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了?”

“可是……”

“有点失望?”

尤其是在李蓝阙面前。

将立在柜角的手机拿在手中,李蓝阙转身抱起精心挑选出来的冬装,边走着边思考该腾出那只手来锁门。这时视频那头传来“嘶啦”一声,小冬已经举着包装袋啃起了薯片。

李蓝阙靠在门口的茶水台边,翻个白眼,闷闷地不接他的话茬,却将他迅速关闭浏览器的动作默默记在了心里。

温柔是真温柔,认真也是极认真。

突地,一连串“踢哩哐啷”打破了宁静。何宁粤抬眉,长吸一口气又叹出来,转身走出卫生间。一打眼便看到床边摔了一地的乱七八糟,台灯、课本、日历、手机、水杯,还有一坨棉被边缘探出一个脑袋来,哼哼唧唧。

“这么喜欢爬?”何宁粤一收牵绳,便轻易将她的努力化为泡影,“那就继续。”

李蓝阙闭口吸吮着舅舅的手指,原本嗅觉和味觉就被咸腥充斥着,而此时他的味道在细细品尝中更为浓郁,也更加蛊人,以至于她舔净了手指还不满足,勾着舌尖,舔咬着双唇,将布满嘴边的白液也一并吞食下肚。

胀痛的饱满突然被捏住,李蓝阙哼吟着叫出声。

是他想去的地方。

她抬头仔细去辨听,似乎有乐声若隐若现,在幽静的花园中,几乎被落叶的窸窣声响覆盖。她专注了半晌,而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腿侧,席地而坐。

可此时,性器已如同被蛊惑,瞬间灼烧起来。

坐在一旁的俞漫欣然地观看这番调情,脸上摆着笑容,眼底却透出若有所思的深沉。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是带着心事来的。

“我知道啊……呼……”李蓝阙平复着不规则的喘息,挑着的眉透出些许得意,“但是,我今天……要上你们学院的选修课了……”

李蓝阙悻悻地撇嘴,抱着被子蠕动到舅舅身前。他的手掌顺势撩开她的睡衣下摆,搂在了她的后背上。一想到暑假马上结束,她便满心失落和惆怅,醒来后再也不困了。

啊啊,就是那里呜啊……

不知是他调教有方,还是她天性释放,她的呻吟愈发的娇软可怜,挠的人心口酥。

李蓝阙不假思索地掏出书包里的,正为刚好带了一本硬壳书而沾沾自喜,看到舅舅眯起右眼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神经大条了。

双手凭着下意识的记忆,已然摸到大阴唇外,将阴部掰开得清清楚楚。耳边低沉的嗓音在引诱着她。

如昼的明亮蓦地切入窗框,在她发呆的时候,火车早已减下速来,缓缓驶入县城小站,站台上有零星的等车人,各色各样的面孔与神态次第映入眼帘。

“有些情况还是不一样的……”她还是能分清的,比如说现在,正经事上,尤其是自己理亏的正经事上,她在舅舅面前还是老实的。

“你故意不故意的,反正不是我的脖子。”

李蓝阙飞快捂住那处暴露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藏了那么久,竟然在取下来之后被对方抓个正着。

等一下,这是——

谁这么不长眼?是高中那个学黑管的女生,还是大学社团的学姐?还是倒追他成功的刚入职的辅导员?她倒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他的女朋友们都是身材丰满的年上姐姐,不得了。

“没关系没关系……”李蓝阙连忙承住他的好意。“我去外面等就好,楼下不是有奶茶店吗?”

少年手腕上,静脉穿过细长的蓝色图案,像是一座浮桥下的暗流。四周泛着红肿,闫美焦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自己昨天没有手抖酿出祸来。没留意的功夫,访客已经到了门口。

“嗯。”

“想挨揍了?”何宁粤带着椅子后撤,面无表情,右眉上挑。

气氛在闫美焦幡然理智后恢复平静。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她哭诉着无法言说的巨大快感,话到末尾,宫颈被狠狠一戳,呜咽变成了尖锐的嚎啕。她高声叫喊起来,涣散的眼神努力在他的面孔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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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擅长将心思藏在眼神中,不全然暴露,但深邃复杂,尤其面对裴殊,通常掺杂些许两人才懂的相互嘲讽。

盯着舅舅一去一来,直到自己跟前蹲下。她不是在隐瞒,而是略感羞臊,这么一大箱似乎都是她的情欲记录。

“别玩,”他拍开摸到自己胸前的小手,男性乳头被她贱兮兮地挑逗皱缩,“还动?”

是。

迷蒙的眼中杂糅了淫欲、羞涩、渴求、冲动,全部随着眼波荡漾出去。

李玫宇突然觉得不敢看他。她承认,她曾经将所有阴暗的揣测在他身上套用了一遍,但随即清醒。他从来都是磊落的,不屑使用卑劣的手段,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如此。狭隘的是她自己而已。

又难受又舒服,竟然会有这样纠结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