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落挣扎着要不要跟上前去时,就又听见了他冰冷的威胁:“如果在我后面回府,后果一样。”

在暮落被无奈架走之时,她明显看见了欧阳昶曦嘴角扯出的阴笑,还有他那双水晶般晶莹的眸子中盈满的邪恶,而夜十一则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暮落真的不明白,他究竟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一来就是这样一顿奚落。

她说的两人就是几乎与王爷形影不离的沐飘凌与晏玄昱,一文一武,两个得力助将,暮落也有过一面之缘。尽管如此,他们也不能在夜晚随行,随传随到。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面对这样固执的人,暮落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会一根筋呢?

他一点点接近暮落,她看着他的面孔在眼里慢慢放大,越来越紧张,却又不敢轻易动弹,完全就是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也不知道,想要离开这里,云游四海,也许还会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定居。”

仅此一句,云淡风轻。

斉山高耸入云,四周多是悬崖峭壁,山内多天险、迷雾,常人想越此山难以上青天。然,在这斉山之上住着这样一群人,让这一切变成了可能。

而我却不管这些,继续问着:“父皇怎么会同意呢?私下还可以,但如何与臣民交代呢?”

想要火,却又不忍,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无奈虚弱的叹息,不料竟真的唤醒了沉睡的人儿。

她尽力挣扎着,可终究是因为力量悬殊无济于事。她同时也希冀着能如上次一样,被人救起。

也许是上天垂怜,她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不仅是一个美人胚子,而且也极其聪颖。

她受不了了,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暧昧地在他耳边说着:“三哥哥,我好想要……三哥哥,我好爱你……”全然不顾女儿家的矜持。

之后,生活变得异常简单。暮落每日喝着那美味的参汤,然后,变得越来越嗜睡。

隐隐约约中,暮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你确定她很正常吗?”他的语气中满是不相信,难道她就很不正常吗?

“回王爷,公主并无大恙,喜爱酸果可能只是个人爱好。”停顿片刻,那人又说:“王爷,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简促而不耐烦的命令。

惶恐之中,那人带着颤颤巍巍的语调说:“公主本就是极度阴寒的体质,再加上之前长期浸泡在水中,冰寒侵体,已是极难怀孕了。”

“说清楚,是极难怀孕还是根本就无法怀孕。”

“应该是无法怀孕了。”

“出去!”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了他暴怒的声音,只得夹着尾巴逃出去了。

随即,室内就又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能摔的不能不能摔的,想必他都没留下吧,看来这里又得重新装修了。

不就是不孕嘛,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再说,她不孕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等暮落决定醒来时已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室内早已被人清理干净,重新添上了崭新的摆设。

“你醒了。”

刚睁开眼,暮落就看见了他那张板着的脸,面色凝重,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她眼中也顿时有了几丝胆怯,想要再钻回被窝。

见她如此,他竟然温柔地说了句:“先用膳吧。”

对他这一突然改变,暮落是不是该感谢刚才那太医的一番话呢?

膳食端上来之后,她很快就现了异样,那汤不见了。

暮落侧目望向他,他说:“晚膳时再上。”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他决定放弃了呢。

她继续大快朵颐,顺口一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还这么早呀,这几日醒得越来越早了,饿着肚子在床上煎熬确实不是滋味。

悄无声息中,她暮落默默用完了这一顿午餐,尽量让自己无视他眼中的满满的柔情,无视他莫名的温柔。

他的深情全是留给欧阳落的,与她暮落无关。暮落的世界里只会有顾溪宸。

之后的几日,欧阳昶曦变得愈加温柔,而暮落醒得却是越来越早。

这一日,欧阳昶曦刚走,暮落就睁开了眼,翻身下床,安置好床上的假人,随意穿上一件不太艳丽的衣裳,偷偷从房门溜出去。

此时,天刚微亮,王府的人都在前院忙着主子进宫的事,而她只要反其道而行就会减少危险。

当暮落翻过王府的最后一道高墙时,觉得爽极了。被囚禁了一个多月,她终于逃出来了。

从一开始暮落就没打算在夜晚逃跑,半夜几次三番醒来之时为了转移他们的目标。欧阳昶曦在她汤中下药是必然的,只是这种安眠之类的药物多则不宜,她越地嗜睡必然会让其减少药量,再加上体内抗性的作用,到最后已没有任何药效了。

而暮落却日日睡到午时才醒,欧阳昶曦充分相信了药物的作用,再加上暮落已不再提离开的话题,他也撤掉了在她睡觉期间的所有守卫,为她的逃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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