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西皱皱眉,明显不理解为何怼天怼地的花昀亦这次怂了,不过花昀亦有自己的考虑,他作为非当事人,也不好插手太多,既然花昀亦说算了,那就算了好了。

“喂,安予西,又不是我弄伤的你朋友,你往我这砸是什么意思?”勉强闪避了攻击,白晋齐也显得有些狼狈。

放松下来的楼小夜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他不能出门的事……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他还穿着女装呢……

之前安予西就提醒过他,hlian不是普通人,他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那个“hlian”究竟是谁,又出于什么目的为他做了这一切……

“朋友?”安予西的嗓音不由拔高,“他今晚送我们四人的东西价值过十万,你认为他拿你当朋友?”

狗从来是随主人的,秦沐阳喜欢喻寒,他的宠物自然也喜欢喻寒。一听喻寒提及它,尾巴摇地更欢快了。

“钱就不用你来付了。”赫连隽摩挲着手中酒杯的杯沿,问道:“主播叫什么名字?”

所以好不容易恢复男装、放飞自我了几天的花昀亦,不得不去接了一头金色大卷,又开始了女装大佬的营业模式。

冯黛朵用手掌抵住他的脸,“好了,从现在起,我拒绝和你交谈。”

“东西全提手上不累吗?选好就放店里,到时候让他们给你一起送家里不就行了?”白晋齐走了过去,体贴地说道。

“安先生,我们这就带您去。”领头的接待毕恭毕敬地回话。

冯黛朵的母亲是英国人,作为混血儿的她,自是一名身材火辣的大美人,但她此时的表情,在蔚燃看来,怎么都是贱兮兮的。

考虑到他要早起外出上班,晚上才能回家的关系,喻寒头一天晚上会多做一些饭菜装到便当盒里,让秋临第二天带去公司中午吃。家里也一直备着面包、饼干和盒装牛奶,这样秋临的早餐问题也解决了。

喻寒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顶,“收拾好了厨房就早些睡觉吧,很晚了。”

白晋齐呼吸一窒,矮身压住安予西的腿根,制止他继续作乱,“别闹了,院长不是讨厌你,他只是为人古板。毕竟院长家世代都是白家的家庭医生,他看着我长大,算我的长辈。我知道让你不舒服了,但他医术很好,我不放心让别的医生为你诊治。”

听完他的话,白晋齐放开了手,安予西刚松一口气,没料到下一秒被打横抱起。

其实在一起住了两个月,花昀亦还是没太看明白他的房东是怎样的人,只是觉得过于匪夷所思。一月一千的费用出租自己的豪宅,还有喻寒这样的大厨提供三餐,没事儿的时候请大家做个保养逛个街,赚的房租远不如花的多。

而坐在安予西旁边的秋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纸笔,正奋笔疾书着什么,被安予西一把扯过,念了出来,“尊敬,划掉,亲爱,划掉,敬爱的白总,您好,关于我在会议中对您出言不逊的事,我在这里真挚的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秋临你这是写的什么!”他哭笑不得地弹了弹手里的纸。

秋临惊:难道……其他的招租启示不是这样的吗?

洋楼的整体装修风格是北欧性冷风,简约却质感不凡,看得出安予西的品味向来不错。

对方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秋临的出现打乱了现场的工作秩序,员工们有些无措地望向跟着秋临走进来的男人。

地下室有酒窖、健身房、家庭影院,除酒窖外,其它房间都可随意进入使用,但若损坏设施,照价赔偿。

“昀亦呀。”好不容易让花昀亦吃瘪一次,安予西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一脸奸笑地挤在他身边坐下,“赫连隽有的是钱,你之前不是说,谁给你五亿,谁就是你爸爸吗?你要跟了他,五亿算什么?对赫连家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

“对啊,他是我爸爸,我能跟他在一起?”花昀亦搂住安予西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道:“乱了纲常,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正在喝椰奶的秋临噗嗤一笑,不小心呛到气管,压着胸口轻咳起来。

楼小夜也开了一罐可乐,心想今天总算是安稳度过了。

叮咚——门铃又响了起来。

“卧槽!这个赫连隽没完没了了是吧!”花昀亦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若不是他及时扶住门框,已经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地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慌了神,安予西立马拉起楼小夜跑到地下室入口,将他推了进去,“你别出声。”然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秋临尽管什么都不知道,也悄悄将手机从裤袋中拿了出来,手握着藏于身后,准备有机可乘时就赶紧报警。

安置好了楼小夜,安予西强迫自己忽略因恐惧而急剧跳动的心脏和汗湿的手掌,故作镇定地走到玄关,直视这群大热天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壮汉们,“你们想要什么?先把枪放下,我是房主,有事我和你们谈。”

领头的墨镜男扬了扬手,指着花昀亦的枪终于撤开了。

花昀亦感激地睇了安予西一眼,退到他身旁——反正今天要死谁都逃不掉,自己要是还躲在安予西这种小不点身后,那就太没面子了。

“我们要找一个人,您的房客,楼鸣羽。”墨镜男对安予西用了尊称,但那十足压迫的语气可不像有多尊重安予西。

“不好意思,我的房客里没有这个叫‘楼鸣羽’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所有的租房合同。”安予西一开始就知道“楼小夜”是假名,但他并没有深究,如果签着假名的租房合同能够打发走这群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可能用了另一个名字。”墨镜男可没有那么好忽悠,虽然他们不知道楼鸣羽现在叫什么,但他住在这里,他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