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真是看不上你这种黏不唧唧的人,”闫美焦丝毫不客气,将斜跨脑门的长刘海理好,“你再这么下去,早晚变成狗女人二号。”

此文的大前提是不同形式的爱可以同时存在。对于榫头,有适合的卯孔,也有和它一样却更奇形怪状的榫。有些感情可以牢牢契合,有些感情就是相互摧残,也没有哪种更好的说法,反正有失有得,三角形更加稳定。

就像周衍头像里的残缺身影。

李蓝阙主动大张着口,送上自己的小舌,但对方怎么也不肯领情,固执地吮吸她的唇内侧和齿锋,麻的她浑身难耐无处释放,只能软软地抱着他边索取边大口呼吸,想要新鲜的空气给自己胸口降温。

闫美焦笑意越来越浓,露着的小兔门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飒爽又可爱。

有些事不去想,好像真的可以当作没发生。

“你不关心?”裴殊同他碰杯,将新满上的酒撞得撒了出来,“那你叫我来看你表演千杯不醉吗?”

他倒像个棒打鸳鸯的封建专权老父亲了?

手上全是粘腻,她无法推拒。他靠近,她便向后仰,他就笑。直到又半躺下,她才在退无可退中放弃挣扎。

穿过两腿间的缝隙,一道细长的湿痕清晰地显现在屁股后下方的布料上,一滴晶莹挂在湿润成绺的细软毛发尖端,摇摇欲坠。

“肩膀……”李蓝阙迟疑着上前,摘去他肩上一片落叶,举给他看。越过叶片边缘,可以望见他套着皮筋的手腕,“那就……走吧。”

正疑惑,周衍伸手平整她的前襟,将皮筋一头隔着衣料套上凸起的娇果。他顿一下,一手捏住乳尖,另一手长长地扯拉开皮筋,交叉后再次缠上那一粒可怜。李蓝阙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前被缠绕捆绑成如此羞耻的模样。细细的橡胶原本锋利,扎在乳头边缘将充血的退路封堵,但在一层棉布的阻隔下疼痛减弱,变为刺痒的难耐触感。

周衍看她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的模样莫名开心,只是眼睛弯出了点点笑意。

窗帘紧闭的客卧一片暗黑,传出长长一声叹息。

房间中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一股尿意快感蹿升,猛地击中李蓝阙的脆弱神经。

“等我一下。”

“给雀雀换手机了吗?”裴殊突然岔开话题,目光瞄上了他手中的物件,用下巴指指,“怎么在你手里?”

周衍放过一只乳房,转而抚着捏上她的下巴,拇指刚好压在伤痕出,她被轻微的痛刺的清醒了半分。

“说话不怎么疼了,”她跟到副驾驶窗外趴上,绞着手指沉吟片刻,“你能告诉我……你跟我姐……嗯?”

他拇指按上那一粒从未消肿的阴核,缓缓揉搓起来。刚送走李玫宇,就接到了小外甥女十万火急的电话,竟然是内裤卡在屄里拿不出来。回想他自己刚刚干过的事,说不出的怪异。

不要……

他没来由地袒露了一句心声。

李蓝阙完全招架不住他盯着自己嘴边的好奇眼神,索性垂眸不看他,又感觉他的呼吸黏在眼角和耳畔。

被她发现自己跟李玫宇搞黄色,也没这么头疼。

何宁粤垂眼,心乱如麻。

“嗯……嗯……我、我不应该……嗯啊……我不应该自己、又、又插嗯啊……”

何宁粤长睫一抬,目光倏地与她对上。

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将脸埋在膝盖处。她听到u盘从系统弹出的声音,椅子滑轮滚动的声音,书本在桌面对齐碰撞的声音,在明知木已成舟的消极中,暗暗期待起事情能有转机——但这转机又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说完他突然附身,准确地找到一抹红唇,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啵了响亮的一口。

李蓝阙几乎咬破嘴唇,压抑着嗓中的呜咽。她自己气势汹汹地又表白又脱衣,也就是想轰轰烈烈地让舅舅惊掉下巴,刮目相看,然后自己潇洒放手。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已经湿了。

她一愣神,手机又一次被抽走。何宁粤将偷袭得来的手机和笔记本摞在一起,又将刚上桌的盘碟往对面推近,“别玩了,吃饭。”

她一口气说完,像终于脱手了一个定时炸弹,站在原地拼命大口呼吸,脸色渐渐恢复。何宁粤似看穿又不戳穿,表情里藏了一万种心思,拎着喷雾走近塞入她手中。

他将烟叼在嘴里,换了拿照片的手,掏出了打火机。啪地一声,火苗在照片一角迸出。

何宁粤接过提包,慢悠悠地挑起拉环呷一口,觉得不太对劲,“李蓝阙,你买的是什么?”

“周一见。”李蓝阙蒙头又跑。

小冬显然不接受,“好像有女朋友,好像你就放弃啦?”

“蓝阙,可以把内裤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