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当小二?”苏杭黑脸。

锦书敛眸浅笑,所以,他是变相承认了?

小屁孩这么痛快就把自己卖了?

普天之下,竟有人敢买断他的人生,知道他是谁吗?

“知夏,有没有其他小道可以回府?”人多的锦书头疼,一点玩的兴致都没有。

走大门,当家的没看见,下人看到了也会说三道四。

“知秋,怎么了?”知夏以为,她被二夫人或者三夫人的侍女给欺负了。

开口闭口就是廉耻廉耻,听得锦书眉心微动,似有不悦。

在相府,她虽然是庶女,但亲娘本事大,她的吃穿用度和嫡女并无差别。

箱子一开,闪瞎眼的金灿灿黄金,震得两人目瞪口呆。

说她自私也好,冷血也罢,都无所谓。

她面容依旧苍白,神色淡然道:“我可以不当正妃。”

“锦书,对不起,她怀孕了,我们分手吧。”

完了,差点说漏嘴。

“生了什么?”她的异样让苏杭停步。

生了?生了什么?生病?

生病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知夏有必要一脸惊恐的防着他吗?

“没什么,没什么!”知夏连连摇头,“我的意思是,小姐不怎么跟我说话,但跟你就有很多说的,有点奇怪。”

她说的是真的,小姐自从生了小少爷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也很少跟她聊天了。

但小姐跟苏杭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下棋喝茶还是其他,两人有说有笑的,能说好久,就跟说不腻似的。

苏杭也是话少的人,最起码跟她和知秋在一起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可他跟小姐就能说好多好多。

就好像两个冬日的冰块放在一起,竟然能冒出一搓火苗一样,简直太奇怪了。

苏杭稚嫩的少年脸上,几不可查的浮现一抹轻笑。

他也很奇怪,这世上竟会有那般有趣的女子。

她的脑袋里装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既有纵横捭阖的大智慧,又有洒脱不羁的淡然心态。

和她说话是一种享受,总会让他产生醍醐灌顶的感觉。

如若她是男子,定能在这天下间闯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生为女子,屈才了。

不过……

苏杭踏入她闺房,见她坐在在棋盘前,曲起手臂虚撑脑袋的慵懒模样,眸光竟有些痴了。

此时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是,他很庆幸她是女子。

锦书的视线落在黑白棋子上,认真又专注,别说动了,她眼皮都没抬一下:“过来,今日我定能赢你!”

两人最近迷上了下棋。

最开始下的是围棋,她每次都赢,虽然是险赢,但苏杭怎么都赢不了她。

前两日,他说东陆有一种棋,与围棋相似,但难得多,简略说了下法,她就来了兴趣。

但学了后,她却怎么都下不赢苏杭,这就杠上了。

“你赢不了。”苏杭在她对面坐下。

“不可能!”锦书下意识反驳,她琢磨了一晚上,除非他实力有所保留,不然今天一定能赢他。

苏杭并不辩解,右手掌略略一伸,请她先下棋。

经过一番没有血腥的厮杀。

第一局,锦书败。

又一轮没有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