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惊讶的挑了挑眉毛,似乎没想到祁沣不知道,旁边的祁老爷子冷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笑着说,“没什么,只不过是检查身体的正常流程罢了,别担心。”

小助理跟着他干了好几个月,已经摸清楚了这位不好伺候的大明星的习惯,他厌恶粉丝来探班,总是抱怨她们唧唧喳喳太吵,其实是死爱面子,害怕自己的表现不好,被别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骆丘白如愿以偿的勾起嘴角,像是终于抓住了男人好不容易露出的小尾巴,“那我是什么?”

骆丘白微微闪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本来真没打算试岳朝歌这个角色,就算郑淮江给他报上了名,他仍然在想着如何避开,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这时候要再不做点什么,还叫什么爷们?

他很淡的勾起嘴角,鼻尖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哑声道,“你的声音比电视里的男人好听。结婚之后,记得也这么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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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沣摇了摇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骆丘白失笑一声,叶承一个箭步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他今天穿着一件孔雀绿的西服,整个人英姿勃勃,一只手搂住他肩膀,“今天谁当影帝谁请客,丘白我一定把你一顿吃到解放前!”

祁老爷子抓着骆丘白的手拍了拍,断断续续的说,“……这是小沣奶奶……咳咳,生前留下给孙媳妇的……我收了二十多年……小骆,现在送给你……帮我好好照顾祁家和小沣,原谅我……”

“是啊叶承,怎么回事,你第一个进去结果把我们全都堵在外面算怎么回事,是不是丘白不舒服?”

到了八层,电梯停了下来。

他迅速解开绳子,不得不把哥哥绑上。

祁沣坐不住了,加大了搜寻力度,请了这方面的行家,又联络上警局里几个私交甚好的局长,让他们暗中搜索,同时让人密切关注着韩昭的一举一动。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连手掌都颤了一下。

“到时候祁家血脉也有了,公司也回到您手里了,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担心大少爷和骆丘白给您丢脸,一箭三雕,再完美不过了。”

这话立刻得到了相应,十几个人通通站起来附和,“是啊董事长,我们还没说话呢,小股东难道就不是股东了?”

多年来,祁沣一直掌管整个祁家,老爷子虽然是董事长,可是公司上下的决策和运作一直都是这位大少爷来掌管,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

韩昭怎么可能是祁沣的兄弟?这……这太可笑了,他没有半分相似!

“《盲音》,就是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个双重人格的电影。”

一想到妻子不仅拍过一次,而且以前还有很多次,他越想越眉头皱得越紧,“那些女人一嘴唇膏,亏你下得去嘴。”

“丘白必须去,否则谁给大家唱歌?”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看。”骆丘白吓了一跳,想要站住问清楚。

老爷子像是明白骆丘白的目光,说了一句之后,盯着他怀里的团团,一脸的欣羡的。

“怎么早不通报?让他进来。”祁老爷子坐直了身子,把报纸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祁沣,连粉丝都明白了,你明白了吗?

骆丘白琢磨了半天,才研究明白大鸟怪的意思是:我明天要出差了,今天必须做个够本,但是家里剩下的不够我用的,所以我现在要去买。

他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竟然想摸他妻子的脸,他的妻子竟然还迟钝没有捍卫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权利就一肚子火。

以至于他的电影经常找没有任何表演基础的普通人来演,等到电影一杀青,演员该种地种地,该上班上班,压根跟娱乐圈不沾边,所以见过韩昭的人少之又少,就连骆丘白这种混在娱乐圈多年的人,也是在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

“你……是因为我才生气的?”而不是跟祁老爷子闹崩了缘故?

他一哭,眼眶迅速泛红,眼泪大滴大滴的淌下来,不停地往骆丘白怀里钻,还在低烧的连带红彤彤的,软绵绵的声音都有点沙哑。

小家伙听不懂,也很费解,咬着奶嘴,小手抓着爸爸的衣襟。

【11月11日,星期日,今天巴黎下了很大的雨,我想或许我该走了,我是那么肮脏,找不到信仰也无法去爱任何人,主,我有罪,亲爱的妈妈,我最后的挂念,我爱你——苏清流绝笔】

过了一会儿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双手摸上了骆丘白的头发。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导演突然探进脑袋来,“李天奇,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儿你跟其他几个人一起上台。”

广告最后一幕是父子团聚,儿子还是小孩的模样,而老人已经白发苍苍,父子俩说说笑笑的吃着团圆饭,窗外的烟火纷飞,老人激动地把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是一个母亲对儿子和家人的思念,我之前因为自己的事情写过一个很短的小故事,正好这些年我一直忙于慈善基金的募捐,基金会又要以空巢老人为主题拍这样一个公益广告,所以我把这个剧本拿了出来,也算是一偿我自己的多年的私心,丘白,这种感情你能理解吗?”

她拿的那张乐谱正好是骆丘白按照《riverflowsinyou》的灵感写的那首曲子,因为参加比赛的缘故,取名叫《想念》。

他向来独断专行,话音一落,几乎是一锤定江山,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笃定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你想我,肯定早就分开腿在床上等着我了。

“当时叶承陪我去的私人诊所,他叔叔是个医生,给我从头到尾查了一遍也没查出什么原因。但是我真的很正常,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少了或者多了哪个器官,早上起来小兄弟依旧坚=挺昂扬,不骗你。”

在骆丘白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史蒂芬已经迎了上来,看到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他惊讶的说,“祁先生,您怎么跟骆丘白一起回来了?”

“就是啊,别这么花痴,长得帅不帅还两说,更何况既然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对象,肯定是花心没被人爆出来而已。”

全场寂静,所有考生都惊呆了,虽然骆丘白唱的是中文,但是歌曲要表达的感情他们却听懂了。

那天坐在咖啡厅里,骆丘白抱着热可可仍然觉得手脚发冷,他用厚重的外套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都觉得难堪。

祁沣皱着眉头,脸色僵硬,越发觉得这次意大利之行处处都透着蹊跷,

妻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祁沣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讨厌。”

大鸟怪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脖子上系着同色的羊毛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黑色的帽子配黑色的墨镜,整个人都淹没在黑漆漆中,要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和身上熟悉的味道,骆丘白差点以为自己遇上了黑社会。

孙道长知道这件事也瞒不过去,点了点头没说话。

孟良辰脸色变了变,嘴角紧紧地绷着,骆丘白每说一个字,他的手指就攥紧一分,又想起昨天晚上撞见的那一幕。

祁沣眯着眼睛,目光凌厉,看他不回答,咬着牙把自己抽了出来。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一想起刚才老爷子咳得快要背过气的样子,他又咽进了肚子里,配合着医生的要求挽起了袖子。

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他沉声说,“这件事情不仅给我造成了很快的影响,也让骆丘白的名誉受损,毕竟这件事情由祁家引起,作为补偿,祁家会跟他续签所有产品的代言合同,以后他会是昆仑财团全线品牌、地产的代言人。”

他盯着孟良辰无比笃定,甚至已经预见到他悲剧下场的怜悯目光,慢慢的笑了,瞳孔里最后一丝温度褪去,留下的只剩下嘲讽。

“嗯,所以呢?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与其选择比我们当年更糟糕的下场,为什么不回头?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我们只需要回到从前就好,当初我欠了你这么多,你只要愿意回来,就可以来一场华丽的反击,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你在我身上输掉的一切都可以找回来,这样的报复不好吗?”

骆丘白又笑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貌似……听起来不错。”

孟良辰的眼睛亮了几分,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脸,就看骆丘白退了一步说,“那结婚吧,只要你敢跟我结婚,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回头,怎么样?”

孟良辰一下子僵住了,半天没说话,犹豫的瞬间,骆丘白低笑一声,目光灼灼,“瞧,这就是你跟祁沣的区别。”

“如果不是我拦着,祁沣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我们的关系,不管他的家庭如何,至少他敢跟我结婚,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我选择他一定会跌的更惨,可你连对外承认我的存在都不敢,这种关系如果能幸福才有鬼吧。祁家有钱跟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人阻挠,我都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他给了我信心,而不是像你这样,连行动都没有就只会夸夸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