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不答,只当着周谨南的面调侃起周长柏,“我说周长柏倒是厉害,别人老夫少妻三年抱俩,他倒好,一个儿子不生,小老婆换得倒是快,就是可惜这一个接一个死的漂亮女人了。”

周谨南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顾初九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一个长得像沙漏一样的手摇磨豆机,看他耐心地一圈一圈转着手柄,将咖啡豆磨成细细的粉渣。

答案太明显了。

“酒醒了?”

顾初九点头,“想尝尝。”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自己也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帮那个女生把衣服上的菜扒拉到地上。

“怎么不开灯。”周谨南打开的餐厅的吸顶灯,光线刺得顾初九眯了眯眼。

宋时被她瞧得心痒痒,“以后多喊两声宋哥哥,我用阿谨的秘密和你换,保你不亏。”

“高考考场出来了吗?”周谨南坐在她对面,盘里的意面没怎么动,似乎并不饿。

桑絮看她还记得自己,笑着到她身边坐下,“你怎么在这?”

周谨南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馆,他没有点餐,半个小时后有人给他们的房间送来四菜一汤,还有一壶茶。菜式依然偏清淡,顾初夹了一筷西芹百合虾,味道不比午间那只水晶虾差,可惜她中午吃得太多,现在还不太饿。

“好,那就以后周六去英语老师那里补一补吧。”周谨南没再多问,也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周谨南先往餐厅去,顾初九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

【你回来了吗?】

爬满绿荫的栏杆挡住她的身影,她把眼睛凑到绿叶间隔处,偷看那个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周谨南带她回到自己的房子,先给她放了一池热水让她泡澡,才又去厨房煮粥。顾初九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她临时来这,什么都没有,周谨南看见后,去卧室拿了一件他的睡衣。

家里开着地暖,顾初九穿着手长脚长的丝质睡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周谨南在厨房耐心地翻搅米粥。粥香渐渐散开,周谨南端着粥碗走来,把粥放到茶几上,然后在顾初九面前半蹲下,把她身上过长的衣袖和裤腿一圈一圈地挽起来。

很温柔,让人无法克制动情。

“喝完粥,早点睡。”

周谨南交代她,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漱。他下午出了一身的汗,保暖衣汗了又干,穿在身上很不舒适。

洗完澡出来,周谨南打开浴室门便看见顾初九就站在门边等他。

他的头发只擦了半干,滴下来的水渍染得睡衣颜色深浅不一。顾初九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周谨南接过去却没有说话,顾初九便也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周谨南去客厅关灯,她也去,周谨南进卧室睡觉,她也进。

这是顾初九第三次进入周谨南的卧室。

周谨南上了床,顾初九这次没有跟,她安安静静地站在他床角。

两人还是谁都不开口,一个在床上阖眼半坐,一个在地上笔直地站立,昏黄的床头灯照亮这场沉默对峙。

顾初九一直望着周谨南,许久之后才见他握拳揉了揉眉心,肩背无力耸下,少见地妥协了。

他轻叹了口气,张开眼睛看向固执站在原地的顾初九,“上来吧。”

顾初九乖巧地爬上床,贴着他的胳膊睡进被子里。

周谨南没有推开她,只是关上灯,平躺回去,让黑暗笼罩两人。

他们的呼吸都很轻,窗外也很安静,这是一个不同于白日的宁静的夜。

顾初九从拉拢了一半的窗帘向外看,天上有几颗散落的星,光芒甚微。她想起小时候的天空,虽然那所育幼院残破狭窄,但上方的天空却宽阔无边,白日可见蓝天白云,夜晚可以看见繁星点点。

顾初九翻过身,转向身边的男人。视线所及仍与同眠那晚一样漆黑无状,她看不清周谨南,却也毫无睡意,甚至根本不想睡去。

她向热源更加贴近,柔软的胸乳抵上他的胳膊,温热的手心摸上他的小腹。隔着睡衣,顾初九摸索出他肌肉的形状。

周谨南按住她四处作乱的手,“不困吗?”

“我不困,你困吗?”黑暗令少女清脆的声音染上丝缕魅惑,试图勾引男人心底的欲念。

周谨南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困,我们做吧。”

她用娇怯的声音大胆诉求。

“我想要你。”

周谨南按着她的手开始发热,身体也热。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许久后问她,“不怕了?”

“我从未怕过你。”顾初九用另一只手支起上半身,再慢慢俯身贴近周谨南的脸。视线所及仍是暗淡,但隐约可以看见周谨南的轮廓,“我只有你。”

她勾下头,闭上眼虔诚地亲吻他的眼睛。

她温热的呼吸拂得周谨南的睫毛微颤,软软扫过女孩的嘴唇,让顾初九想起男人那双清冷禁欲的眸。

可惜入目太黑,她看不见这双浅棕的瞳孔此时是否已经被情欲浸入。她只知道,周谨南按着她的那只手掌正在微微施力,不是反抗,也没有其他动作。顾初九猜他是在忍,他想忍下已经在她身上熊熊燃烧多年的欲望。

于是顾初九更加大胆,她毫不遮掩的勾引他,亲吻过他的鼻尖、脸颊、下巴、锁骨。她避开了他的嘴唇,即使她非常想吻。

顾初九抽出被周谨南按压在腹上的手,抚着他的胸口爬上他睡衣的第一颗襟扣,拇指食指夹住翻转,纽扣从扣眼下轻易逃离。如法炮制第二颗、第三颗,顾初九伸手探入敞开的衣襟,掌心贴合他的胸膛。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皮肤原来也这般细腻光滑,比她都不相上下。顾初九不再啃噬他的锁骨,嘴唇下滑至他胸口,试探地往右寻找凸起的肉珠,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品尝出浴室中那瓶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头顶上男人的呼吸突然沉重。

顾初九心领神会,启齿衔住它,固定它在唇中,好供软舌戏弄。

周谨南的另一只手从后按上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用力扣在自己胸口,作乱的唇舌被压制,“别咬了。”

他开口,嗓音很沉,性感的沙哑。

这样的声音让顾初九下身迅速分泌出一股汁液,暖流从小腹直滑出穴口,在阴道里留下温热又难耐的折磨。

顾初九伸出腿插入他两腿间,可怜又色情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