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肯定不能让他们自己来解决,他们两个孩子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放任自流的下场一定很惨烈,她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一个母亲流产。

不出意外的话……

虞姚狠狠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明媚的笑容,骆廷之的脸色却有点奇怪。

虽然怀不怀孕这种东西纯粹是胡扯,但是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乖孙女和骆廷之划开界限,不要跟着某些人整天打打杀杀,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找好了趁手的工具,下一步就是抄家伙打上骆家给他可怜的小孙女报仇!

虞姚:“所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可是听说过的,孕妇是很脆弱的,就像玻璃娃娃一样,千万不能磕碰,也不能剧烈运动,不然很容易出事的。

骆廷之的气没能生起来。

骆廷之不明所以。

如果是为了学知识,她也不会和骆廷之上一个幼儿园了。

“而我只想知道老大到底输没输!”

他好像明白了。

反正这里只有一个虞姚姚,谁都看不出来他心有多虚!

骆廷之再来虞家的时候,是偷偷摸摸钻进来的。

虞姚刚刚苏醒不久,没什么精神,没一会儿就重新睡了过去。

虞姚趴在他怀里,脑袋被他压在胸口,手掌盖在她的脑后,依偎着睡得昏昏沉沉。

而两个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

睡觉?不对啊,她刚才还听到声音了呢!

帐篷外的铃铛老师听见这个不同寻常的动静,也吓得后退了一步。

是他的心啊。

那怎么大白天净说胡话呢?

等好不容易轮到男生的时候,心急的骆廷之一下子窜了上来,就发现虞姚身边唯一的位置已经被黄橙橙给占了。

虞姚:“???”

她只是个四岁的小朋友,第一次尝试射击难免发生一些误伤。

虞姚透过窗口,看着他避过了行人才开始动手,决不连累过往的叔叔阿姨,看着他铆足了劲儿把蜘蛛往外甩,似乎要把那只可怜的蜘蛛甩出银河系,看着他拍了拍手,豪迈地一转身,抬头挺胸大步走了回来,架势十足,威风凛凛。

这个季节温度太高,山上全是蚊子,她那么白,皮肤又软,说不定多招蚊子呢!

原来矛盾已经这么无法调和了吗?

“哦,那你起来呀。”虞姚用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上衣,食指在他下巴上点了一下,“啾!”

三天之后的骆廷之,比第一次见到虞姚的骆廷之,境况要更惨烈一些。

后头没人。

重点问题不应该是水里有蛇吗?!

她今年是四岁不假吧?为什么她觉得她短短几小时之间多了个傻儿子?

她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手艺人,给狗剃毛的次数不下于三次,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小兔崽子!一进门就不干好事!比他爷爷还气人!

出发之前母亲就警告过他,不准乱跑,不准捣乱,不准随便说话,就连喝水都要有节制,绝对不能让人觉得他没家教。

当然,在很久很久之后,他就会知道,这株娇嫩可人的花骨朵里头,藏着一朵霸王花。

不知道为什么,虞姚总觉得这么解决不太靠谱。

很可能帮不上忙还落一身麻烦。

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一个男人提着骆廷之的领子往里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你们这儿收的孩子都什么素质?啊?跑我这儿胡说八道倒打一耙?”

几个老师面面相觑,赶紧上前了解情况。

一向不太喜欢招惹麻烦的虞姚咬了咬唇,一口气挤到了最前头。

“我媳妇儿前几天被人推了一把进了医院,差点就没回来,我没追究算我大度了,刚才这小子跑我这儿来栽赃陷害,说看见一个男同学推人,结果发现是他自己推的,贼喊捉贼,你说可恨不可恨?”男人猛地一松手,骆廷之一下子被摔到地上,灰头土脸。

“你胡说!不是我推的!”

“还嘴硬?都有人看见了是你推的,还不承认?叫你家长来,赔钱!”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骆廷之蹭的一下跳起来,愤怒地和他对峙,“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人证多着呢,你想抵赖?不可能!”

眼看着这一架吵得轰轰烈烈,虞姚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站到了骆廷之身边,“你不要乱讲话,他根本就没有推人!”

她一向在人前注意礼仪规范,一举一动都体现出良好的家教,别说和人吵架,如果不是必要,她连多余的话都不肯说一句,这次却下意识地挺身而出。

她是骆大宝的朋友,她想。

朋友就是要维护朋友的。

何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骆廷之当时就在她身边,要不是他们,那个老板娘说不定到最后也没有人肯救,现在反倒赖上了他们。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这么复杂吗?

虞姚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