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扫兴的扔掉他的残躯,有点可惜,不新鲜了。他一咂嘴打算先修养一下,再去找他的好姐妹算账。要不是自己溜得快,就被那个畜生一道给吞了。谁想要跟她用一个身体啊,就是可怜五司要跟她困在一起了。

祝修慈一听就紧张起来了,可又觉得十分不靠谱。斟酌着开口,“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我的灵丹妙药应该可以养得活你。”

“顾烨?”韩傥奇道,这人比洛珺珺的情况还要惨,绾早已不知所踪,头发炸了开来。衣衫褴褛,整条衣袖被扯断了,衣带不知散落了何处,春光乍现。

“不对啊,”祝修慈踢了一脚地上的肉块,应该是大腿肉的部位。齿痕不太对,除了有被咬过的痕迹外,还有撕扯的痕迹。

拍了拍楚益芊的手,表示自己特别聪明,跟着它不吃亏。

楚益芊不按套路来,看着师无衣无奈的转过身,“要我推你一把?这不太好吧。”

贡漠紧张兮兮的往子非的身上爬。不动声色的避开夏曦的手。他也就是嘴炮打得厉害,实际上对于女人他很无奈,不懂应对。

“还是看着点路啊,这是岩浆吗?”韩傥蹲下|身,观察着突突冒泡的岩浆,觉得新奇,“竟然不热。”

他不是没有听出对方的敌意,但他确实不知道师无衣这个人。理应不是他的故人,也就应该不是他的敌人。在他眼里,故人与敌人已无分别。

没见过,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我身边这位风华卓越的美少年你怎么没看到。楚益芊腹诽。

师无衣伸长了脖子要往她身后看,祝修慈默不作声地移开一步挡住他的视线。韩傥也警惕的改扶为背,不让来人看清青犬的脸。

祝修慈哄人的手落在半空,还没拍下去,楚益芊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一抹脸,一脸我不跟你计较的大度模样。

韩傥看不下去了,男子已经瞎了,楚益芊还不依不饶。哪像什么名门正派人士,他把楚益芊拉回身后。

韩傥怀疑的看着他俩,满眼的审视。现下也顾不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韩傥还心有余悸,气她方才抢着去找机关。堵着一口气,“太危险了,下次还是我去。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你苦命的师兄怎么办。”

祝修慈闻言一愣,犹豫着将手指放在鼻端,并没有血腥味,也可能是时间久远了,味道已经散了。

“它听得懂人话吧?”楚益芊向祝修慈求证,祝修慈笑得如沐春风,点了点头,“它很聪明的。”

祝修慈听得好笑,他只是想逗逗韩傥,没想到这呆子要接自己。算了,再掉下去把人砸了就不太好了。

楚益芊此时正缩在韩傥的身旁,瞪大了眼睛,见状甩出一枚暗标,这才使得祝修慈躲了过去。

祝修慈急忙将自己撇了出去,淡淡的说,“我不会觊觎的,还请两位放心。”

祝兄的性情怎会如此大变。难不成他一路上的善意都是伪装的?韩傥的后背爬上一股凉气,如同在嘲讽他的天真。

楚益芊说着就要动手将妖丹勾下来,一只羽箭破空而来,直直朝她的眼睛射去。

韩傥三两步上前,打开了最右侧的一具冰棺,“这里面是空的。”

祝修慈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摆,这些药应当就是解药。外面一群人肯定也中了毒,那他就可以凭自己意愿来处理这批药了。因而他将房中的药丸都拿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石桌上。只留了十余颗的白色药丸放进荷包里,其他的都收进了储藏空间。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我只能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不用管我,我好的很。你还是快点找吧,我闻着药味里还有极其刺鼻的味道。”楚益芊顿了顿,此人的话向来都是半真半假。

“别动,要先把里面的杂物弄出来。你要气死我了,能抗毒也不能这么瞎搞啊,感染了怎么办?”楚益芊仰着头,手里握着他的脚踝狠狠一拽。

又是搬韩傥,救了你姘头。又是刻意将人放在开关前面,给你创造机会。楚益芊越想越骄傲,有她这么有职业道德的助攻吗?

割开愈合的手指,手下不停,以血为媒,以手画就。一张极具杀气的俾粒符应声而出。一掌击入九司的体内,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腥臭的千年老血。

九司被微微震慑了一下,未待木奎定型便抖动着身子,要将人甩下去。祝修慈稳稳立于蛇身之上,挥着棍棒朝着七寸抡下去。

“你跑哪去了?”这一身血污也只能是倒池子里滚了一圈,祝修慈嫌弃的“啧”了一身。

楚益芊爆发了强大的责任心,要当护草使者,用着成名绝技“回手掏”转手从蛇口中夺走了祝修慈。

九司也不生气,伸出蟾蜍类特有的大舌头扑头盖脸地一通乱、舔,韩傥恶心得直摆头,紧闭双眼,气得发抖。

他,自然指的是韩傥。

“上来了上来了!!!…有东西浮上来了!”两人的注意力被池里的生物吸引了过去,水面荡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