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工地,工人们忙碌着爬高走低的搭着架子,再看看表,高建国停下脚步,“行了,回去吧!”

高建国一脸怀疑的看,“中午的米饭还有这么多么,还能够我们这帮子食客吃?”

“当然当然,这比起您当初给我们的训练程度来说,还差点呢,绝对没问题。”

“往事?”

“翻地?”

看着他身上的军装,心头一股怒火升了起来,高建国伸手抓住他的脖领,将他拎的抬起了头。

众人相互看一眼,心理神会——地方上指名的要留下,至于没指名的,当然是归公了,而这公么,当然是咱部队的了……

那个人打量着铁路,铁路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作训服,脚上是一双擦的亮晃晃新式战靴,肩上挂着中校的牌子,白晰清秀的脸上戴着温和的微笑,夹着烟的手指细长,斯斯文文的样子让人很有好感。

“你个王巴羔子,铁路,这么对一起战斗的兄弟,你走着瞧!”少校翻了个白眼,拉住车厢一个翻身上了车,“去死吧铁路!”

“我知道,您放心,只是小事而已。”

“师长,小赵参谋刚来,这下子可被您给吓得够呛啊!”

而当时作为苏联军方,也分裂成几大阵营,有支持苏共保守派的,有支持戈尔巴乔夫的,还有保持中立一派,作为一个国家的军队,就这样四分五裂了。

第三节

被高建国耻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杨林咳嗽了几声,“秀才,你不是要去下面检查工作,你啥时候走?”

所以最近部队加大了训练力度,让所有人都把心思收在部队训练中,让人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外面的事情。

看到小儿子的神情,高建国点点头,走过去搂住小儿子的肩头,无声的用力抱了一下,小家伙抬起头,抿着唇的倔强表情让高建国顿时心生怜惜。

女人沉默了。

而这一切,又是因为了什么呢?

“可是这些项目一个星期……”

新的一年不光是军服上多了军衔的变化,还是部队编制上的变化。

本以为自己还会再上一次战场,而在不久之后高建国就再也没能重返他以为的战场,而那一次演习,就成了他亲自战斗的最后一次,让他久久难以忘记……

高建国琢磨了一会,然后叫了通讯员过来,“联系铁路,让他们收住,暂停行动。”

呃,说露嘴了。

看他这样子,高建国诚恳的说,“他不错,有他搭档我也舒服不少,您放心。”

你看他挨了一脚,却依然纹丝不动一脸沉稳好似没事人一样,其实人却已经醒了过来。

高建国跳下车,拉了一下军服,“铁路,整理一下军姿。”

最小的孩子高城,马上十岁了,跟个小猴子似的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高建国的腰,就往他身上爬。

冷冷的冲着,高建国毫不手软的把水放到最大。

“事也闹了,人也打了,这不,关系也就僵了,上头这不调解矛盾呗,各打五十大板,回家各找各妈。这不,我家老爷子急了,就把我给搞回来了。”杨林说完,还一脸委屈,“真他娘的,老子到了你这里,职务还降了一级的,md,真倒霉。”

第二十三节

看看他的表情,高建国把手边的烟盒扔过去,“说吧,别扯闲的。”

“到底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情况了解了,高建国先没说要不要人,只提出要求说要先见见这四个人。

听到虎子慌张的解释,高建国皱眉,这就是说,虎子在那边恐怕混的并不算好,这种忙按理说只要有人愿意要,应该不会有部队主官拦的,可听他的口气,好象还是有点问题?

“一年?太过份了吧!”

第十八节

与他们换防的部队到了。

那头的王庆瑞,不免莞尔。

历史前进中,很多时候,牺牲是必然的,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现实就是现实。

老爷子不屑的一撇嘴,继续翻他的报纸去了。

教导员微笑,“老高,你觉得呢?”

天亮的时候,越军却没有反扑。

“营长,为什么撤?”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教导员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士气不错。”

咳嗽平息下来,铁路却伸手取回了那枝烟,继续吸了一口,这一次,他没有咳,“班长,我总会学会的,这个不用人教。”

“那个,总之,我要抽空去趟军校,看看他,你跟我一起去。”

拉过高建国,王庆瑞嘿嘿一笑,“营长,送我们去上学的时候,您不是说,要让我们留意啥人才,想办法给您透个信,这不是我想到了这么个人么,推荐给您,您要不要?”

“营长,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过去以后,就连打连走,直到第十天,在417高地,打了一场恶战,”周富抹了把脸,“越军在高处,我们在下边,越军用高炮、高射机枪那些通常用来打飞机的家伙跟我们对上了,”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周富的脸上露出了苦笑,“营长,我们是步兵,加上当时又没有炮火支援,你不知道,当时打的那个惨,我们连,我们连,”他的声音哽咽起来,“一天里,我们连损失了5任连长,5个啊,”他哭了起来,紧紧抓住了高建国的胳膊,“营长,你知道么,连长不在了,副连长继任,然后,就一个接一个的,全都打没了,全打没了……”

忍不住哈哈的笑了,高建国的心情稍许的愉快起来。

他们几个,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兄弟,不过当年他进部队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被分到南方来,虎子在这边并不稀奇,他知道是因为张叔被调到这边军区了。可杨子,他记得他应该是在北京的啊?

到了柑墉,他们不但与已方部队会合,也终于与上级联系上了。

只是,那些没有倒在战场上的战友们,也只是些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又哪里想得到,当面和善相对的老百姓,会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们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