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不知道,这一段谈话,已经被安予西和喻寒偷听了去——安予西从楼鸣羽一进门就发现了他有心事,虽然偷听墙角不道德,但是他很担心孩子在外面是不是吃了什么亏、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拉着喻寒躲在餐厅外,果不其然楼鸣羽将心底的事都告诉了秋临。而秋临的给出的解答,让安予西不禁和喻寒相视一笑,一副“孩子们也长大了”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楼鸣羽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也乖乖跟着站了起来,然后被送回了“莲花”。

“我……我现在就去吗?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他半真半假地说着。

“嗯。”赫连隽回握了一下他,随即松开。

“哇,小秋秋那么幸福的嘛。”安予西挪揄的声音倏然传来,他拿着一枚硬币,交给秋临,“那把这枚硬币交给此刻最幸福的人,拜托你去厨房将它清洗消毒,然后包进饺子里。”

“蔚燃你会做饭,还是去厨房好了。”秋临给蔚燃下达了新指令,总觉得现在坐这里的人,玩牌都很厉害的样子,还是不要让蔚燃去给他们送钱得好。

知道安予西和喻寒都在等自己的回答,秋临怯生生地开了口:“我只是,不小心把奇怪的药,当成了感冒药……是蔚燃帮了我,就……就是用嘴……”说到最后,他已经羞得没眼看人,别开了自己绯红的脸。

“累倒了?”安予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白嫩的小肉棒跳动两下,一齐喷发在了蔚燃嘴里。

“哈?”冯黛朵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拜托,谁让你上秋临的,这个药可是男性的助兴药,现在秋临需要的不是被你上,而是上你。”

话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拿了两粒胶量,就着温水服了下去,见蔚燃还在讲电话,又回房继续睡觉了。

蔚燃自嘲一笑,“你想说,你现在已经不喜欢这些了吗?那我明天就找人拆了重装成你现在喜欢的样子。”

“我骗你们什么了?”秋临面色疑惑,不解地问。

“赫连先生。”花昀亦捏了捏挺直的鼻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你花十万块,多得是美女排在你面前任你挑选,你可以让她们为你做任何事,何必浪费在我这个什么都不能给予你的男人身上,连我都替你心疼钱。”

楼鸣羽直到面试成功走出面试间,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人事已尽,但楼鸣羽依旧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连东少都肯定了他的实力,看来这次,是为‘星遇’送来了一棵摇钱树了。”白晋齐熟稔地说着场面话。反正有人砸钱,就算楼鸣羽什么都不会,只要包装得宜,也能让他大红大紫。

但比地板上情况更糟糕的,是喻寒本人,他的睡袍在他摔倒时松散开了,领口褪到了腰际,露出大片印有青紫痕迹的肌肤。

“嘿,你最好看了,没谁和你争这个。”花昀亦毫不介意,大气地揽住他的肩膀,然后也看见了冰箱处的一片狼藉,“这是要干什么?打算去野营吗?”

见安予西到了,他随手将报纸放到一边,对安予西说道:“起来了?过来吃早餐吧。”

喻寒从一出生,就体会了被抛弃的滋味——他是一个孤儿,诞生于世时,就被父母狠心扔在了福利院门口。

“才不……啊!”喻寒刚想反驳,就被对方猛力的冲刺打断,吐出口的只有破碎的呻吟,“啊……嗯……啊嗯嗯……”

掌心贴在秦沐阳的性器上,灼热的触感烫得喻寒直想退缩,但是手像自己有意识般,留恋着那份温暖以及经脉的搏动,舍不得移开分毫,自然而然地握上,缓慢而煽情地抚弄。

“啊——嗯……”快感像尖锐的冰刺迅速蔓延至全身,明明只是被玩弄耳朵而已,喻寒却喘息得像一条脱水的鱼。

“我爱你。”这是秦沐阳第一次对喻寒表白,说得毫不迟疑,而他的眼神和语言一样真挚。

作者有话说:

“可是你希望他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白晋齐笃定道,扮演着一个对安予西了若指掌的角色。

喻寒献上自己带来的白菊,再席地而坐,拿出酒杯和红酒,斟上两杯,一杯放在庄庭墓前,一杯自己端在手里。

楼鸣羽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摇了摇头。

就算是早听习惯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突兀响起,花昀亦也惊了一下。

蔚燃每次打车去买馄饨,再打车给秋临送去,两人一起吃完,最后回到家中,前前后后得花费两个小时。那时候他在念高二,正是学业的关键时期,所以,由于他时常晚上出去晃荡的关系,没少挨他爹的揍。只是将他揍得浑身青紫,还是拦不住他,好在他成绩也没落下,家里索性就不再管了。

秦沐阳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追求一个人,他以为陪伴着喻寒、逗喻寒开心,再和喻寒的好友们搞好关系,他和喻寒就能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毕竟他年轻帅气,家世又优越,还温柔体贴,作为男友,喻寒应该没有挑剔的地方才对。

喻寒先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转头问秦沐阳:“你怎么早上过来了?”

喻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顺了顺楼鸣羽的背脊,“予西逗你的,你也不想想,这样做对蒋瑞东有什么好处?虽然我们都不清楚为什么他轻而易举就放过你了,但这是好事,应该开心才对。”

楼鸣羽走出宅子时,还觉得恍如梦境一般——他居然,真的,完好无损地离开了!

“怎么了予西?白晋齐和你说什么了?”花昀亦蹲下身,扶住突然变得茫然失色的安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