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如此说着,可明看见她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仍旧开了门,一步步走近了。

只是,如她所料,毫无结果。

为什么,他欧阳昶曦可以如此信心满满心安理得地等着她归来?

真是够恶毒的!

与其被这些毒物苦苦折磨,还不如自己动手死掉来的痛快。

暮落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尽心尽力?

她平静开口:“我是来找你的,这事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招惹她?为什么不敢正视她?又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她下山?

被一个女人问着如此无聊的问题,君韶翊明显不耐烦了:“摆脱,十九公主,你回去问问你家睿王爷,哪个男人看见你这样的美人受伤不会心疼?”

那张脸多了些沧桑,那双眼少了丝不羁,但依旧是那样的熟悉、亲切,依旧是那刻在心中的顾溪宸。

见天鹰仍在犹豫,君韶翊只得又说:“别人费尽心机把人把人送过来,我们总得招待一下吧。”

即使见到的可能不是欧阳昶曦,她也不会想到看见的会是他,慕景,慕晟熙。

暮落完全不知道!

可是,究竟是谁这么想要她死呢?

“啪!”

他这样一说,晏玄昱有些惆怅了。只要他景国太子一开口,皇上迟早是会答应的,更别说是太子妃的正位了。明明就是自己喜欢的人,王爷怎么就一点也不紧张呢?难道就这样拱手送人吗?

只是,暮落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再怎么说,现在的欧阳落已不同以往了,不是吗?

见暮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又道:“你之前不是还挺能忍的吗?怎么,现在就等这么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

天啦,他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吗?他难道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道不尽的痴痴情情,理不清的恩恩怨怨。

无论他之前是君韶翊还是其他人,从这一刻开始,他便是顾溪宸,深深烙印在我心中,再一次无法抹去。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那飞舞的红纱,萦绕着像蛇一样蜿蜒地扭动着的腰部、臀部,丝丝缕缕,若隐若现,如同女子矫情的勾引,欲拒还迎,摄人心魂,不忍离开目光。

可是了半天,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是,我已经向父皇保证过了,一定会给他惊艳全场的礼物的。”

之后,无心争宠者献上寿礼。

“那你能告诉我,她自己都不再碰音律了,如何教你?为何要教你?”

连暮落都不信,那金銮殿上聪颖的至尊天子怎么能信呢?

“不会啦,我们把曲目定好之后再找他合奏就好了,以他的天赋,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真正的赢家,是导演这一场好戏的人!

然,下一秒,他就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耳畔传来他喑哑低沉的嗓音:“谢谢你能回来!”

“今晚后院的大火,以及宴席上的毒,都是她所为。能在睿王眼皮下成功施行,确实不简单。”

他每次出现都带着特制的银色面具,暮落问他姓名,他回她“无名”。

他并没有如众人所想般冲进火场去救人,或者是大雷霆,而是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那火龙在眼前翻腾,吞噬着一切。

更甚者,是一场以情为计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