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斑纹的苏格兰牧羊犬,名字叫秤砣,个头还不算太大,刚好能被他掌控住,不过出于保险,他身后还是多带了两个人。
常西顾。
虞姚想了想,其实真正冤枉人的不是骆伯伯,他也是被蒙骗的人,但是相比较之下,来自陌生人的恶意和来自亲人的不信任,还是后者对骆廷之的伤害更大。
谁让他是哥哥呢。
虞甜甜牙口可真好!
虞姚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气得拒绝了他喘气的权利,“你仿佛是在当面骂我!”
骆寒山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惹祸的儿子,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说明白了。”
虞姚嘴巴动了动,也不太高兴,干脆把那句即将出口的“骆叔叔”吞了回去。
骆廷之一愣,理直气壮地指责道,“都怪她!谁让她捣乱的!”
虞姚想了想,迅速往园长办公室跑了过去。
他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胡说什么呢?昨天骆廷之还给姚姚养宝宝,怎么可能今天就闹掰了?”
他像挑西瓜一样拍了拍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你看,我现在明显就是怀孕了!说不定明天就能生出来了!”
虞姚茫茫然点了一下头,动作十分迟缓。
“骆大宝,他怀了我的宝宝!”
虞姚:!!!
这就是求表扬求夸奖的意思了。
骆廷之:?
第14章
他可要记仇了!
“可是老大怎么可能输给女孩子?”
“你说,虞甜甜喜不喜欢这个称呼啊?”他把笔拿了下来,在手里转了几圈,往上一扔,掉下来的时候依然用牙齿稳稳地接住,乐此不疲。
站在一边的骆廷之立刻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骆廷之从窗口钻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只大罐子,偷偷摸摸左顾右盼,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贼。
“傻蛋!”
骆廷之狠狠皱着眉,手臂收得更紧,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人。
虞姚此刻同样不想面对他。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一向活蹦乱跳精力充沛的骆廷之反倒是最晚起来的一个。
她的帐篷里不是应该只有虞姚一个人吗?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这个水平,差不离也能评得上米其林三星了吧?
骆廷之坐在最前头,手里抱着个巨大的托盘,眼睛亮晶晶的。
他气鼓鼓地扁着嘴,觉得虞姚姚这人一点义气都不讲。
——
骆廷之假装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背过身去立刻笑得露出了两颗犬齿。
鲁迅先生说得对,真正的男子汉,杀人从不回头看!
平常他们也打架,可那群日常惹事的人现在都在他旁边几棵树底下待着,老老实实的,剩下的也闹不出这个动静吧?
骆廷之瞬间气红了脸,“我从来不欺负女孩子!”
袁老头淡定地移开了眼神。
无所不能的骆老大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丢脸丢得过于彻底。
不,不对,等等!
虞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现在的重点是你胆子小。”
慈眉善目的虞老夫人笑得优雅端庄,“之之对吧?你为什么想和姚姚一起睡呀?”
新鲜出炉的光头骆摸了摸自己宛如和尚的光溜溜的圆脑袋,二话没说,对着镜子乐了。
他最烦别人哭了,还不如和他打一架!
结果等到进了门,坐在对面的虞爷爷一脸宝相庄严,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里都写着严肃,就连握着拐杖的手都显得特别一丝不苟,和他那个整天拿着拐杖追着人打的亲爷爷一点都不一样,骆廷之下意识就收敛了几分,缩着脑袋,像个半死不活的小鹌鹑。
“今天吧?”樊凡向来以脑子不好使著名,朝着坐在脚下的黄灯灯踢了一脚,“是今天吧?”
骆廷之不服管教,反问他,“那你五岁的时候在干吗?”
“我五岁的时候当然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孩子!”骆寒山大言不惭,睁着眼睛说瞎话。
“爷爷告诉我了,你五岁偷隔壁的鸡,被人家追着打了好几里地。”
被揭穿的骆爸爸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你还咬别人家的狗,后来全镇的狗看到你都绕着走。”
虽然没听懂,但秤砣还是敬畏地后退两步,和危险人物保持距离。
“你还……”
“够了!”恼羞成怒的骆爸爸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口风稍稍一松,“这次的事闹得你妈也知道了,你知道,她身体不好,你少让她操心,这几个月你少惹事,听见没有?”
“几个月?”骆廷之讨价还价。
“两个月?”骆寒山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时间对活蹦乱跳的儿子来说有点苛刻,“算了,一个月,至少这个月,你给我消停点,不许打架,不许闹事,记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