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道一路走出来,竟然没有再遇到迷雾暗箭,着实让暮落有些惊讶。待再回到那空旷的空地之时,早已是人头攒动,争吵不断。都惧怕被困于此,与山同亡,却无奈迟迟找不到开这石门的机关。守着那石门无计可施,早已没了争夺龙玉之时的雄心壮志。

那鸟刚调转方向,几枚银针便直射入眼内,失去了光明,痛苦不已。

“我说过了,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原来,神凤现身,不是为了争夺这龙玉,亦不是为了帮助这一群贪心的人破这石门,而是为了寻回它们的孩子。

“想走?没这么容易!”

天鹰一现身,局势顷刻逆转!

“你不是很想要解药的吗?怎么,不想要了?”看着他的紧张,暮落眼底竟是戏谑,不过是个恃强凌弱贪生怕死之辈,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这样一来,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怀疑了?而她,也会死得更加安心了。

这一看,就出事了。

话说,暮落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呢?

暮落犹豫,要不要就这样公然拂了他的面子。

晏玄昱正准备再说话,就听见欧阳昶曦淡淡地说:“就一间了。玄昱,你和庭将军用一间吧。”

看着这样的云渊,君韶翊笑了,这才是斉山的云渊嘛。随即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有他好受的了。从睿王府到斉山还真是有些远的。”

正在暮落犹豫要不要前去关心一下时,就有一人直接破门而入了。不是夜十一,而是晏玄昱。

“过得很好,好急了。就差没死了!”想及这段时间的遭遇,暮落不免变得很激动。赌气也好,埋怨也好,她现在只想好好发泄。

“二皇姐好!”

可是,她真的很不想再踏进那一道门。

暮落在一瞬惊异之后,便又恢复了沉默。

云渊在等,等他开口。可是他一直缄口不言,这让云渊有些不耐烦了。

然,就在他击落那人的剑,掐住他咽喉的同时,暮落的脖颈之处传来了丝丝凉意。

“护送十九公主回王府,一定要安然无恙地送到睿王手中!”

不顾身后人的动静,他依旧前行。

“什么?”

此刻,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安慰,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听她哭诉。

她再一次确定,顾溪宸也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不是别人,正是这斉山上的寨主君韶翊。

再看看她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已被换成了一件干净的素白长裙。稍微活动一下,除了有些乏力外,并没什么刺骨的痛感,也没现什么外伤。事实再一次偏离她预计的轨道。

室内,两个英姿勃的男子挺拔站立,一个在龙案后,一个在大厅内,久久不语。目光对视,战火一触即!

本就只有几尺宽地青石路面,在大雨的冲刷后更是湿滑,极易出个什么小事故。更别说它那一面悬崖峭壁一面无尽深渊的天险地势了。

决绝,果断!

回到王府,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若不是脚上不时传来的疼痛,还真会以为这一趟进宫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暮落还是难以置信。

此刻,暮落只能做好防备,以防万一,尽管斗不过他,但也得尽全力反击。

可某人,却是不以为然,貌似还有一丝笑意泛在脸上。

无奈红颜易老,世事难料。

一舞完毕,本以为事情会圆满收场,不料竟会出现这样一幕,而麻烦之事,还没有完。

此时来看,他们是多么地相配,不是吗?

而更为重要的是,她那一舞,让暮落想到了现代的新疆舞与印度舞,同是那样的热情奔放,诉说着自己心中最为炙热的爱情。

暮落决定不再逗她了,直接回答:“来了!”

但这还不足以让她讶异,倒是这送礼之人,让她一时无法理解。

十足的肯定!

“很好。”暮落带着一脸的幸福回答着她。

像是做了莫大的决定,箫筱紧握着暮落的手,说:“我想请你母妃帮忙,只是听说,她早已不碰音律之物了。”

这就是单纯直爽的欧阳箫筱,凡事只有两面:爱与恨。爱就爱得死心塌地,天荒地老;恨就恨得彻彻底底,腐心蚀骨。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身体更加接近她,头微微靠拢,几乎是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温柔地说:“我会一直等你!”

“是的,也是那神秘男子的,并不是睿王的暗卫。”

那些将死的谣言全是暮落散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