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能够睡得更踏实些。

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吻痕,还有一脸口水。

“别紧张,其实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你是知道的。”

这条短信不知道是谁的,没人知道,缪潇收到的那条短信又是谁的,没人知道,只是误会已经产生了,没有可能了。

在酒店的包厢里,单良掏出几张一百块钱毫不在乎地给旁边的服务员,对面的夏蓉拖着腮帮,眨着眼睛,为他这个动作感到骄傲,一副特别崇拜的模样。

黎明在东方有了曙光,黑暗再被吞噬着,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邪恶的东西,那些角落的肮脏的东西还是没有办法毁灭,比如,人心,再耀眼的光芒可能也不会将它变得干净。

“为了她。”

一直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朋友,沈甜甜穿着睡衣,蓬乱的头,站在客厅,鹿金萍平时没有注意到,就算是哭,她也有可爱的酒窝,鹿金萍走上前,用食指按了按她脸上的酒窝。

“等一下,让我缓一下。”

他的面具掉在了沈甜甜脚边,单良甩甩手上的水,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切,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大步跨了过去,面具男转身就要跑,他在背后追着。

“累吗?”

“这样不很好吗?”

多么熟悉的称呼,废物,这个又是一个要抛弃她的人吗,她趴在岸上看着水面上的自己,也许只有单良才会不求什么。

“老大…”

“嗯…”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样做吗?”

两个人遇见,不管是哪种感情,总会夹杂着一些说不明的因素。

鹿金萍把扫把立在地上,叉着腰,指着自己的衣服,白了他一眼。

梦想是什么,是可以追求的东西吗,那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只是因为自己没有钱,还是因为自己是残疾人,小鲸这样想着,哭地泣不成声地跑着,就连什么时候下雨都忘记了,但是她在雨中还记得小时候的梦想。

“我他妈就是那么贱,行吗?”

她走了进去为他披上外衣,从后面环抱着他,曾经是这个人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是这个人给了他别人给不了的疼爱,是这个人给了自己灵魂上的救赎,哪怕是他不要自己了,她都不会离开,因为没有他,她真的不知道别人谁还能不奢望回报的给她那么多。

他笑笑,“白痴。”

“我们继续,讲到哪了?”

“你不是女人,硬汉。”

“这大半夜的是谁啊。”电话那头的人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讲着。

“我帮你把房子卖出去,但是前提你的房子质量必须好。”

突然,天阴了下来,公园所有人都不见了,四周黑暗笼罩着,只有两个光的绿点向自己走来,仔细一看是鹿金萍,狰狞的面孔上写满了怨恨,拿着小鲸背上的那块骨头深深刺进自己的肚子。

“你他妈说什么?”男人双手抓起他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

这时,沈甜甜推开门,气的嘴唇白,握拳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沈甜甜握着奶茶,看到她鼻子耸地异常的快。

终于到收工的时候了,建筑队也该离开了,单良拿着四千多块钱,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走着,笑着笑着就哭了,明明是结束了,可是为什么自己难过,为自己受的那些罪而掉的眼泪吗?都结束了,可是以后又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他整理了一下型,从垃圾箱里找出一块牌子,在上面写着“小工”两个字戴在胸前,来到了招工市场。他用眼睛瞟了下四周,这里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学历,大部分的人都是胸前挂着牌子蹲在地上,看见有人招人就一哄而上的抢着介绍自己;还有的光着膀子睡在树下,慵懒的样子;他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会来这种地方,鞋扔的到处都是,所有的人都是苦着脸,浑身尘土,头也都好像几天没有洗,脸色都是灰暗的,他们见到同行就大声调侃,互相挤兑,见到老板就低眉哈腰。

“我妈呢,轻点,谢…你怎么了?”

“谢谢你帮我守住诺言。”

“孩子,我能接受她,她…现在在哪?”

他们来到房子的后面,通过窗子爬到了二楼,那是每次单良来到这里住的地方,他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打算,也不可能整个暑假一直这样吧,毕竟他还是会离开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把小鲸在房间安排好了,他又从正门走进来,看见坐在沙的霍老太有些心虚。

“又想起来了?”坐在一边的贾娟一边擦着他脸上的汗,一边叹着气,“别去想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行,不能留她,她是个祸害。”

阴冷的风把门吹开,走进来一身黑衣服的人,从袖子掏出一厚打钱放在他面前,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不用祈祷了,谁也听不见的。”

伴着奸笑声,他消失在了黑暗中。顾伟伟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在嘴唇轻轻吻了下,没有舍得扔,他把钱放在耶稣面前,手放在圣经上。

愿主原谅我,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爱上她了,我要找到她,一辈子照顾她,愿主保佑繆潇,阿门。

惊喜就像是季节的赠礼,因为你不知道每天早上一睁眼,打开窗会看见什么。

单良打开窗看见的是刺眼的白,冷风吹进胸膛,让他不停地哆嗦,他也想多目睹一下,还是早上,蒙蒙亮,人们现在都还在床上享受着冬天最舒服的被窝。

趁着这美丽的画面没有被破坏的时候,单良轻轻叫醒正在熟睡的小鲸,她揉揉眼睛,被拉到窗前。

“我从来没见过雪,这就是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