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只是道德败坏,后者则是完全缺德无人性,甚至是犯罪啊。

他手上青筋暴起,绷着下颌听到后面几句,怒到僵硬的身体才渐渐缓和下来。

对付孙理很简单,找和越泽一样奉规则为圭臬的孙哲就行。孙哲既然能当着越泽的面,以违反赌规为由切下亲弟弟一截手指,就必然不会在倪珈的事情上撒谎。

她双手绵软地扯开他的衬衫,贪婪地抚摸着他线条流畅而有力的胸膛与腰腹,白净的双腿也抬起来,紧紧箍住了他的腰。

可她并不绝望,她知道有人肯定疯了般在四处寻找她,一定会来,他一定会来。

倪珈蹙眉,这两人这么快又搅在一起了?

不会有事的,越泽不会有事的。

后面的话再没有说出来,倪珈的手指已覆上了他的唇。

除非越泽手上是5张黑桃a,仅有这一种可能,不然他死定了。

这一局,她胜在逆天的运气,和不合常理的懵懂反应,哪个正常人拿了好牌会像她那样紧张又忐忑的?

孙哲微微一笑:“我出的保底赌注是我手上20%的孙氏,点名是你刚才赢过去的20%,外加这位小姐的lubsp;kiss。”

很清纯,很性感。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大都还算镇定,一面狐疑地和周围人议论着,一面纷纷拿大毛巾裹住各自衣着暴露的身体。

“你看,我多乖,一直都在喜欢他,一直都相信他这句话。三年来,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还屁颠屁颠的乐呵。”宋妍儿嘴唇颤了颤,“就连你19岁生日宴的时候,我和他还在你家后山上野战了一次。”

倪珈心不在焉:“你不是说蒋娜想利用你们两个吗?看来莫允儿和你一样不相信蒋娜,你的这个对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啊。而且你就是受了这个刺激,想借孙理的手,拆散宁锦年和莫允儿?”

宁锦月遭遇双重打击,悲愤交加地扑上去:“你就为了她这么对我?这么羞辱我?越泽,你就为了她不惜和宁家交恶?越泽你是疯了,她到底哪里好了?”

“你还真敢踢啊?怎么,这辈子的幸福不想要了?”

宁锦月灿烂一笑。

倪珈懵懵的,反应迟钝;

宋妍儿陡然间大悟:“难怪爸爸在家里虽然也经常和莫墨吵架,可最近这几件事,反而没有什么处理方式。难道,他真的,真的害了妈妈?”

可他也不能声明“为什么不管我,我又不是放养的,我欠管啊”之类的话,只是平平静静地一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可大家都是看笑话,指指点点,只有越泽眉眼温温如初,说:“倪珈,你等我一下。”

两人才走,蒋娜脸上的笑容就冷却,眸光阴森。半晌,斜睨了换衣间一眼,明显柔和下来:“准备好了吗?”

当然,莫允儿后来才知道,宋明做姑父时就对她这个外甥女那么好,全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莫允儿那时的倪珈就是他的孩子。

“比如说你,我觉得你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就比平时要光彩很多倍。这应该就是你擅长又喜欢的领域吧?”

“我觉得女二号的这句‘你什么时候来的’改成‘你来了?’比较好!”

小明暗自腹诽:木有压力,我平常都是自动闭嘴一个月的。

倪珈陡然间心跳凝滞,脸颊发热,慌忙推开他的胸膛,让自己勉强站稳。

那边的倪珞一听,显然不满,还狡辩:“谁叫我每次想给你打电话,你就先打过来了呢?哎,伤不起的心灵感应啊!”

是啊,谁信啊?

接下来的地价都算平稳,成交价比起拍价的超出额都在3亿以内。

宁锦月惊愕地瞪大眼睛,就见镜子里倪珈手中的花瓶已碎裂成尖尖的刃,冰凉锐利的瓷片抵着她的脸颊。

她笑得虚无缥缈:“我知道你这几天和宁锦月联系了。我猜,你想讨好她,顺带讨好宁锦年吧!”

她没兴趣问她缘由,更没兴趣开导她,所以没说话,自顾自坐到桌前拆手机盒子。

他眸光微闪,忽的想起她生日前夕,他搂着她起舞时心底的悸动,不免内心暗暗苦笑,看来,不应该在夜晚和她见面的。

“再装我把你脸撕下来!”要不是几个佣人拦着,她只怕真是要扑上去了。

最近他们俩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信任,她可不想让莫允儿又插上一脚。

而且,如果她私生女的身份被爆出,情况会更差,她真宁愿自己爸爸是莫墨口中死去的军官。

还特意化了妆,眼睛部位,尤其浓烈,如此一来,原本就清黑的眼眸显得更加幽静了。

奶奶缓缓道:“珈珈,这面条,还有这些菜,都是你妈妈从下午开始做的。刚才倪珞发短信说你会回来,就叫人热过了。”

倪珈看看倪珞发白的脸,这才点点头:“麻烦越先生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仓库铁门大开,阴暗的仓库外边,是夏天上午的阳光,灿烂得刺人眼。六七个男子,上身黑t恤,下边迷彩裤,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姿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装备。

倪珈眼中的坚定和决绝把他震撼到了,他不太明白,怎么会?

即使是腹背受敌身后被人抱住,见人踢脚过来,他也能灵巧转身,拿背后的人当肉垫,自己则借力飞身起来,几脚踹翻旁边扑上来的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梦呓一般喃喃自语,这次,她笑得轻松而自在,没有一点儿负担:

承认错误请求谅解这种事,放在她身上,根本不可能!别人只会揪住她的承认,从此讥讽一辈子。

缓缓流淌的夜色里,有一丝危险而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