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笑容,站起身,“走吧。”

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叠,女人隆起的双峰抵着他的胸膛,任铮明显顿了一下。

她掐了掐手心,喉头微哽。

任铮腾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倒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大抵……是梦吧。

付絮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点了两杯鸡尾酒,果然不多时任铮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付絮过去从没在意,直到他们并立在一起才发觉,这俩人的样貌竟然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气质迥异。

付絮花十多分钟冲了个澡,换身衣服走出小区,在街边的早餐店买了两个香菇荠菜包和一袋豆浆。

付絮的小脑干有微的麻痹,她后背激烈地弹跳了一下,挣扎着想推开他:“唔……”

他的视线落在她脏兮兮的衣服上,又扫过她滴水的指尖,忍着洁癖牵住她的手:“我让助理把车开过来,送你回去。”

沈冬绪却五指一收捉住了她的脚腕,紧接着利落地脱去了她的高跟鞋。

梵妮跟在他身后,但笑不语。

他揭开白布,上面的颜料还很新,画中的女人穿着朦胧得鱼尾婚纱,在洱海东岸湛蓝的天幕下依偎在男人胸口。

霍城予送了她一幢背山面海的豪宅,然后将她关在里面整整七天七夜,没收了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

付絮扯了张纸巾擦拭洗手时溅到袖口的水渍,“哦?霍总需要我做些什么?”

看着女孩有些恼忿的脸色,他微微笑了笑,放柔了语气:“去车里等十几分钟,玩会儿手机,我拿好东西就下来。”

潘潘约她6点在贸易中心b座的咖啡屋见面,她5点半下班,驱车很快就到了。

尚旪不死心,成日里没事就在雎林眼前晃荡,力求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以便忆起过往种种。

低徊的音乐在餐吧中静静流淌,这是首悠扬舒缓的意大利情歌,配合店面清雅的装修,很适合跟恋人在此约会。只是一首歌承载的记忆,会让它本身的含义变味。

沈冬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点了吗?”

过去大概十几分钟,男孩寻了个机会找过来,音乐声太大,他凑到她耳边,“付姐,陈姐她估计得玩到凌晨去了,要不你先走吧?你放心,那事儿我会好好跟她说的,她肯定乐意听我的。”

晨曦透过全景巨幅落地窗笼罩在她身上,付絮抬头看去,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红彤彤的晃眼。

“哦?你最胖的时候多少?”

付絮其实不喜欢做饭,她在原生家庭中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直到进了霍城予的公司,看着这个男人一天天喝坏自己的胃,厨艺才不得不被磨炼出来。

“嗯。”

沈冬绪把西服外套挂在椅背上,挽起衬衫袖子,一只一只地剥掉虾壳,蘸了牛肉酱放在盘子里,“吃。”

发布会结束后付絮直接上了沈冬绪的车,他没找到机会和她谈她父亲的事情。

当众出糗可不是开玩笑。

他微微皱眉,因为那件事记恨上他了?

他来到停车场,准备回家换身衣服,车子启动前却听到一丝微弱的猫叫。

她竟然也学会色诱了?

她:好。

霍城予沉下脸,“你想做什么?你还不到20岁,为什么不能自爱一点?”

楚笑妍脸上流露出惊惶羞愤的神色。

空气中浓郁得玫瑰香薰味道让霍城予喉咙发痒,他掩住口鼻,最后扫视了一眼房间,转身就走。

楚笑妍在他身后带着哭腔问了一句,“那付絮呢?她跟你的时候有20岁吗?”

霍城予脚下一顿,拧开房门把手,他声音平静中透出几分冷漠,“以后不用再见了。”

他和付絮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呢?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苏建明曾说,和付絮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安稳平和,但也容易失去刺激感和乐趣。常常会在不经意间忽略她,一两次或许觉得愧疚,久而久之,冷落和被冷落的人都习以为常。

但偏偏你离了她不行,那种想念会把自己挖空,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拥抱她的身体才能填满那股噬人的空虚。

苏建明说这些的时候,霍城予脸色难看,怀疑得目光像箭一样射在他身上,“听你这话,她是你的暗恋对象?还是你们有过一段。”

苏建明毫无惧意,促狭的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和她可没什么,我只是照搬任铮的话而已。”

又是任铮。

……

那之后,楚笑妍没再主动找过他,霍城予几乎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还是她的经纪人打来电话,几番犹豫过后客气的说:“原本不想打扰霍先生,但是笑妍她……”

他发来几张照片。

画面血淋淋的,霍城予饶有兴味地点开大图仔细端详,女孩鲜嫩的手臂上划开道道斑驳的血痕,依稀可以看出是个“予”字。

他称赞道:“没看出她这么有勇气。”

经纪人听出他的调侃,有些尴尬,“笑妍这几天一直在哭,也不许人处理伤口,我实在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他“嗯”了声,“既然这样,把她手头上的工作暂停一段时间,我晚上过去看她。”

经纪人如释重负的连连道谢。

? ̄ ̄

为什么不能自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