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汤汤努力挣扎着,再高的个,躺在地上,被两个女人压着,她的长腿毫无用武之地。贤芝用手抓住她的长发,她发出了无助的低呜,她眼睛绝望地斜看着温安年。

温安年用手遮着秦汤汤的嘴,哄着她。

十万个火焰山在我脑门上扑闪,好你个温安年,你的帐,以后再慢慢和你算,现在我是要拖鞋!我气地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镇定,镇定!然后说:“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是要你把鞋还我!”

房东怀里揣了四部电话,把我们俩丢在一边任我们商量,接着电话,过一会,房东捂着电话,说:“这房子你们要吗?不要的话我就叫下一位来看房子了。”

安年看到我出来,说:“季素,就在这里分开吧,我走了,你自己坐公交车回去。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我自己带了钥匙。”完毕就上车朝南驶去了。

我转过脸,望着窗外,一个劲拿手背擦眼睛,说:“我没事,不要紧的。”

温安年总是说,尤三姐有什么好,她就是一个女流氓。

关于那些年的记忆,我总是犹新,没法忘掉,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我们都爱的固若金汤,别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却总能从小事里寻觅到幸福。

爸爸是突发性脑溢血,已经不行了,就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在我回家看我一眼,他对我有太多的不放心,超过了弟弟。

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温安年,无力地说:“你自己去取吧,密码还是我们共同的那个密码,我也没去改。”

“何苦折磨自己,你看着温安年和那个三八卿卿我我,你非得被逼疯不可。”贤芝担忧地说。

我摇头,望着前方的红灯,车停下,等着红灯,行人穿梭马路,那种匆匆,让我隔世般遥远。“只要我不再在乎温安年,他和谁恩恩爱爱,都与我无关了,再说,我也可以带男人回去,不是吗?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不信我离了温安年我就找不着男人。”我说道。

“对,这才是我们素奶奶的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以前跟我说一辈子只有温安年一个男人时,我就说了,做一回女人多不容易,只有一个男人多亏!好,现在解脱了,姐姐带你常遍各国男色!”贤芝豪言壮语地说。

“就是就是,我季素从今天起我要常遍天下美男!!!”车窗开着,我大红色的马丁靴伸到了车窗外,这口号,多辉煌多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