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两个男人互相帮助地解开对方身上的丝线,相互看着对方挂着碎布的上身,哈哈大笑中把这些破烂扯掉。

“你在干嘛?”大敌当前,这家伙在干什么?楚南不由得问道。

秀儿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拔出冰晶长枪,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看在楚南的眼里,却好像猎人捕到猎物,正在炫耀自己高超的技巧一般。

眼看着四周突然窜出来的各种奇怪的动物受了惊地朝四处逃窜,秀儿不由自主地就抱着了楚南的腰,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秀儿他娘,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我也没其他的事情,就是过来看看秀儿的炉鼎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给她看看炉火。”张家娘子娇笑着。

“料敌先机,克敌未发。”

喝,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已经喝过一碗了。

楚南的心里困惑非常。

“哟,生气了?那我不说了成了吧。”楚南笑着,没想到小姐姐的脸皮却是这样的薄。

突然!

“大娘,您看我这身子,是不是……”楚南故意表现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想要再拖上一拖。

“什么?”秀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楚南捉住了手,想要抽出来却发现被那个满脸坏笑的小哥哥抓得紧紧的。

……

“放心,老娘杀过的猪比你们见过的都要多,这一下要不了他的命的。”卖肉大妈拔出铁棒,上面沾染一丝从楚南的心脏上点来的血液。

穿着高叉青白旗袍的张家娘子,此时正倚着门,拦住来势汹汹的大妈们,像是要讨个说法。她白皙的脸蛋上挂着小小委屈,若是七八个男人见了,别说是一张木门,就是一栋小楼怕是也要赔给了她。

“还不快去抓。”美妇人不动声色地提醒着小丫头。

疼痛在楚南的脑海里轰炸炸裂,在那一个瞬间,仿佛是宇宙初开一般。

就算是在梦里,楚南也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求生的本能告诉他应该快些逃跑。

“丫头,不行,你若是不吃,我就要把他送给对门的秀儿他娘了。秀儿越长越大了,再不找个炉鼎盛着,她体内的至阴之气怕是要开始吞噬她自己的骨血了。”别看张家娘子柔柔弱弱的,却是一只手就把楚南提了起来。

等看着帝都之上黑鸦一只接着一只的飞向远方,国师知道,光柱中的两个年轻人,已经没有了逃离的可能,这就是帝国,无论身处哪里,都只是案板上一块待碾的肉块。

“我只不过是看了个腿而已啊,还没看胸和看脸呢。”楚南下意识地回嘴,还当是和兄弟们在喝酒打诨呢,却被那卖肉大妈一声暴喝吓得回过神来。

好吧,其实他只有一米六九,当然去面试的时候,说成一米七几和一米六九,这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楚南看向龅牙黄,想有个解释。

“那人我们从来没见过,可能是新来的,这里不是清水镇,那人要是进来潜心闭关的强者还好,可若是……”龅牙黄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若是什么,嘿嘿,没想到这里还躲着四个小娃娃,要不是还有个没有掌握吐纳心法的蠢货,差一点就被你们骗了过去。”粗鄙的声音从天而降,一个提着还在滴血的斧头的散发凶人出现在楚南的面前。

没有掌握吐纳心法,这一点楚南是承认的,可是说自己是蠢货,他立马就不答应了。

“龅牙黄,上!”楚南大吼一声,同时龅牙黄也答应着,手上的纸扇一甩,四道白芒便飞向了提斧凶人。

提斧凶人没想到这四个小娃娃居然还敢反抗,不过四道白芒来得飞快,他也不得不迅速避让,就在这时楚南已经拉着红线和秀儿跑出了提斧凶人的身旁。

“有点意思,‘铁扇白虹’是你什么人。”提斧凶人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龅牙黄,心里想到了当今使扇子使的最厉害的一流高手的名号。

“我不认识,你家黄爷爷在此,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龅牙黄有些紧张,怪物不算,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到了敌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厉害。

“不认识就好。”提斧凶人也只是随口一问,就算是又怎样,他杀过的名门子侄也不再少数,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

于是斧旋如风,凶人飞快地冲向龅牙黄,侧身便躲过龅牙黄扇中再次甩出的四道白虹,下一步,已经站在了龅牙黄的身前,提斧便砍。

龅牙黄好像傻了一样地站在那里,看的楚南揪心无比,难道这个唱歌难听的家伙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了吗?

不过脖颈喷血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那巨大的黑色斧头停在龅牙黄的脖子上,倒不是那持斧凶人大发慈悲,而是他的那只手突然被裹住了密密麻麻的红线,动弹不得。

“他娘的,这是什么奇怪的武功。”持斧凶人满脑门子都是汗,那只被红线缠绕的手臂传来万蚁啃啮的痛,要不是自己受伤,自己岂会轻易地被这红线缠绕,持斧凶人抓着另一把斧头想要把连接着自己手臂和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之间的红线斩断的时候,另一只手也被缠绕上了丝丝红线。

持斧凶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就是被那一群臭娘们儿追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失去了两只手的他,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要是眼前的用扇男子给自己来上一下,自己怕是就要丢了小命了,持斧凶人从来没有真么后悔过,这里到处充满着诡异,怎么连个小孩都有这般奇异的武功。

就在持斧凶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楚南突然出声制止了想要杀死持斧凶人额龅牙黄。

“为什么要留下他,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爹说过,除恶务尽。”龅牙黄一边不解地问着,一边却还是把持斧凶人绑在在了树上。

“说吧,你从哪里来的。”楚南本来想拿着斧子搁在那凶人的脖子旁边逼问的,这样会比较有压迫感一些,不过当他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抬起任何一柄斧子之后,他就放弃了,只好拿着龅牙黄的割肉小刀,感觉档次一下子差了好多。

“老子是恶人国的斧头王,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了,像你们这样的小屁孩,平时老子一脚就踩死一个。”持斧凶人只是说着话,绑着他的树都在颤。

要不是试过红线的红线连刀子都割不断,楚南差一点就想拔腿就跑了。

“我是问你从哪个方向来。”楚南耐着性子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