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不过。

算啦,骆廷之偷偷想道。

骆廷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觉得自己仿佛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嘎嘣”响了一声。

重新安静下来的骆廷之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草叶,望着树冠发呆,“你说,明明是别人栽赃陷害,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信我呢?”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被他爹打,虽然当着虞姚的面有点丢脸,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就大度一点,原谅他老爹好了!

骆廷之刚想喊爸爸,就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动作瞬间僵硬。

虞姚淡定地推开身后的骆廷之,又给了黄橙橙一个安抚的眼神,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

周围的人只顾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助,老板娘的丈夫也不在现场,亲人朋友大概暂时也靠不上,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

“老大和虞同学又双叒叕闹掰啦!!!”

他坐在虞皓身边,板着脸问道,“你怎么证明你说得就是对的,我说的就是错的呢?”

虞皓抹了一把脸,嘴角抽了抽,收起了自己手上的资料,温和地梳理着妹妹的头发,“听懂了吗?”

就在他准备找人出门的时候,抽泣的虞姚拉住了爷爷的手,声音断断续续的,沾着几分潮意——

“不就是怀个孩子吗?看你们大惊小怪那个样儿!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趁着老板娘转身回店里,骆廷之迅速跑过去,把石头踢飞,这才抖抖肩膀跑回来,对着虞姚咧了咧嘴。

骆廷之刚要伸手去抓,虞姚就把手收了回来。

“听说你和新同学帐篷里打架打输了,这是真的吗?”

骆廷之那边沉默了两秒,立刻大声质问她,“你怎么只关心娃娃,都不关心关心我!”

“这是什么屁话,老大要是赢了能是这个表情?”

他嘴里叼着根笔,眼睛一眨不眨的和桌子上那只雄性娃娃倔强对视,看了一会儿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把那个不会眨眼的娃娃转了个个儿。

提到木偶,虞姚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了书架最底下的一层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个娃娃,看起来软趴趴的,上头还罩着一层花里胡哨的小裙子。

没吹出声。

骆廷之被人从她床边轰了出去,那只红脸蛋的玄凤鹦鹉扑棱棱飞了过来,在他脑门上啄了一下,亲切地喊了他一声——

就算不能把人叫醒,至少也得让他们两个分开,不然要怎么把人弄回去都是个问题。

骆廷之还在一个人冷着脸生闷气,顶着一头比别人短了一大截的头发,坐在石头上,谁也不搭理。

一夜安眠。

等等,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他张大嘴巴,啊呜一口,将半个鸡翅包进了嘴里,心满意足。

爬到山顶用时不短,现在已经接近中午,烧烤架已经架好,负责厨艺部分的带队老师手里拿着串好的肉串,被一群小豆丁围在最中间,责任重大。

骆廷之看到虞姚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换了个女生,骆廷之连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完了,我爷爷怀疑我烧糊涂了。

骆大宝可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虞姚弯唇一笑,唇边的梨涡荡起清浅的笑意。

骆廷之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骆老大真是不得人心!

骆老大精神抖擞地挺起了胸。

至少第一次见面他没上树。

既然是他剪了人家虞姚姚的眼睫毛,被剃个头发什么的……

难道她洗澡的时候都没发现?

虞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虞奶奶照着他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电动剃须刀在她手中“嗡嗡”地响,顺着他的发际线一路往后,将他的脑袋剃了个干干净净。

虞姚依然在哭,骆廷之一边挨揍一边纳闷,这人是水做的吧,怎么哭半天都没完呢?

骆廷之也不是没去别人家串过门,半点没放在心上,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了个七七八八。

“老袁头是不是说今天来新人?”骆廷之扬了扬下巴,看向离他最近的樊凡,“今天还是明天?”

谁家的小兔崽子,今天竟然不来骚扰他!

记仇的骆廷之已经把这件事变成了过去式,对他来说,常西顾的名字还不配登上他的日记本。

他日记本上只有一个名字。

骆廷之翻了一页,美滋滋地写日记。

鉴于他文化水平有限,相当一部分内容是由拼音组成。

“今天去和我的公主一起ti替天行dao道,甜甜zaboli砸玻璃比我za砸的得好,想和她天天一起zaboli砸玻璃。”

骆廷之又翻了一页,在这一页夹了一瓣风干的虞美人花瓣,继续写道,“甜甜今天告诉我名字的来历,虞美人是一种很好看的花,姚黄也是很好看的花,她比全世界的花都要好看。”

“对了,听说古代有个美人也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