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予身子后仰,笑笑的睨着她。
真的能很快就好吗?
男孩意识到有人在看他,迷离的眼神瞧过来。
霍城予曾经说过她的性子太好拿捏,不适合做需要圆滑、“两面派”的财务。
他望着这一幕,还算满意她的表现,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她的脚在同等身高的女人中算小的,看起来,她和他的前女友还蛮有缘分。
大约过去三、四分钟,沈冬绪终于抬了一下头。
他轻哼了一声,“我的口味什么时候变过。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这是在说她老吗?她会生气都是谁害的!
也不知道沈冬绪说了什么,不多时他身边围绕的那圈人就散开了。
付父是何等精明的人,当下就听清了霍城予的言外之意。他嘴唇嗫喏,‘哦’了一声,半晌又吸起了烟。
他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忍不住说些更过分的话,“小骚货,穴夹那么紧,不就是想吃我的精液么……”
好友一脸古怪的盯着他,嘴巴张了张,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他打断了,“约你出来不是为了八卦我的感情生活的,喝酒。”
推门而入之际,房屋确实焕然一新。
第三次捡起丢掷在地上的宗卷,尚旪特意去泡了杯肠润茶给大殿,希望他能清心静气,理智应对,这才是上策嘛。
雎林没觉出异样,喝下去一个时辰后脸色大变,匆忙离座。
……
尚旪跪在堂下瑟瑟发抖,雎林在堂上怒目而视。
他沉声道:“你可是魔界派来的奸细?”
这罪名也太大了。尚旪连忙申辩:“小仙和魔界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雎林身侧的侍卫军统领道:“那你为何……”
他的后半句话被雎林用眼神制止了。
尚旪道:“小仙惶恐,小仙原是好心。见大殿下脸色青白,坐立不安,着急上火,恐是大便干结、排便困难,又不好诉诸于口,才想默默替殿下分忧解难。”
雎林忍耐地闭了闭眼,看模样心情并未因此番话而好转。
尚旪心里一凉,屁股隐隐作痛,准备旧事重提道一道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
雎林摆了摆手:“罢了,把她送去天河做一个浣纱的小仙吧。以后寻个机灵些的侍女,不要什么妖魔鬼怪都往我这送。”
尚旪:“……”
尚旪一向不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天河的冷风跟刀子似得,都快把她吹成萝卜干了。她收拾行囊,准备偷偷遁回妖界,临行前她想最后再看一眼雎林,单方面和他道个别。
好不容易潜入临华宫,那雎林一身绛紫长袍,行止间萧疏轩举,贵不可言。
尚旪站在廊下,姿态恭顺。雎林携着狐族王女从她身侧走过,她于他如陌生人一般,连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
长得那么好看,可惜是个忘恩负义、朝秦暮楚的渣男。
呵呵哒。
尚旪还是没走成。
当夜乃是天后寿诞,雎林遇刺,被专诛上神的焰毒针伤了灵魄,狐族王女也叫那贼人掳了去,安危不明。
雎林房外护卫森严,尚旪想要看一看他都不能。
她只得找到天后言明,她能救他。
焰毒无解,第一日焚其五脏六腑,第二日焚其骨骼发肤,第三日焚尽其三魂七魄,身归天地,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而这个身份低微的小仙侍说,她能救大殿下。
天后竟也信了。
尚旪坐在榻上,那人的嘴唇红得像血,她翻开他的眼皮,眼珠子果然也烧的通红。
她对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百年前在萝卜坑,她就像这样守了他足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