昨晚肚脐眼还疼吗?”

光看邵敬锡的模样,李落云无法想象尸虫人的恶形恶状,但是思绪绝对称不上美妙。

“你们尸虫一族这么有能耐?”

待冲完凉,上了床后,童秋水俨然打定了主意,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只要李落云不主动提出离婚,没有扶正外头佳人的打算,她自然也睁眼闭眼,混一天是一天了。

童秋水钝得很,压根不察觉两个男人暗潮汹涌。她从刘华威身后探出脑袋,对着顾文休反问道:“说查无此号,你知道这种情况的原因吗?”

“哇——嘶——你丫呸的!痛死我了,你干嘛啊?”李落云措不及防,甩着手臂试图挣脱邵敬锡的掌控。

郭璞不愿,他就试图偷学招魂术。他偷的那本书叫做《青囊中书》

乐兮尧坐在在一边闭目养神,他心中明镜一般。顾文休说的半真半假,定不可全信,可有一点却是确凿无疑,那个刘华威必然会从这里经过。

乐斡达不知,但是刘华威却一直对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包衣奴才心存感激之心。以至于后来人世沧桑,乐家一代又一代,刘华威都暗中施以援手。

“刘华威你还没睡?”

邵敬锡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是。”

没滋没味地把面包放进嘴里咀嚼,邵敬锡明显还吃不惯这些个新兴产物。被李落云挡了前方大好阳光,邵敬锡不得不抬起了头,嘴里嚼着面包含糊不清答道:“真是稀罕——难道你天天回家老婆就不会跑了?你是看门狗啊?”

被刘华威的话堵得有些哑然,童秋水想了想,终还是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正待柳暮景面无表情呆坐之时,从上头砰地摔下不明之物,溅起了地下水道污水一片,还不轻不重发出了一声闷响。

一瞧见李落云到来,族长立刻发了话让众人平息争吵。

刘华威的目光就有点色彩了。诧异较多,其次是失望,最后又沉淀起来,恢复一片平和。

不现实的事情。

“你们两个都小声点。要不进去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