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您不吃点吗?”

皎皎的月光下,一袭白袍的沉香手执冰蓝色长剑,剑尖一滴滴暗红的血洒在地上。

见沉香低头不语,慕容皓挥手屏退了沉香,他反正也习惯了沉香的冰山脸。

“皇、皇上,该用晚膳了。”

慕容泓的声音恢复到往常的分贝,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刚备受摧残的人。

她快将金质长耳钉拿了下来,扒开慕容泓身上的中衣,用手指比划着脖颈下两寸半的地方,用手中的金耳钉扎了下去。

帷幔被修长的手指撩了起来,白皙的手指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曲尽,一袭紫袍翩然至白苏眼前,“姑娘果然兰心蕙质,此曲名为云水。在下即兴而作,特地送给姑娘了。”

“不要侍寝!”白苏想起上次的不愉快,仍是心有余悸。

“不行!”沉香猛地将白苏往他身边一拉,慕容泓竟顺势跌倒在地上。

白苏趁着人多,蹑手蹑脚溜下龙榻,一眼瞥见了慵懒地倚着宫门的慕容皓。

白苏掏了掏左边的衣袋,摸出一个袖珍香水瓶,仅如指甲般大小。

白苏猛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大快朵颐地囫囵嚼了几口,话音含糊不清:“好吃!好吃!”

白苏瞥了眼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李公公,点了点头。

男子一身金丝滚边的紫色长袍,绣着并蒂白色芙蓉缠枝图,咄咄逼人的气势压抑得白苏浑身不自在。

“李公公,你也退下吧。”

一次,慕容泓赏了个歌姬。那女子歌声虽美,常常半夜唱歌,惹得相府不得安宁;

“别动!”白苏摸了摸左边的衣袋,倏地回头看到了沉香捏在手中的香水瓶。

“白苏是朕的!”

一不留心,李公公猛地撞上慕容泓的后背,将慕容泓撞入屋里。

“果然是一只奇葩!”白苏戳了戳毛茸茸的白兔,嘻嘻笑着。

扑啦啦——

忽然,她的肚子又开始和她抗议,一阵紧接着一阵欢叫着。

“皇上!”李公公一张小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绿一阵黑,将手中的鸡腿重重朝盘子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