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受无关紧要的人的影响,我们要专注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成就自己的事业,保护自己的家人,创造自己的幸福。倪珞,不管得到失去,信任背叛,就当是成长的一一部分把。”她稍稍严肃起来,
莫允儿没打到她,反而被她甩了重重的一耳光。
这种笑,不是即将爆发愤怒的前兆,而是一种掩饰不住的释放,好像多年的冤屈和苦楚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洗刷,终于释放而出。
莫墨当年居然拿自己的私生女换了倪家的孩子。
他心神微颤,更深地低头,贴住她柔软的脸颊:“好!”
他很清楚只有两个人,孙理和宁锦年。
她似乎泡在高温的水里,越来越没有力气,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倪珈于是看见了宁锦年冰冷带着微红的脸。这才发现,刚才一直萦绕不去的摇晃感不是因为高烧,而是她身处船舱内。
倪珈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把自己抱成一小团,牙齿狠狠咬着膝盖,湿漉漉的领带贴着她的眼,她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不是因为冷,却是因为害怕。
他突然很想吻她,情不可自抑时,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抵在座椅背上,倾身便咬住她的双唇。
胜算比第一局还高。
越泽没有把心里的担心表现出来,倪珈也在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那这盘赌局他可以说是毫无心理负担了啊,就算是输光了,输的也是孙家的东西。
更何况那丫头的白衬衫别说什么也没遮住,还有种欲盖弥彰欲拒还迎的味道,更让男人看着就想把那衬衫撕掉,就想……
突然的一瞬间,大批身着制服的警察冲进了派对场地,粗暴地关掉了音响,片刻前的欢乐气氛戛然而止。
“现在这么想想,我真是个贱人。更是个蠢货。我一直很执着地认为,那种事就是喜欢人的方式,对不喜欢的人,不能做那件事。可到了上个星期,我才发现,现在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对待我不喜欢的人了,就像孙理。这算是一种蜕变了吗?”
可又有点儿害怕,这样的沉醉很危险。怕他这样默默在身后保护她,会让她渐渐失去了对危险的嗅觉。哪天他一离开,她失去了保护罩,就会伤得更惨。
“宁锦月,特意找你来,只是想当面跟你说一件事。”越泽在她面前两三米处站定,隔着长长的距离,眸光冷清,语气平静,“倪珈是归我保护的人。”
人还凑在她耳边,扬着眉,有些不可置信:
“跟这个没关系,”倪珈喝着水,慢吞吞的,“而是,现在,我讨厌这种斗来斗去的事情。管好自己就行了。”
“在酒店里玩了一整天,自娱自乐的典范啊。”
“不过,越……我一个朋友联系了美国的脑科医生和神经医生,前段时间,我没问奶奶,就私自带人去疗养院看过姑妈。当时,只是初步诊断,不想给奶奶无谓的希望,所以就瞒着,但是,”
小舅子真是一种可恶的生物……
那个男人,或许很多人不认识;可那个女人,不就是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莫墨。两人的对话被麦克放大得十分清晰而恢弘,在整个田径场上空,所有人心里,震荡。
说话间,宁锦年走了出来,见两人谈得十分融洽,还很开心。多说了几句,便带着莫允儿出去了。
倪可和倪奶奶一样,是个少见的女强人,无论思维谋略,人情手段,各方面都太优秀,不管在哪儿都压宋明一头。
只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倪珞突然又话锋一转:
“你们眼光有问题!”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给我闭嘴一星期!!!”
倪珈气急败坏,要挣脱;
倪珈自然地就笑了,语气却故意不好:“这一个星期都是我问你情况,你从来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今天怎么这么好?”
力气比柳飞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越泽不动声色,收回了目光。
“我要是你,现在就道歉!”倪珈拿瓦片在她脸上轻磨,后者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倪珈语气冷冽,“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敢不敢!”
倪珈盯着书桌上的化妆镜,将镜中宋妍儿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倪珈拆盒子的手,稍稍一顿。
这一点头,夜风吹过,耳畔的几缕发丝就调皮地飞舞了起来,他心头一滞,有种想要帮她把细发拂到耳后的冲动。
当然,她这么说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咳咳……
而最重要的是,倪珞心思简单,想不出那么复杂的弯弯绕绕,到时候莫允儿一哭泣一伤心,只怕他心里会疑惑,倪珈是不是故意找莫允儿麻烦。
莫允儿的猜想果然没错。
倪珈走进宋家的宴会大客厅,对着门边的礼仪镜子看了一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玫红色的连衣短款小礼服,双肩吊带,束腰设计,略略蓬起的裙摆,不幼稚,也不过分成熟。
倪珈静静的:“我受不了香菜和葱花的味道!”
越泽平平淡淡道:“送你们去医院看看吧!”见倪珈垂着眸,想拒绝的样子,又很聪明地加了句,“倪珞好像伤得不轻!”
他的眼睛,右手食指,柳飞阳的枪,三点一线,砰!
倪珞猛然怔住。
而与此同时,倪珞突然感觉到什么,一回头,就看见一根结结实实的木棍,带着风,狠狠向他的头部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