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落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待了接近一天,毫无音讯,让欧阳昶曦等人心慌不已。先是担心病情难治,愈发担忧。后来,一会儿怀疑暮落遭害,一会儿又担心二者在疗伤过程中皆受伤。想要进去察看,又对那开门机关无计可施,只等得众人心里发毛。

欧阳昶曦再一次收紧搂着她的手,紧紧圈在自己怀中,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在耳畔温言安慰:“落儿乖,落儿不闹,三哥哥在这儿呢……”

暮落想说,你们大可学那群凤撞门而入,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谁有这个胆量做呢?

不要怪他心狠,只怨你不该欺负他无翼!

“那是怎样?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不管她有没有利用价值,我一定会宰了她。”

只是为了孩子!

再一次,暮落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斉山竟然不留人守山,倾巢而出,想来对这龙玉是势在必得了。

再尝试着向前走了两步,便是利刃相向。

“老板娘!”随着暮落一声叫唤,那风情万种的女子就出项在了众人眼前,心惊胆战。

在座之人,皆是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勉力支撑在饭桌上,怒视着暮落。一双双喷火的眼,都够把她烧死千次了。

如果她此刻大叫一声“非礼”,再制造一些证据,他云渊该怎么办?暮落是否能如愿解恨?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犹豫。不是因为畏惧些什么,她现在已不在乎这些了。而是,根本就没这必要。在这落座诸位眼中,欧阳昶曦与欧阳落何种关系,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无所谓。若她接受了云渊的好意,众人如何看她?是奈不住寂寞,还是本就无耻下贱?

这样,那暮落岂不是要和欧阳昶曦用一间了。

云渊再次无语了,不知是谁刚才那么担心受伤的会是欧阳落,现在倒是一点也不关心了。

他快速来到欧阳昶曦身旁,探查他的伤势。眼神刚触及到那伤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忿然回头,带着满脸怒气瞪着暮落。

“落儿!”看见她这样,欧阳昶曦心痛不已。多想,让自己替她遭遇这一切,让她免受惊吓。可惜,事难挽回!就连如今,再次面对,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这样一句呼唤。

既然身为人妹,暮落当然很自觉地对她行礼问安了,但一旁的箫筱却是不会如此的。

“我要进宫去见我额娘。”就在王府门槛前,暮落突然停下,冷冰冰地对欧阳昶曦说道。

为了不暴露自己,残shāshǒu足,再正常不过了。

这时,一只蝎子正好爬上了云渊手腕,仰头望着他,貌似是在与他交流。

随即,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十九公主在我手中,再动手她就没命了!”

“是!”

“我已记住了上斉山的路线,还有这里的机关。”

算了,还是他自己来说吧。君韶翊向暮落走了一步,拉近二人间的距离。然后,问:“你喜欢我,是吗?”

而面前的男子,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随着电梯的持续不断地上升,暮落的心跳也频繁加。

而能够解答她疑惑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终于,这样僵持着的局面被打破了,一个既有担忧又带喜色的太监走了进来。

如果,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在那里暗杀某人?如果,那是暮落此次上普光寺的必经之路?

“愿不愿不是你说了算的!”

直到宫中的消息传来,暮落才再次确信那一晚真实地存在过。

慕潇瑶,那个从里到外都是天仙似的人,怎会做出红杏出墙这类的事?

她在等着,等着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被他抱起的暮落,头压得低低的,刚好能看清他脸上全部的神情,一览无余。

江山破,红颜落!

终于,压轴之舞完毕,那高高在上的皇,终于话了:“箫筱,告诉父皇,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

随后,从天而降一着雪白舞衣的女子,漫天雪白纱带飘动,萦绕烘托,宛如破茧而出的天使,更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想起故乡之物,怎能不欢喜呢?

“在哪儿呢?”

像她欧阳烟雨这样嚣张跋扈,见不得别人出风头的人,怎会耐得住性子不掺和其中呢?

被人现了,她该怎么办呢?

这样,应该就可以带给她些许安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