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夹杂着傲慢,冰冷的语言把温度降到了冰点以下,他似乎被冻住了,愣在原地,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她也不想看到。

“唉,和自己喜欢的人吗,过一生吗?”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缪潇也应该这样想的。”

坐在病床旁边的妇女,一直握着那个少年的手,温热却不像从前那样强烈,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哭了多少泪水,祈祷了多少遍。

强大,不是挥霍着青春肆无忌惮的恋爱,不是让自己成为焦点,不是装的很老成,不是满嘴粗话,谁也看不起。

“能不能,能不能对我笑笑。”他停在原地,再也爬不动了。

单良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清楚,很迷惘。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两个将要死在这里,对不起,兄弟。

有人说人在临死前的记忆中会想到很多事情,那些悲伤的,高兴的,还有那些遗憾的事情,也有人说人在临死前求生欲是最大的。

忽然,眼前的景象一闪,又变成了荒凉的这幅画面,光线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了,所有人坐在地上,那洁白的制服都变得斑驳起来。

“不去找人,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夏蓉一下把他手中的文件打落在地,踩在脚下,“找到缪潇要紧啊。”

有些奇怪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烁着,单良感到有些事情要生,拿起电话,好久对方才接通电话,好像是睡着了,他淡淡地说了句晚安,就挂掉了。

尽管是老缪默许的女婿了,他还是不喜欢走正门,依旧保持自己的风格,爬窗户到缪潇地房间里,她也习惯了,如果哪天单良从正门进来,她也许会不相信这是他本人。

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住而是径直往前走,单良从桥上跳下来,和那个人打一个对脸,只是天太黑,他又穿着一身的披风,没有看清楚,不是没有看清楚,而是什么也没看到。

买完票,坐上去才现车上只有他和缪潇两个人,单良怀疑地看看身后,还是没有一个人。

寒夜里,她浑身抖,打从心里害怕,顾伟伟坐在旁边不知所措,夏蓉眼神有些迷茫,惊恐地看着房子的四周,疯似的大叫着。

这个时候应该是电视广告的台词,“是我的奶昔。”

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什么样的,单良也不愿意面对她,“我只会娶缪潇,别人…不可能。”

那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天花板呆,鹿金萍推了推她,知道沈甜甜还没有睡着,翻了一个身,抱着她,曾经两个人洗澡时就是这样拥抱着,相互给对方温暖。

“都说了我要的不是钱。”

车终于要开了,贾娟红着眼睛站在一旁,单肇谦走上前去轻轻搂过她,拍拍她的头,还像当初他们恋爱时那样,他低下头,微笑着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另一个人听完那个人的声音,再也不困了,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提神,更何况顾伟伟的胆子那么小。

挂上电话,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沈甜甜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但是他相信她是会回来的,回来了又怎么样,自己能给她什么。

手机那边父母一直催着自己赶快回家,快过年了,别总是一个人住在外面,夏蓉嘴里一直不停地答应着,另一只手麻利地收拾着行李,顾伟伟也蹲下身子帮着她整理着衣物。

“男人之间的事情,妇女少掺和。”

真的好累,无数个夜晚,从心底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家,呆在他的身边自己又得到了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得到,但是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太多无法挽回的东西。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还是更喜欢单良。”

“我们错了,和我们回去吧。”

“有空回去看看你爸妈,混小子。”

“你能走慢点吗?”

因为你还在做梦。

不是害怕知道真相单良会难过,而是怕自己会难过。

“都说了,别再来找我了。”

突然,从小巷子里蹦出个什么东西,一下子窜到顾伟伟面前,大叫了一声,他吓的极快的度抱紧夏蓉,她现自己已经挣脱不开了,以为他是在占她便宜,怒吼了一声。

“怎么了?”

突然,小鲸跑过来,对单良手舞足蹈了半天,他诧异地看着她,把她抱在身上,单良双手握着她没有穿鞋的脚,然后把她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暖着,又拉开自己的上衣把她身子埋在里面。

目送着鹿金萍一家人回去,沈甜甜高举着右手不停地挥着,走远了,刚才那张写着快乐的脸霎时间不见了,她苦笑着踢着脚下的石头,面对着是一个人的黑色的路。

“我在呢,你怕什么。”

单良,你变了。

夏蓉抱着大兔子,眼里放着光,慢慢地在自己的眼泪中睡去了,做着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梦,说着撕心裂肺的话。不让我得到你,谁也不要有好下场,单良,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