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那一瞬间,他爬起来,背对着她。

“长满手茧的公主?”

“告诉我,为什么不去医院?”

原本以为小鲸听到可以把她的病治好,会很高兴,他搂过嘟着嘴的她,擦去她嘴角的奶渍,还想再说些什么,夏蓉突然开开门进来看到他们亲密地坐在一起。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擦擦眼角的泪水。

游泳训练馆中,教练在他们面前来回走着,双手背在身后,拿着将在下周本区举行的比赛的报名表惆怅着,他背对着所有人,仰着脸叹着气,摆摆手,训练结束了。

“混蛋小子你来了。”他还是那样指着单良,只是脸上少了些往日的慈祥,此刻的他变得严肃起来。

“啊 ̄你要这些说给我妈妈听,我完全没懂。”

单良缓缓睁开眼,鹿金萍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衣服清扫着这间屋子。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小鲸还有她眼角的泪水,她是傻,但是她明白这个社会能够接受什么,和不能够接受什么,就是单良妈妈所说的那样。

“凭什么。”

第二天,她的银行卡里还是多了一万块钱,而她银行卡的户名依然还是那个男孩。

缪潇转过脸不看他,用手背试了试脸颊确实有些烫,仔细琢磨了下刚才的那句话。

“现在觉挺好的,至少比你好。”缪潇抬着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看到是不屑与满不在乎。

小鲸对着躺在单良床上的缪潇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你说,当初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怎么做?”

“夏总,我直说了吧,我知道你这些空房子卖不出去,我是学市场营销的。”

“唉,他就是这样,玩腻了就扔了,当时我就是这样被欺骗了。”说着坐在板凳上翘起了二郎腿,小鲸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脸色那么难看,给谁哭丧呢?”那个男人用手指不停地戳着他的胸口。

“看见了吗,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连衣服都不舍得给你买,他根本不在乎你。”沈甜甜还停留在想象着穿上那件衣服的样子,鹿金萍像魂一样出来,不觉得吓了她一跳。

“掉个点滴还事那么多,等着。”

还是那个习惯,从工地回来之后一身的疲惫,就没有想太多,和往常一样直接直直的压在床上,可是…这次床上有人,他魁梧的身材全部压在了缪潇的身上,而且无意间还吻到了她的脸,接下来的几分钟就是一顿胖揍。

三伏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是那么让人喘不过气,天地间就像一个大的蒸笼,他一家店一家店开始问,想尽快把自己推销出去,其实不用想就可以知道结果,谁会聘用一个学生来做营销。

“可是…可是我不能让他因为我…”

“我问你件事,我让你见过小鲸那晚,我奶奶给你说什么了?”

“阿姨,你留下吧,关于妖怪的事都只是迷信而已,根本没有。”听完这句话,陈兰放下手中的箱子,回过头看看沈甜甜,沈甜甜皱了下眉头,缓缓地点点头。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跟我走。”

他们俩坐在长椅上,单良听着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讲着她的悲惨情史。其实单良是一个外表不正经内心却是很单纯的人,而且遇到事情总会很犹豫,与其说他现在在听着沈甜甜唠叨,倒不如说他现在在犹豫要不要走,如果走会怎么样,不走又会怎么样。

她静静的坐着,看着皎白的月光照在自己身上,多少年来,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安慰自己的内心。

“单良,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我们好,不要怪我。”

一直看到单良上楼,夏蓉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绕了很远才下车,那个面具男在蹲在路边,满脸淤青,哭丧着脸,她一下车就揪着面具男的耳朵走到一边。

“你这身打扮…怎么回事。”

他一脸自作聪明的表情,眨着眼睛,“你不觉得很恐怖吗?”

“你能不能像球一样走远点。”

“他会跆拳道,我怎么能打过他。”

夏蓉感到诧异,想了想,舔了舔嘴唇。

“那他的脸怎么受伤了。”

“打完我,他整理了下型,转身撞树上了。”

她听完叉着腰,扶着头感到天昏地暗,两个白痴怎么能遇到一起,她拉着面具男带他带到附近的医院,他们两坐在长凳上,面具男浑身破破烂烂的风衣,还有那只化了装的手,极具后现代男性的特色,回头率几乎和凤姐持平。

“你看我有那么帅吗,都看我。”

“你坐着,我去买水。”

如果在和他坐在一起,自己就会感到三观崩塌,站在自动售水机那,想到这脑海中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单良那猥琐的笑容,还有那个整理型的动作,没有厌烦,只会感到心里暖暖的。

和你在一起时,你的好我知道,你的坏我也知道,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要担心你会在我面前出糗,因为那些只会让我觉得你更真实。

走到医院会议室的门口,夏蓉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耳朵附在门上,好像是在讨论一个关于切除多余骨头的手术,许多医生七嘴八舌地说着,不过很多医生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只要是给钱就行,其他的要看技术还有命。

她舔了舔嘴唇,挑了一下眉毛,拿着饮料装走了回去。